向乙权将未央和未伤安排好了位置,并请人倒了茶,自己也坐了下来,可好一会儿,也没有开口。
未央抿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冷冷地说道:“向伯父,有话您还是说吧!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你也知道,若不是天大的事情,父皇也不会让我们来这儿的。”
向乙权一脸讨好地说:“是是……本来也不想麻烦两位皇子的,只是现在民怨四起,再说京国城中叛贼这么多,老身的位置……很有可能保不住啊……”
未央冷冷一笑,有些讽刺地说:“您官当得好,怎么会民怨四起?百姓们若不是有根据,恐怕……也不会针对你。”
向乙权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是是……只是……”
“因为您这官来的不明不实,而且若景润死得不明不白,百姓当然有所猜疑啦……”一旁的未伤也略带嘲讽地说道。
向乙权愣了一下,脸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这……若景润他……”
未央看向乙权的眼神突变凌厉:“我来这儿之前,听闻过一些传闻。若城主爱民如子,在这云华城中也没有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人,现在却遭奸人灭门……若景润死了,这云华也没什么得了利益之人,只有一个,便是替他上位的——你。”
向乙权一惊,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太子殿下明鉴!”
未央冷笑了一声,道:“你上书向父皇自荐,说要当云华的城主,本也与我们无关。可惜您在信后加了一句,请父皇派有威严的人来,说是要昭显皇恩,其实是想借我们宣示您的地位,跟皇家有联系的人,手中的权也是很大的,以此来吓退那些对您有偏见的人,您说是不是?父皇念着与您的交情,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派了我们来,也算给足了你面子。小侄想说的是,向伯父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早就明白了,可今天你要是不说……”
向乙权忙颤抖着说:“都怪老身贪念太重……也是做事不谨慎啊!”
“您倒是说说看。”未央冷笑了一声,饶有兴趣道。
向乙权叹了口气,就说了出来:“我和若景润原来是至交,感情也算浓厚……那天晚上我应邀去他家喝酒……”
月色清清,若景润和向乙权在若府的庭院里一边下棋,一边喝酒。刚下了几杯,恰好若景润又将了向乙权的军,便满脸红光,醉醺醺的说道:“向兄……你看,我又将了你的军了,呵呵呵……”
向乙权一脸不悦地说道:“唉!论棋啊,我是赢不过你!但在其他方面,你肯定赢不过我!”
若景润“哈哈哈”没心没肺的笑着,话说得更起劲了:“哎!话怎么这么说!其他方面我也赢得过你!比如说做官,我就当上了云华的城主……你呢?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
向乙权越听心里越不痛快,心想着若不是我不想做官,我现在都不知道做到哪去了!只要我跟皇帝说一声,凭着我跟皇帝的交情,再加上这几年我给他办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封个比你大的官有何不可!火一上来,话也说得不客气了:“什么现在什么都不是?我跟你说,我想做什么官,就做什么官,一定比你强!”
“哈哈哈……你就别说大话了,有本事,你来做我这云华的城主,你做到吗?”若景润醉醺醺的说道。
“有何不可?我想做就能做!”向乙权也是酒精上头,像他往常那么心思谨慎的人,哪会说出这样的话?
“哼,”若景润也是喝醉了,脾气也上来了,话也说的越来越不对劲了:“就凭你?我告诉你,我一天不死,你就没当城主的份!怎么,原来你早就有了野心!想做这云华的城主?下辈子吧!”
“你想死?”向乙权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右手也开始摸向剑柄。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哪能比我强!”若景润指着向乙权的鼻尖,嘲笑道。
“想死我就成全你!”向乙权再也控制不了涌上头的血,拔出刀重重向前一划,若景润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若景润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直直倒了下去。
“啊?”向乙权立刻清醒过来,扔掉了手中的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啊!杀人了,快来人啊,他杀了城主!”一个婢女路过,看见了这一幕,连忙慌张地喊了起来。
向乙权听见了她的声音,心中的恐惧也涌了上来,他的前程啊,决不能毁在这里!对对,杀人灭口,杀人灭口!向乙权的眼睛又红了起来,他看到一群人向他冲了过来,可他是谁?他武艺高强,这些人哪是他的对手?向乙权仅凭一把刀,还有神志全无的头脑,取走了若府二十一条人命。
向乙权跪在地上,这才被自己所做的事吓呆了。他突然站起身来,检查了一遍若府中的人,发现没有人活着,便换了一套黑衣人的衣服,偷偷溜出了若府。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向乙权冒着汗低着头,说完了这件事的经过。
“啪!”未央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狠狠地说:“向乙权,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老身知道,老身知道!只是当时确实喝醉了酒……做了这等该死的事!”向乙权露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摸样。
“哼,那你为什么还向父皇请书要做这云华的城主?若你心中有愧,怎么还会这么做!”未伤冷冷一笑,摇了摇头,很是鄙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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