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佝偻团在地上,在一声巨响过后,耳朵里面尽是那种“嗡嗡”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其他声音了,背上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土,他一口把涌上来的血液给吐了出去之后,试图站起身来,结果发现自己勉强只能稍微地弯曲一下自己的手指,至于想把头顶的泥土什么之类的东西给扒拉开,一时半会根本就做不到。
稍微感知了一下周围的元素空间,结果发现充斥在其中的元素比自己刚才聚拢的那个元素球内的元素波动还要紊乱,以他现在的能力,都无法进行最基本的冥想,他目前所能够做到的也不过就是趴在地上慢慢等待而已。
尽管全身上下都是那种深入骨髓的肿胀疼痛感,可是他还是在脑子里面飞快地思考着如今的这个处境,就以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仅仅只是受到了冲击波都受到了如此沉重的伤害,那么足可以想象爆发出来的声响该会有多么剧烈。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仅仅只是注入了不是很多的魔法元素却产生了如此强烈的破坏,但是他现在闭着眼睛也知道周围肯定是一小片的荒芜了,就以他现在的行为所要接受的惩罚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先脱离这里。
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为何悄然被掩盖下去了,但是只是一名什么都不了解的新生很显然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他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他隐隐约约地觉得那天的事情能够被掩盖下去很有可能是学院方面对那天的事情动了手脚,否则在一个魔法学院内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的?
伤痛在慢慢褪去,在稍微感觉人能够动弹了一下之后,奥古斯丁立刻就强行拽着重创的身躯站起来。当他拨开脸上的灰尘之后看向他所造成的局面时,即使心理有了一个估计,结果场面还是让他为之大吃一惊。
他所能看见的已经没有任何的一丝绿色的存在了,黑色的泥土翻卷过来,无声的宣示着他所造成的这一切。那两个电球在原地直接炸出了一个深坑,深坑中间掩埋着各种树皮草屑,如果不是他依旧在这里,都无法认出这是他刚才所处的地方了。
见状,奥古斯丁二话不说地向宿舍楼磕磕碰碰地跑去,他都不能够想象学院在知道这里被破坏的如此彻底会对他给予多么严重的惩罚,勒令退学?他觉着这都是一个很宽容的处罚了。他心中还残留着一丝期望,那就是没有在现场被抓住,是不是还有那么一些可以转圜的余地?
第二天.
奥古斯丁走在回廊里面看着周围学生的眼光,总觉着好像他们似乎是知道了些关于昨天的事情。直到昨天快天亮了的时候,一直处于患得患失的情况下的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说在就在我们那块区域的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在昨夜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硬是给活生生地推平了呢。”一个很是充满神秘意味的言语响在他的耳边,闻言大惊的他抬起头,看到了不少的学生正在聚集在城堡中最为醒目的那个大水球面前,而他听到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奥古斯丁心中一动,也走向前去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东西。
“完全给推平了?不太可能吧,我们萨斯区的冰系的附近不是一处很大的花园吗?昨夜?昨夜也没有什么听说什么谁要平整那里啊?谁有能力在一夜把一块地方给推平了?再说了即使有能力的人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啊,哪有既有能力又有时间会试图去推平一块花园?”围观的人中立刻就有人表达了不信的意思。
那个首先说话的人被这反驳也有点急了:“你们不信去那个新生的a栋的附近去看啊,不出几百米就可以看见的。今天早上都还可以看到很多人那里围观,还有几个教授呢!”
“教授?”嘈杂的人群的声音稍微弱了些,连教授都出现了,这可就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了。而这对于在一旁窥听的奥古斯丁更是雪上加霜了,他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随手地尝试一些小东西居然能够让教授都为之惊动了,早知道如此呆在宿舍里面老老实实地睡觉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你好像今天的精神不是很正常的样子?”亚美莉突然从他身边飘然过去,留下了一段令他非常为之惊悚的话语。他对视着似乎是总是一脸神秘模样的亚美莉无精打采地说道:“昨天没能睡好觉,失眠了。”
“哦,嗯,他们在说些什么呢?看着他们一惊一乍的表情,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亚美莉指着那群聚在一起的学生问道。
“你不清楚吗?”奥古斯丁迟疑道。“清楚什么?我今天早上又没有出门,怎么,有问题?”
“听说我们宿舍楼附近好像一块小丛林被不知道哪个人给推平了,据说教授都出面了。”奥古斯丁觉得这不是什么非要隐瞒的话题,直接就给她抖出来了。
“教授?”一向波澜不惊的亚美莉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诧:“这倒不是不至于吧,难道那里有什么很值得弄清楚的东西么?”
“不清楚,得另说。”奥古斯丁不想围绕这个与他“性命”攸关的事情多加讨论,向她点了点头示意了下后,便匆匆地离去了。
亚美莉的眉头顿时拧起来了,对于奥古斯丁匆匆的模样,亚美莉只是觉得很反常,倒是没有怀疑他的意思。她不认为一个刚入门没几天的新生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她为之疑虑的是学院诡异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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