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啊。实验的耗资巨大，到现在我们仍未集中充足的资源，用在自己身上的当然是少之又少啦。”阿道夫笑盈盈地望着拉赫，举杯啜了一口酒，“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合作愉快，我亲爱的少年朋友。”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凌冽起来。
突然间拉赫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阿道夫·赫尔佐格......还真是个恐怖的男人啊，仿佛能读懂人心一般。之前他们只是暗中进行交易，从未谋面，只能通过对方的字里行间推断那人的性格。他一直觉得这个男人阴阴的，但对方似乎早就看透了自己。
气氛顿时阴冷了下来，整个大厅里只有阿道夫用刀切食物的声音。他看起来优哉游哉，不像是缺耐心的人。许久后，他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一起用餐么？”
拉赫被这句话噎了一下。他确实很久没吃东西了，而且肚子非在这时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这混蛋，他怎么会知道......
“咳，说正事吧。”拉赫很尴尬地咳嗽一声，把目光从桌子上移开。那上面的食物看起来还真丰盛，但是......现在雅西兰的人民，连饭都吃不饱啊。
这家伙不是故意的吧，说什么资源不够，那能吃这么好的东西？......拉赫咬了咬牙，压下心里的怒气。
“我想要问你的，是关于你之前的‘承诺’。”调整好情绪后，拉赫才径直说道，“我已经做了该做的事，请你也务必遵守诺言，告诉我孩子们的情况。”
在烛光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见阿道夫露出奇怪的笑容。他放下刀叉，很认真地望着拉赫：“你和你父亲所关注的，还真是有所不同呢。”
拉赫紧抿着唇，冷冷地迎接阿道夫的目光。
“你也知道我们最开始来到这里的目的吧。”阿道夫接着说，“颠日和雅西兰，都是崇尚神的民族。现在我们对神的尊重和爱戴终于得到了回应——她将‘鬼魇’赐予雅西兰，将我们两个民族联系在了一起，为我们打开了进化为‘高端生物’的道路。而我正在尽最大努力，探索走上这条路的方法......
那就是利用‘鬼魇’的力量，不断培育出更强大的物种。我所做的一切，从长远看都是有益于我们大家的——您对此还存在质疑么？”
“你是说，你会让孩子们首先进化为......‘更高端的生物’？”
“嗯。我们都将如此。”
“变成你那些‘实验品’的样子？”拉赫试探着问。孩子，实验品......两者联系起来，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不不，那只是失败的作品，但之后会越来越优秀。”
“那究竟会变成什么？”
阿道夫深邃的一笑：“‘神’，我们会进化为‘神’啊，是任何生物都无法比拟的。我们将高高立于世界顶端，俯瞰脚下逐渐变得下贱、猥琐的生命。”他深陷的眼睛里闪动着幽光，语气却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似乎要疯了，因为他所谓“超越一切物种”的壮举近在咫尺，他恨不得立即将它紧攥于手。
拉赫怔怔地望着他，真像在看一个疯子。
“我们真该为此举杯欢庆啊。”阿道夫举起酒杯，晃了晃里面暗红色的酒液。
“我只想见见孩子们，好向他们的父母有个交代。”沉默良久，拉赫才低声说。他不会相信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从来都只会“威胁”，从不“交易”。不管他说得多好听，那些孩子的命始终捏在他手上，甚至雅西兰所有人的命也捏在他手上。他想做什么，他们也只能由他，别无选择。
阿道夫默默地啜着酒，就着烛光审视桌对面的年轻人......用年轻人或许还早了些，那只能算个孩子。孩子与成年人不同，他们从不会考虑权为何物，只会固执地纠缠在同一个问题上。
他突然大笑起来。
拉赫惊异地盯着他，无法理解这神经质的转折。
“如果我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就好了。”阿道夫止住笑，意味深长地说。拉赫沉默不语，他原先从未应付过这样的人，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在讽刺什么。
两人许久没再说一句话。拉赫慢慢垂下眼帘，心里竟有说不出的委屈。他考虑再三才来到这里，得到的只有这些说法吗？
阿道夫再次露出怪异的笑容。
正在这时，通道里传来了推搡的声音。很快，几个卫兵押着一个纤弱的人形出现在通道口。
“报告长官，有雅西兰人闯入。”卫兵用低沉的声音说，一边狠狠地把那个人推到阿道夫跟前。
“lilac！”拉赫看清了那个人影，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少女慌忙爬起身，抬头惊恐地盯了阿道夫一眼，呜咽着向后倒退。
“哦？lilac......”阿道夫饶有兴趣地重复那个名字，伸出手抬起女孩的脸，“仔细看，还真是娇艳的花朵啊。”
lilac像走失的小鹿那样惊恐地睁大眼睛，全身上下都在发抖。阿道夫的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游动，很小心的样子，但他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暴戾起来。
“不，别伤害她！”拉赫再也站不住了，“她是我妹妹！”
“王室的人吗？”阿道夫打量那张有点脏兮兮的脸，语气停顿了一下。
“我也没注意她跟着......是我大意了。”拉赫低着头走上去，伸手拉住lilac的胳膊，“lilac，以后不许再贪玩跟着别人了！”
“原来如此。不过以此说明我们的守卫还不严固，再这样下去，什么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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