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那样好看,语气又那么温软,说的我的脸又红了,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我发现我喜欢的阿青不仅长得帅,眼光也很好,至少比康奘大哥好。
大哥总叫我细胳臂细脚的傻丫头,在他那粗犷审美情趣中,女孩子要丰腴一点才好,这样才体面。还说若我还是吃不胖的话,不会有男人敢把我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做老婆的。
“到了,就是这家。”他似乎没有在意我在他怀中想入非非,只是注视这街边的门面,在一家写着“浏氏医馆”的房屋面前停下来。
我读者上面的字,默念了一遍,不解地问道:“为何是浏,而不是刘?”
他惊讶地看着我,半晌才说:“怎么阿鸾姑娘认得我们汉人的文字吗?”
我眯着眼睛想了半晌,以前的记忆仿佛被人用黑糊糊的东西封死了一般,我越想深入,却只能被囿于原地止步不前,不由的脑门又一阵眩晕,差点掉下马去,还好阿青坚实的手臂一把护住了我倾斜的身体。
“你怎么了?”他紧张地问道,手臂将我箍紧,温软的气息又在耳畔浮现,把我的心绪也拉了回来。
我揉了揉钝痛的脑门,轻声说:“没事的。有些晃神了。”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纵身下马,拍了拍我的手臂,伸手要抱我,我也冲着他怀里一跳,落入他温暖的怀抱。他瘦削的下巴恰好映到我的额头,离他的唇边就差一点的距离,我的心噗通地跳了一下又落回原地,他似乎并没有我这般在意我们之间微小的身体接触,转身指着身后的牌匾说:“刘是国姓,所以要避讳。”
说罢转身去把马拴好在旁边的木桩之上,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轻快地向里面跑去。
室内一阵浓郁清冽的药草香味,是从那一室的老木柜子里散发出来的。那柜子里一格一格都写着草药的名字,上面的字,除过有一些笔划甚是怪异的,其余的我竟然也认得不少。一个一头苍然白发面目慈祥的老先生,穿着黛青色的长衫,望向站在门口我和阿青,不由眯着眼睛笑道:“这是从哪掉下来的金童玉娃啊,正好掉在我这寒酸的药庐。”
阿青拉着我上前,抱手作揖,我看着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也不由学着他的模样抱起手来,躬下身子。
“大夫,我带这位姑娘来向您求一些治疗头风的草药。”阿青的恭敬地说。
刘大夫仔细打量了阿青一番,不由捋了捋花白胡子,侧身又端详了一阵,方才说:“这位小少爷眉若利剑,目如星辰,小小年纪举止不凡,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官侯之相啊。”
“大夫谬赞了,我乃平庸之辈,只愿平安顺遂,哪敢有那番非分之想。”阿青谦逊地笑道,依旧低着头,拱手还礼道。
老先生摆了摆手说:“老夫看人不会有错。”转头又望了望阿青身后的我,走过来围绕着也打量了好一阵,方才轻叹道:“今天是怎么了,怎的这世间的妙人儿都落到了老夫这茅檐下来了。看姑娘的容貌,等到了及笄之年,提亲的人怕是要在门前排上好几里地了……嗯?再仔细一瞧姑娘的面相,又却并非凡夫俗子可以匹配。”语毕,他的手从衣袖中伸出,挑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屋顶:“怕是只有陪伴在王侯将相身侧才算和了这天意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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