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花一下都呆了,面面相觑讲不出话来。
不管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总之,过去二十年间的那个“三叔”不应该在蛇沼就消失了么?这又是怎么……?
难道这个也像闷油瓶一样是假的?难道我三叔那张老脸忽然成了香饽饽,是个人都要易容成他?
目瞪口呆了很久,小花终于清了清嗓子:“你确定那是吴三省?”
金丝眼镜点点头:“我确定,他……他知道我们两个的一些私事。”
私事?难道这个人不是已经跟了小花很久么?我看到小花的眼睛几乎瞬间就冷了下去,淡淡的道:“什么样的私事?”
金丝眼镜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尴尬,干笑了两声不敢看小花的眼镜:“花儿爷,这……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没什么爱好,独独一点,这读书人呐,就好红袖添香这一口儿……”
我听见小花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自己也失笑,想不到这金丝眼镜看着两袖清风的,竟然偏好女色,这倒确实和三叔有些像。
金丝眼镜的脸色有些尴尬,显然他自己也并不愿说起,但是看上去他对小花也带着不小的畏惧,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尴尬的道:“当年……我在长沙那边弄了一个女人……谁知道是地头的姘头,还是吴三省出面帮我摆平的……”
小花淡淡“哦”了一声,道:“那他是不是还要求你欠他一个人情要帮他做点什么啊?”
金丝眼镜的表情一下更加尴尬:“花儿爷……”
小花笑了笑,眼里却看不出一点笑意:“他找你做什么?”
金丝眼镜忙道:“花儿爷……吴……吴三省他虽然找我,但是他没有找到……当时他辗转给我打来电话,说让我帮他看个东西,还给我发了图片,我一看那东西就知道……他是让我破译文字……但是……但是我发过死誓不为花儿爷之外的人再做破译古字的事,所以拒绝了他,他……他才搬出当年的事来威胁我。”
小花静静的听着,神色若有所思,到最后淡淡的点了点头。
金丝眼镜几乎有点迫切的道:“花儿爷……我……我没骗你!”
小花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我自己会判断。我要看那张照片。”
金丝眼镜道:“我……我看吴三省既然知道了我的号码……怕他找见就把电话扔了……”
小花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淡淡道:“你走吧,最好别再让我知道你做了这种事,我一年给你那些钱不是让你找人回忆往事的。”
金丝眼镜点了点头,脸色完全没有开始的那种高傲,显然也是心虚,甚至有点惶然的下楼,小花跟到了大门口,在他背后冷冷道:“我就不追究了。但别让我知道有下次。”
金丝眼镜忙不迭的点头,几乎是有些落魄的离开,小花冷冷的看着他,我正暗自奇怪,莫非小花真的就这么信任了他的一面之词?就见小花微微比了个手势,两个黑西装男立刻从内屋走出来,不一会儿就看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悄无声息的驶出了小楼的绿荫。
小花回过头来对我道:“他一个读书人,直肠子一眼都能看到底,感觉上没有说谎,让我的人跟他半个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听话的举动。”
我问:“如果有呢?”
小花笑笑:“就当我之前那些年是在花钱给他挖坟。”
轻描淡写的话却让我觉得有一些冷意,只听小花继续道:“他扔了自己电话的事我也知道,本来我到这边来也是打算找时间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这样。不过照这么说,三爷还没死?”
我说实在话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三叔找他是有什么事情,他还有什么东西自己都破译不了的?
三叔还活着,那他离奇消失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和小花就这样站在大门口各怀心事的面面相觑了半个来小时,终于小花道:“咱们先上去看他破译的东西吧。”
小花转身上楼,我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那么相信,在帛书内容的问题上他不会骗你?”
小花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声音还是淡淡的:“他如果要骗,我也只有上当,所以咱们必须相信。”
说话间我们已经又来到了三楼的书房,小花打开了宣纸,我本以为这段文字也会是很长的一段,但是事实上,我眼前只有短短的八句话,每句话只有四个字。
“脉依龙脊,游龙北附,竞游者百,乱藏吉凶。伏羲十六,天演逆天,潜蛟藏壑,千年出渊。”
难怪金丝眼镜说这段话难懂,虽然我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在说什么,但也仅限于知道它在说什么而已。这是个地图,指示了一个斗的位置,包括怎么进去或者里面有什么,但是其他的,我一点看不懂。
一看到这里面有龙有伏羲的说实在话我的脑袋就大了,天星风水寻龙探砂什么的不是北派摸金校尉干的活么,什么风水字诀吉凶分辨,他们看得懂,我看个脑袋啊!
再看小花也是面有难色,想来他也不是北派,看着这三十二个字照样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候,就见他随手拿过墨迹未干的毛笔,在宣纸正中画了一道墨线。我愣愣的看着这道几乎毁灭了整副字美感的墨线,小花却无视我的表情,沿着线把宣纸撕成两半一半递给我,道:“一半你的,一半我的,分头来。”
我一下就愣了,一半我来?我能来干什么?把这张纸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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