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在西门家把西门赋称为大掌柜,把西门红月称为二掌柜。因为他知道西门赋吃罢早饭出去了不在家,所以只能呼喊二掌柜。
西门红月在自己的房间梳理打扮,照着一面菱花铜镜,正在给自己描眉,抹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忽听阿德急呼有人找事,她不慌不忙的走出闺房,穿过院子,向铺子的后门走去。
同四牙的手下从铺子的货架前前后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这时听有一女子的声音高声说道:“是谁在这里撒野?”
铺子里所有的人都被这声音愣住了,暂时停止了行动,大家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朝铺子的后门望,看将要出来的是个什么样儿的二掌柜。
西门红月迈着矫健的步伐从铺子后门走了进来,打扮得花枝招展,艳粉娇红。她本来就是一副天生娇容,多少打扮一下,看起来都是那样楚楚动人。那娇艳似火的峨眉秋波,谁要是正眼看上她一眼,心就像捏了一把那样噎人。
同四牙带着的爪牙看见了西门红月,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忘记了他们是干什么的。张佞人用手摸了摸鼻子疙瘩,想说什么却欲言有止。在白玉龙没有被盗之前,西门赋虽然与同魁多少有些交往,但同四牙与西门家毫无瓜葛,他也从来没有来过。再说同魁指使刀惊魂盗取白玉龙一事,是同魁一个人的计谋,他做得神不知鬼不着,就连他儿子同四牙都一直在隐瞒到此。
同四牙听说过西门赋有个女儿名叫红月,可是他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也很少见过面,就算见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而西门红月却熟知他的底细,也许之前再那里见过同四牙,当他们见面时,红月一眼就认出了他。于是弦外有音的说道:“原来是同公子,失迎失迎!不知带着这么多人风风火火赶到舍下有何贵干?”
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同四牙尚未搭话,张佞人怪声怪调的说道:“是这样的,有一个贱人被我们追赶,他钻进了你们铺子,我们少爷想在姑娘的这里搜一搜。”
红月轻蔑的打量了张佞人一眼,说道:“看你的个头比别人低了一节,还长着一对绿豆眼,怎么能看清是是非非,青红皂白呢?”
张佞人撞了个狗血淋头,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大声怒道:“既然你说我看不清青红皂白,那我就顾不着青红皂白。来人,把这里挑值钱的东西给我摔!”
红月见愣着的汉子将要蠢蠢欲动,她把峨眉一挑,说道:“不过本姑娘先把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摔了这里的一件东西,我就把他像东西一样的摔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啪”
张佞人的脸上被人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正打在他的口鼻部,张佞人时常有个习惯,顿不顿就摸一摸鼻子疙瘩。这次他不是简单摸一摸,而是用手捂住了他的鼻子。这一巴掌不是红月揍他的,是他的少爷同四牙。这时同四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本少爷我都没发话,你怎么敢让我的人摔这里的东西?,”
张佞人被打得鼻涕眼泪往外冒,说道:“少爷,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打我呢?”
同四牙并没有回答,他看了看西门红月,已经被她的美貌倾倒了。红月刚从铺子后门进来时称他为同公子,这让四牙的心里甜了一大片。他自以为身处豪门大宅,就妄自尊大,所以认为所有的人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
他走遍了渭南的大街小巷,也逛过本地的青楼,可从未见过像西门红月这样容颜倾国倾城的女子。他给了张佞人这一巴掌,一是彰显自己的威风,表明一切由他说了算,二是给了红月一个面子,大家好有个台阶下。这时他才对红月说道:“西门姑娘请见谅!是我的下人不懂礼数才多有得罪。”
红月见他的手下挨了一巴掌,有点啼笑皆非,但她脸上不动声色,也不看被揍的人有多狼狈。对同四牙说道:“听说同公子人高马大,气焰嚣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到这里,不知是要打劫,还是偷盗?”
同四牙咽了一口口水,说道:“西门姑娘严重了。本来我是带几个手下在这里搜一个人,可万万没料到把你给搜出来了!这应该叫缘分对不对?”
西门红月惨笑道:“呵呵!我看给你点面子,你就忘了里子。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大染房?趁本姑娘现在还有理智,请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同四牙嬉笑道:“俗话说相识是缘,相见不易,既然来了,那有就走之理。就算西门姑娘不欢迎,也要在贵舍里里外外搜上一遍再走不迟。”
李俊成躲在侧面的房间里把他们的说话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在没有看见西门红月时,也听不出外面说话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就算春分前夕在西郊外两人有一面之交,如果能看见本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光听声音是辨别不出外面的女子是谁。他们走过一面之交,可那已经是几天前的事,对女侠的声音已经有点记不清了。这时听见外面嚷嚷闹闹,他暂时躲着也不出面。万一外面闹得不可收拾时,他再出去教训同四牙一顿也未免不迟,所以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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