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梦蝶灵动的大眼睛猛地一亮,天性使然,对于这种越是吊胃口的事情她就越有兴趣,美曰其名——求知欲。
镇仙又是一笑,道:“在那本功法的最后,‘怒海大尊’曾写下这样一段话‘历二百三十零三年,吾孤寡一生,终得一徒,其心性嫉恶如仇,虽杀人手段狠辣,但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不曾无辜一人,吾心甚喜。又三年,在吾之教导下,终成就‘武之境’,吾甚慰,然再三年,却难精进半步,吾不解,故多寻名门大派,历两年,于东海‘天音神宗’得以解惑,归根结底,便是吾之功法存有条件限制,吾虽亦有不明,但引以为戒,故此警示后辈,‘欲练此功,须有怒魂,否则难有成就。’
“怒魂,那是什么东西?”梦蝶不解的道。
“一开始我也不懂,但待我查阅了有关‘怒海大尊的’一些事迹和记载后,终于明白了‘怒魂’的含义。”
“快快……你倒是快说啊!”
看着急不可耐的梦蝶,强忍着心中的笑意,镇仙一本正经的道:“女孩子要矜持,更要有耐心。”
但见梦蝶小脸越发的不善,镇仙心中莫名一紧,不敢再招惹半分,赶忙正色道:“传言说‘怒海大尊’出身山野,父母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中虽然贫苦,但胜在安稳宁静,一家人守着几亩薄田,生活的还算幸福,但天有不测风云,在其四岁时,一场山洪彻底毁了这个温馨的家庭。”
镇仙的声音悠扬而起,似是打破了时间的长河,将梦蝶带到了千年前一个人迹罕见却又美丽祥和的小山村。
一户普普通通的家庭,没有声名显赫的前身背景,也没有改变现状的才能,它是这么普通,普通的一无是处。
但它又是这么的美好,慈祥的阿娘,严肃的阿爹,一头瘦骨嶙峋的老黄牛,对孩子来说,这就是天地。
可是有一天,山洪来了,尽管孩子不知道它来自哪里,但它却无情的带走了一切,于是天崩了,地裂了,幼小的心灵被无尽的悲痛填满。
梦蝶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她仿佛看到一张充满悲伤、不舍、无助的稚嫩面孔,那么的令人揪心,于是她的眼睛不自觉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镇仙自顾的说着,不曾注意到梦蝶的变化。
“无家可归的孩子,最终流落市井,不可避免的变作了乞丐,但上天似是见他可怜,在他痛失父母的那个寒冷冬天,饥寒交迫的‘怒海大尊’昏在了一个小酒楼的门外,被外出归家的老掌柜发现,老掌柜见他可怜,便将他留在了酒楼收为了义子,供其读书习字习武。老掌柜膝下没有子女,便把他当成亲生,再次体验到家的感觉,他很珍惜,于是拼命的学习,再加上他在武学上也很有天赋,就被送到附近的门派学习上乘武学。”
镇仙顿了顿,似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道:“如此过了五年,‘怒海大尊’已然青年,终是学有所成,下山回家探亲,就在他满心欢喜的赶到家时,命运却再次无情的揉虐了他一番。记忆里熟悉的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剩下的只有一处杂草丛生的残檐断壁。心慌的他一边拼命打探家人的下落一边在心里祈祷,祈祷家人只是搬到了别处,因为他不想再次失去,但现实往往残酷。就在他回来的两年前,一伙流窜的强盗夜袭了酒楼,得手后将酒楼付之一炬,一同连他的养父母也烧了个尸骨无存。悲痛再次袭来,越发寒冷,但他早已不是当年的无力幼童,于是无尽的悲伤化作滔天的怒意,从此世间多了个嫉恶如仇,无人敢惹的‘怒海大尊’。”
梦蝶一旁听的早已是泪流满面,一个人的年少时期怎么能如此的悲哀,两度失去至亲的感受是多么的无奈和令人绝望。
但她还是不太明白“怒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问道:“那到底什么是‘怒魂’呢?”
“别急嘛,我这就要说了。”
安抚了一下梦蝶,镇仙继续说道:“我曾经看过一部杂卷,里面有讲到人体魂魄的记载,大致的意思是说,人是有灵魂的,它支配着身体,身与魂合,人才能产生七情六欲,其中七情便是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情感,又称作七魄,一般情况下七情是以魂为引,而身有感,也就是说当你接收到了一些事件,你的身体才会产生相应的反应。而所谓的怒魂,以我的理解,就是灵魂与身体中的怒魄相互引动,产生海量的戾气,这戾气洗刷肉身经脉,从而产生一种无时不刻不处在‘怒’这种情感中的特殊体质,我想当年的‘怒海大尊’定是大苦大悲中怒气滔天,这戾气溶于全身真气,在身体中以最符合它的方式游走,机缘巧合下创出这部‘怒海翻天决’以及成就了后天‘怒魂’。”
“后天?什么后天?还有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呢?”梦蝶显然有刨根问底的准备。
面对她这种一往无前的求知精神,镇仙报以一笑,道:“所谓的后天‘怒魂’便是像‘怒海大尊’一样经历大打击,最后得以突破,但显然杨鸿烈不会有这种经历,可是从他刚刚的威能来看,必是‘怒魂’无疑,于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天生魂魄相合,也就是先天拥有‘怒魂’。”
镇仙顿了顿,以便让梦蝶好好消化一下他的解释,然后继续道:“至于我刚刚的声音,原因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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