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一部电影,在并不孤单的时候。电影的名字是《那时花开》,很孤单的电影。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下的人在等
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
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
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
电影就这样开始,那天早上,你来过,留下了淡淡的淡淡的樱花香。
阴郁偶尔会笑的像孩子一样的张扬,痞子般有着各种奇思怪想的高举,还有看上去天真明媚的欢子。两个男人同时爱上这个女孩,女孩爱他们,无法取舍。蒙太奇让各种令人不明所以的片段组接在一起,于是有了属于青春记忆的美丽碎片。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大学校园里的爱情故事。
张扬和欢子相爱了,但欢子在星期六属于高举。他们走在一起,牵牵手,经常做的事是看电影。电影中有挺长的一组电影片段的组接镜头,那些电影是我们熟悉的,《绝唱》《最后一班地铁》《魂断蓝桥》。高举和欢子看电影,张扬看他们。张扬的独白就这样孤孤单单地飘着。电影比爱情更真实,在自己的电影中看别人的演出,而自己同时又是别人的电影,被观看着。这倒令我想起了爱比克隆泰的话:“每个人都是剧中的演员,神指定好了各种角色。”我们的悲哀在于我们没有彩排的机会,无法预知结局。
海边的生日晚会。每一个人都在疯狂。欢子跟着音乐舞蹈,慢四,华尔兹,没有章法地乱舞,直到精疲力竭地倒下。摄影师如演话剧一般诉说着对欢子的爱恋,将手中的照片扔的到处都是。胖子反复大声地背诵英文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眼镜在沙滩上挖掘着一个大坑,要将自己埋起来。还有高举,他将蜡烛点燃,吹灭,再点燃,再吹灭,直到某一次,他突然发现,天亮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疯狂的方式,但他们摆脱不了心中的寂寞与不安。时间带走了往事,在心中留下了巨大的空洞。
高举跳进大海,用劲全力向前游去,但他碰壁了。他在张扬的鱼缸里。刺眼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欢子的脸与他的脸交叠着,张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如元旦的大雨夜,他绝望而沉默地看激烈拥吻的他们。令高举窒息的鱼缸是张扬的友情和他们三人毕业时最后的诺言:从今往后,彼此不识。遵守诺言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再做从前的自己,于是高举对欢子说:我叫高乐。欢子说:是你自己改的名吧。就在这一刻欢子违背了诺言,所以,后来,她死了。
疯狂的假面舞会,每个人都戴上面具,和别的因藏在面具后而变的陌生的人舞蹈。高举没有舞伴,于是他戴上两张面具与自己舞蹈。一场忘乎所以的假面舞会,但是大家无法忘记回到现实的列车。所以车来时,每个人除了他们三人都纷纷摘下面具向列车奔去。他们被落下,欢子追随着渐远的列车狂奔,跟着她跑的是高举,张扬依然在后面望着他们。地上有破损的黑布伞,伞——散。永远在一起就能快乐吗?他们暂时被现实落下,却注定一一告别。
欢子死了,在她临死前,高举说:如果明天早上醒来我死了,而你还活着,你会怎么做?欢子说:我会去找张扬,我只有你们两个。高举不说话。欢子说:那如果我死了,你还活着呢?她没有听到答案,她死了。我们看到了她没有看到的结局。
小车站,即将分别的高举与张扬。
张扬:你去哪儿?
高举:地狱,你呢?
张扬:天堂。
他们擦肩而过,踏上属于自己的方向。上车的刹那,
高举:有什么话要带给欢子吗?
张扬:你一定能遇到她?
一列同时驶向天堂与地狱的生命列车,你能确定自己去的方向就是那个能遇到想见之人的方向?
电影的象征总是比文学更具隐秘性。我不知道我是否理解了其中的某些象征。比如在电影中多次使用的塑模。也许这与高举的一个猜想很有些关联。高举认为:世上人与人的距离不会超过十层。也就是说你通过不超过十个的人际关系便能与世界某个角落的某个人产生关联。但这个猜想是无法证明的,或者说,它根本就是错误的。置身于陌生的人群与置身与荒漠从某种意义来说别无二致。当你熟悉的一个人消失在汹涌的人潮中时,你会发现属于他的线索消失的是如此彻底。你问遍了身边所有的人都无法获得与他有关的消息,每个人都与他无关。在这个时候,你身边的人与塑模有多大的区别呢。他们对于你的意义因为与那个人无关而被架空。拥有的关联太少,而那些并不一定属于你只是你熟悉的人又能如此轻易地从你的生命中消失。于是高举寂寞,并开始害怕。他拥有的只是往日一些美好回忆的片段。
在电影中还有一棵挂满了纸鹤、星星、布娃娃的树,在一个山脚,在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干燥颜色柔和的野草丛中,它的旁边是一张美丽柔软的床。它们,是欢子的星期天。这棵树,这张床是女孩子心中最隐秘的地方,藏着她的困惑、欢乐、忧伤,还有她暧mei的爱情。它作为一种象征存在于时空之外,宁静又从容地穿插于电影之中,直到最后被焚毁。它的毁灭象征了一个看似和平的状态被颠覆,象征了一个诺言的彻底打破。故事进行不下去,只能就此结束。
朴树的《》又唱起来,我们又听到了那些女孩子轻轻扬扬的笑声。那个花开的年纪,那时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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