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继续去做你之前要做的事情,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闻言,男人转身走入了房间,在床铺前的四方桌前坐下,目光则是一直落在少年的身上。此时的少年穿着的是男人的衣服,很明显的尺寸有些不合,穿着太过于松散了,袖口都往上卷了好几层,不过却让男人觉得莫名的不错。
“既是你未来夫君,自然要好好照顾你。”
忍不住笑了出来,少年弯弯的眉眼在白日的微光中显得愈发柔和了起来,“你已经很照顾了。”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个玩笑,随口一提的玩笑,不过这个男人倒是一点都不怕被人听见后用异样眼光看他们,视世俗为无物,肆无忌惮的很呐。
目光滑过少年依旧绑缚着厚厚绷带的双腿,男人勾唇,和这个少年相处总让他意外的觉得轻松而肆意,这或许就是他难得好心的主要原因吧。“很显然还不够。”
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更何况是断腿?他可不想拖着这男人在这里照顾他一百天,那会让他羞愧的。“我不能耽误你。”
男人这次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微皱的眉间闪过淡淡的疑惑:“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少年也不隐瞒,直言坦白:“你的婚书,你没有放好。”就这样洒落着包袱,里面的东西他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目光看向了自己放包袱的地方,男人并没在意少年的话,他更不会以为是少年私自偷看他的东西。“不急。”
“是吗?”既然男人这样说了,少年也不再催促,有些事情管的太多可不好,招人嫌弃。“那往后的日子有劳了。”
笑着没有说什么,男人只是看了看天色后上前拆开了少年腿上的绷带——换药时间到了。
日升日落,晃眼又是数月,少年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余下的他自觉完全足够自理生活了,只是他的主治大夫似乎有些过于追求完美。
“这都已经算不上伤了。”再次因为想下床就被瞪的少年有些无奈,要知道整整几个月都躺床上他都快发霉了,现在好不容易双腿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还不让他下床?饶了他吧,他都快得心理阴影了。
“没有十成便还是病人。”
对!就是这个理由阻止着他下床,这些日子他算是体会到男人医术方面的精湛了,同样也十足十的体会到了男人在各方面的龟毛,什么事情都喜欢达到完美,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别人的我管他去死,但只要经过我手的就必须十成完好,否则有损我英名。
当然,男人的原话没那么直白但绝对比这个更狂更傲,于是杯具的他就只能安分躺床上就连沐浴都是男人帮忙的,这还不算最悲催的,最悲惨的是解决人的三急问题——被一个男人公主抱到茅厕门口什么的他受够了有木有!!
“你可真有耐心。”看了他数月都不放松,领薪水的衙役看惯犯人都没这么仔细,更何况还是无薪的。
“能让我有耐心的人并不多。”
所以他该感到荣幸么?——僵着扯了扯唇角,少年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自觉从头到尾已经很乖巧了,偏生碰上个那么较真的男人。“我说,离你婚书上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你不去真的不要紧吗?”别到时候去求亲可人家姑娘已经他嫁生娃了,那样就哭都来不及了。
“无碍。”这门婚事并非他定下的,另寻他嫁还省了他的事。
好吧,当事人都说无碍了那他就当无碍吧,只不过……少年的目光在男人面庞上来回扫视了几遍,最终还是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多少岁了?”
“三十。”
“……还没成亲?”和他叔父差不多的年纪居然还没成亲?要知道他叔父都有他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啊。
“嫌弃你未来夫君老了?”
“的确老了。”不过这男人怎么保养的?怎么看着半点都看不出年龄?还是学武的都可以延缓衰老?像是叔父也比实际年龄要看上去小好几岁,“这么老才去迎亲,你确定那家姑娘还不是几个孩子他娘?”
对于少年的调侃,男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她才十六。”
“……恋童。”憋了半晌才憋出那么两个字,少年看向男人的目光就跟看见外星人似得。原来这世上真有嫩草愿给老牛啃啊。
帮着少年把绷带重新绑好,男人语气平淡的开口:“是先父定下的。”
其实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两家人交好又同时有后还是一男一女就口头结了亲,哪知道女孩出生不久便不幸夭折,那对夫妇时隔十八年才生下第二个女孩,他们不愿毁约硬是坚持这门亲事,于是就有了这种年龄差距。
对此,少年只能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聊以安慰,“亏你憋的住。不过她才十六,你有福了。”老夫少妻啊,幸福有保障了。
这少年以为他因为这个才至今未成亲的?男人忍不住为少年的猜测勾唇,蓦的靠近,喷洒的呼吸落在少年的脸上熨烫出几许暧昧的高温。“你才十四,娶了你不是更有福?”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几个月来他和男人开的玩笑不少,这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所以,少年很淡定的往后退了退,斜睨了男人一眼:“做人可不能太贪心,有个年轻的妻子就要知足了,可别吃着碗里还想锅里。”
“若我只想要锅里的呢?”
闻言,少年撑着下巴煞有其事的来了一声哀叹:“锅里的表示他可不想做坏人姻缘的恶人,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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