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剑默念道:“刚柔并济。。。”旋即又道:“寂寞当时已经掌握了这点的法门了么?”说着话,不禁心了一凉,若灌水界再多几个如此的高手,自己岂非早已没了用武之地?
老头子道:“是啊,当时我祭起山神,便是要用水来土掩的法子破他的攻势,嘿!我老人家当时可兼施水土两路功夫,已是不世出的高手。”
良剑正要问下面怎样了,因为那一战的后果早已流传江湖,知道过程的人却实在太少。可是他看见老头子拿起酒壶来往嘴里倒,便忍了一忍。
这时一条白影从窗外一掠而入,竟然还脚不沾地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那人蹲到衣架上,良剑看他时,却见这人相貌倒还清郎,只是一身儒装的剪裁手艺实在不高,看起来整个人松松垮垮,尤其是颈后斜插着的扇子,教人一看便知是个落拓书生。
气,道:“老小子,讲故事哪有讲一半便自顾自的喝酒的,至少你也要说说,那人武功如此之高,又怎会败在你手上的。”
老头子道:“我们灌水界的事情,你这穷书生的少管。”
书生道:“我书生穷极无聊,便来看看你这糟老头子死了没有,正巧你说开了,俺亦听了,既然听了,岂有不听完之理?”
良剑心道:“和这颠三倒四的人抬什么杠,快往下说为好。”老头子翻他一眼,像看穿了他心思般,不再和书生争执,接着道:“当时我祭起山神,打算把他打个形神俱灭,谁知他冷冷一笑,接着展开攻势,并不曾松懈半分。我和众多高手都较量过,结果无一例外的败在我这一招手下,可是虽是败了,也没人像那样抵挡的。”
良剑插嘴道:“不错,水功本来以柔为主,阴力尽才有阳力生,哪有用水强攻之理?”
老头子道:“不错,就是因为水柔,故可以土掩之,若水尽除柔而仅余刚,你说,用土还能掩得住么?”
良剑和书生的脸色齐齐变得煞白,谁能想得到天下还有如此的高手,这武功早已突破了灌水或武功的范畴。
书生道:“如此厉害的人,又怎么败在了你手下呢?”
老头子把最后的酒倒进嘴里,大叫一声“爽快”,道:“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以前从来没见过面的女人。”
“什么!”两个年轻人哪里肯相信。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放弃了天下第一的名头。
老头子像开始醉了一样,口中喃喃道:“当时在采石矶,我在北他在南,隔河而立,我们硬拼的时候,河水像往日一样平静,只因为两边的压力相等,两边的百姓也没人注意,可是就在最后关头,他看见我身后有一个女孩子,唉!他那时候才十五岁而已。”
书生笑道:“十五岁便为了女人丢下事业么?嘿!这人果真是高手,佩服佩服。”
老头子怒道:“你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对他的尊敬么!他看见那女孩子,想起了,若他一旦用力过猛,说不定立刻会引起洪水泛滥,像这样的女孩子焉能幸免,一惊之下马上收力,唉,他却看高了我,以为见他收手我也会停止催动山神,我。。。唉!”
良剑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的,你又何必自责。”
老头子接着道:“我见他劲气减弱,便猛起十二分力攻过去,结果水土齐发,我还以为他会输的心服口服,却见我招来的大山被他伸手虚托一下,便入了东海去,水却。。。我才知道他并非是输给了我,而是怕了那洪水的祸害。”
老头子说着,不禁哭出声来:“我淹了三个省的百姓。。。我淹了三个省的百姓。。。”
良剑上前要拉他,书生先一步上去把良剑拉住,使个眼色,良剑跟他一前一后,出了门去。
书生淡淡道:“我师兄本就是这样,每次提到这事情他都要伤心一次,你大可不必为他担心。”
良剑道:“每次?”
书生道:“这故事我听了五次,因为每年到了寂寞生日的那天,他便会感到寂寞那强烈的自杀yu望,便会给我讲起这件事情来。”
良剑道:“这次,他真的死了。”
书生道:“他死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他的真正身份,可能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良剑道:“都是谁有可能知道呢?”
书生笑道:“有可能知道的人太多了,我只知道,小小和大浪滔天组的人一定知道,却不敢说出来,因为这样太影响他们的声势。江南灌协就不一定了。”
良剑奇道:“江南灌协也有人了解这件事情吗?”
书生悠悠道:“江南灌协一定有一个人知道的,她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
良剑道:“是谁?”
书生道:“这个人就是寂寞当年为了她才落败的那个女孩子,从她看见那惊人的一幕,便从此落下了一个奇怪的毛病。”
良剑道:“什么毛病?”
书生道:“她在南方的时候,整天都在微笑着,可是一到了北方,她就会不停的哀伤。”
良剑终于明白了书生说的那人是谁,随即惊叫道:“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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