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如冷冷一笑,剑出,“大开屏式”直扫上方,花荫没动,却听头上兵器交接声连响数次,杨念如已坠下,闪电般掠过她身边,再入雾里,却只听得三声兵器撞击声,便听韦迎风轻轻道:“在下服了,不留杨兄。”
杨念如从雾里出来,拉起花荫的手,再入雾中。
周文元和雷泰已然等了好久。
忽然沈扬从雾里钻出,道:“我们遇见高手,杨念如只身对敌。”
周文元惊道:“你怎可自己来了!”
沈扬道:“念如拿得下他,不用担心。”
周文元道:“既然如此,咱们便照先前议定行事。”
雷泰忽然道:“万万不可,杨念如未脱身,怎可不顾他安危!”
沈扬道:“时辰一过,烟花放过便不好行事了,念如为人机警,自己行动也耽误不了大事。”
雷泰沉吟道:“好罢,我教他们再准备妥当。”返身进屋,吩咐一番,约莫盏茶时分,走出屋来,便见眼前多了一男一女,不消说,便是杨念如和花荫了。
杨念如道:“这位便是雷总舵主罢,在下有礼了。”
雷泰道:“杨兄果然一表人才,久仰久仰...”
杨念如截断话头,道:“雷总舵主,在下认为贵堂不用急于行事,尽可延后。”
雷泰惊愕道:“为什么?”
杨念如道:“今日大雾,于我有利,贵堂火器厉害,不如先不暴露,等到在下等将人救了出来,再行断后。若形势大好,便不出手也罢,免得日后多有麻烦。”
雷泰正欲说话,周文元道:“也好,杨兄神剑犀利,当可轻进轻出。”
杨念如道:“周兄,你和雷总舵主现在赶往南门,干脆取了大门吊桥,却不可轻动火器,在下与沈大哥闯大牢去。”
花荫道:“我也去!”
杨念如沉吟许久,道:“好罢,你也去。”
三人正要走,周文元忽然道:“杨兄,小心一个叫李实的太监。”
杨念如“唔”了一声,停下问道:“这人如何?”
周文元道:“在下也是昨天刚得信,这人是本是织造太监,却是不折不扣的高手,平时不显行迹,阴险的紧。”
杨念如道:“小弟记得了。”
转身随沈扬去了。
雷泰疑惑道:“李实?怎会是他?他不是上月就死了么?”
周文元看看他,也不知这消息是从哪来的。
李实守在大牢里面。
他根本不信今天会有人劫狱,可是经不住毛一鹭劝说,才来坐镇。
因为正月十五实在不是劫狱的好日子。
节日往往是官府防卫最坚固的时候,谁会这么傻来劫狱?
酒很多,菜也不少。
他没事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回忆以前的日子。没净身的时候,他本是个大内一等侍卫,后来做了太监,却是为了做杀手,刺杀一个谁也不敢去杀的人物。
后来事成了,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荣华,可是却再也享受不到没净身时的快乐。
想到这里,他再叹一口气。
忽然牢门口一阵慌乱,有士兵跑进来禀报道:“李公公,有人劫狱啦!”
李实“霍”的起立,尖声道:“快调人手加防!”
士兵出去,李实仍没有动。
他知道对方会冲进来的。
有胆子劫狱的,通常靠几百个士兵根本阻不了。
有两柱香的时间,门外骚乱却渐渐止息。
李实心中疑惑,外面再有士兵来,报道:“外面一男一女闹了一阵忽然走了,大伙拦也拦不住。”
李实心里忽然感到有什么不祥预兆,果然外面有俾将跑来,一身血,跪地道:“属下防守不利,密室里的人犯被一个年轻人闯进来劫走了!属下奋力拦截,身中三剑...”李实哪听得他再说,“藤”的立起,直追出去。
原来李代桃僵的这招,竟被杨念如破了...
李实飞身冲进雾里,却怎也辩不清哪里有敌人。
到处的欢天喜地,到处的莺歌燕舞,到处的花红柳绿。
虽然雾里都看不真切,李实却感觉的到,有高手在身旁。
再走两步,忽然身后一人道:“李公公,你走过了。”
李实回身看,却见一个年轻人,一身寒气,站在他的身后。
他手里的剑还未回鞘,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
李实站定身子,沉声道:“杨念如?”
杨念如道:“正是区区在下。”嘴角却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
旁边又出现一个女孩子,轻轻道:“念如哥哥,人都救出来了,你还回来找他做什么?”
杨念如冷笑道:“人是救了,仇还未报。”
李实眼角瞟着二人,道:“仇,从何来?”
杨念如道:“当年杨涟公的家可是你带人抄的,没被批斩的妇孺,可是你杀带人的?”
李实尖声道:“我是奉命行事!”他生平虽自认为朝廷鹰犬,却也自认为没做过什么大恶事,止率众残杀杨家妇孺一事,时常梦惊,此时被点破,慌乱异常,却也没什么可辩解的理由。
杨念如暴喝道:“我先杀你这奉命的人!”飞声上前,气驭剑尖,直取李实咽喉。
李实哪敢怠慢,翻身避过,掌力劈空翻出,连击剑身,金铁之声传出甚远。
花荫站在一旁,有心以暗器助杨念如,无奈两人动作太快,自己武功相差甚远,恐失手铸成大错,只得暗自跺脚着急。
忽然两人动作猛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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