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飞自行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光,仍是愁眉紧锁,三人只有赵强心境最好,只顾喝酒。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柳云飞闲于无事,恰巧听到有人念句诗,知是范文正公的《苏慕遮》,不禁微微动容,刚好与自己愁肠满肚、无处诉苦一般心境。瞧那人看去,是坐在靠里边窗前正与另一人把酒话谈,两人都是生得一般斯文、俊秀异常,倒有三十来岁,坐在东侧那人略带病容,眼色暗淡,西侧那人却是眸**光,念诗倒是东侧带病容那人,柳云飞这当儿倒来了心思,细细地听他俩谈论。
那人念了那两句诗跟着便道:“范公一生忠义,忧民之先忧,乐民之后乐,一意变法图强,奈何奸人排挤,最后郁郁而终,先有范文公,后有王安石,两人一般心思,都是一个下场,为何好人便没有好报。”说完一杯酒下肚,一饮而空,两滴清泪滴下,不知想到什么伤心事。赵强注意到了柳云飞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到那人流泪便轻轻说道:“说哭便哭,像个娘们似的,真不像个男人。”柳云飞心中却暗想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瞧他情形定是想到了伤心往事。”
那坐在西侧的那人也颇有感触举起酒杯欲喝又放下来道:“人生苦短,茫茫间已历半生,可笑当年叹胡尘,本是胸怀大志欲闯一番功绩,到头来却弄得这般落魄,天子脚下却容不你我立足。”
“圣上无道,任用奸人,良臣殆尽,可怜忠将埋尸荒野,宋朝危矣,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大好河山沦为外族。”那人说完已是悲切难休。柳云飞隐隐觉得他口中的忠将便是年余前的岳爷爷。
那西侧的人瞧了那副模样怕他误事便转了话题,瞧了瞧窗外的水柳碧池不禁念出了柳七郎的诗来,“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念了这几句忽道:“七郎慧笔,短短几字,便把钱塘风光尽挥出来,在这楼顶边品酒边赏那碧水池塘,不难及上钱塘,道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东侧那人岂有不理会的,忙掩悲切强露笑容,端起那盏琉璃杯,细细瞧着,过了会儿忧道:“不知今夕过了,明天又该往何处?明朝一过又不知后天身在何处?你我身似浮萍随水颠簸,有钱难买一醉,今朝儿倒要好好醉一场。”说完便饮完了琉璃杯中的酒。
“你不瞧那外边挂着‘藏满世间劲酒难搏千醉’么?纵然醉得了一时,总还是要醒的,倒不如直眼观云雨的好。”
“好、好一个直眼观云雨,知我者,莫若你也,今生能与你结成至交,倒不枉一生了。”
“说哪里话呢?你我唇齿相依,半斤八两,我敬服你才华果敢,我生平除了交了你这个朋友外,在没有什么让我自豪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举杯对饮了一杯。
柳云飞吧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他两有些来历,心底暗叹几时才能遇上一位这般知心的朋友。正当他心飘逸时,却发现那两人离座要下楼去,不知道他两来历,心存遗憾,又怕孙函、赵强多事便说道:“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你们自行喝吧。”他们两早已喝得迷迷糊糊,柳云飞不理他们径自追下楼去了。
柳云飞跟在他们身后,瞧他们尽往人少的地方走,刻意要隐瞒身份似的,他们绕了几道弯便出来大街,往东南方走去,那是出州县的路,若是在走许里折儿向东,那便是东海之畔,柳云飞看着他两只顾走路连话都没有说,越发觉得奇怪,忽然间脑海中显现出前些日子的海捕文书,要抓的那嫌犯就是两书生,这时心里边许多疑团顿然而解,又行了一炷香时间来到一座小山丘前,柳云飞走进路绕了过去。
那两人走的甚急,一路无事,都暗自欣喜,谁知这时突然跳出一人来,两人看得明白,都暗想若是踩道的强人倒没有这般斯文邋遢的,若说不是,又见他腰佩一柄剑,只怕这里还藏着人还未现身。走出来那人当然是柳云飞,他在酒楼听了他两的谈话,又想到了他两人的底细,自是要好好认认他们。
“两位是做什么营生的,”柳云飞恶狠狠地道。
那带病容的人答道:“不过是两个亡命之人流落至此罢了,又有什么营生。”
“那你们包里藏着的是什么?”柳云飞说这话时已拔出佩剑,还在口边上吹了吹。
“不过是几件寻常的衣服,你要就拿去吧。”还是先前那人回道,说完便把包丢了过去。
柳云飞随手翻了几翻见那确实是几件衣
喜欢鬼谷五行阵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