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里停下脚步,竟然露出一丝诡笑:“我今晚会叫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余亦歌咯咯地笑了起来,在他耳边蛊惑地开口:“我洗好了等你”
一路困意沉沉,到最后连余亦歌自己也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家,他宽厚的肩膀带着昔日的温度,能让人安宁入睡,也叫人心甘情愿地与他一同走下去,不论前方是悬崖,还是荆棘尽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周身陷入一个巨大且温热的怀抱里,她身旁躺着的人是他,有血有肉的他。她心满意足地摸着宇文里的脸,伏在他光滑胸膛之下,只觉得一切真实美好的不像话。
宇文里微闭着眼睛俨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然后挂掉电话,低头张开眼看着怀中沉睡的娇颜,俯身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阳光透出窗子映在她脸上,美的令人不敢想象。
他等了五年,终于等到她重新回到他怀中的那一刻。
余亦歌显然是被宇文里的电话吵醒了,抻了懒腰然后环住宇文里的脖子,对他说:“宇文先生,早啊。”
“宇文夫人,你也早”
宇文里随即起身抱着她坐在床上,余亦歌也就被带了起来。她对着他那张邪魅的脸傻笑,笑容明媚夺目,忍不住凑过去亲在他嘴唇上,宇文里猛地回吻住了她,一个激烈缠绵的深吻,一路延伸到她雪白的脖颈上,余亦歌仰着头,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当宇文里想要更深入的时候,余亦歌却推开了他走下床,捡起了他昨天穿着的深蓝色衬衫,宽大的衬衫只遮住了她翘臀,露出衬衫下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宇文里的□□被阻止,有些微微动怒。也跟着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裤子穿好。
他身姿挺拔,精壮的上半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数条痕迹,有刀疤,有枪痕。每一道疤痕都有一段血腥的背后,记载了他每一次的死里逃生的亡命史。余亦歌走过去,手指怜惜般的碰触那处离心口最近的枪痕,那是一个可怖狰狞的伤痕,在碰到那一瞬间却像触电了般似得弹开,宇文里抓住她的手按他胸前的那道伤痕处:
“打进我胸口的这枚子弹可是因为你的缘故。”
她当然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宇文里只是佤勐邦的无名小卒,没有人知道他是曾是宇文家的大少爷,而她也只是流落在大皇宫夜场的小姐,可是却没有一个男人敢买她的场,甚至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因为谁都知道,余亦歌的背后站着一个叫宇文里的男人。
有一次,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来大皇宫寻乐,正巧她从洗手间出来,见她如此姿色,抓住她一把将她拖进了男洗手间,她挣扎中下意识地按下了拨通了宇文里的电话,宇文里从话筒的另一面听到了余亦歌的呼救,闻讯赶来,结果想他男人也是个人物,守在洗手间门外的保镖看见宇文里的身影,几乎是同他一起举起枪向对方开射。
然后,黑衣保镖倒地身亡,宇文里中弹,子弹恰好落在偏离心脏两厘米处。
也许是宇文里枪法更准些,也许是宇文里运气更好一些,总之他是活下来了。
宇文里捂着胸口,鲜血不断的从五指的缝隙处涌出,他踉跄地走进去,抬手瞄准那个抓住余亦歌不放手的男人眉心正中央,一枪致命。
“当时我都傻了就蹲在那里抱着你,直到华叔派人来接走你我都没有放手,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死了……”说完,竟痴痴的一笑。
年少的过往,轻狂的岁月啊,那个时候生和死我们都不惧畏,可是却在五年前犹豫了。当年身着黑衣的少年,孤寂地走在月光下,从第一面起就印刻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此后,便是沦陷,生生世世的相随。
温情刚过,她翻身,一下子骑到他身上,叫嚣着要和他大战三百个回合,撩拨着把他弄的□□焚身,自己却光着脚丫子跑下床,趁他不注意溜进浴室里冲凉。
她从浴室门内探出个脑袋来,对赖床不起的宇文里喊:“你去做早餐!”
宇文里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不肯动:“有奖励吗?”
余亦歌坏笑:“去了你就知道了,奖励大大的”
宇文里起身从地毯上的一堆衣服中挑出自己的衣服套好,准备去楼下厨房准备早餐,经过几年单身汉的生活,他做菜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热了牛奶,煎好了鸡蛋火腿,转身去叫厅时,恰逢茶几上余亦歌的电脑传来一封新邮件,他一矮身拿起笔记本电脑,一并上了楼。
他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余亦歌也不出来,自己无意间点开了那封邮件。
时间过了好久,他盯着电脑屏幕的那双眼睛也变得越来越冰冷凌厉。
他突然有些痛恨适才自己的举动,如果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她从浴室出来,没有去碰电脑,那么他还能假装相安无事,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这回,假戏也要成真了。
余亦歌从浴室出来之后,没见到宇文里的身影,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房间竟一片静悄悄,她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随手擦干头发,面前的茶几还摆着早餐,她温馨地笑出声,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时,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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