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带着玲上了回家乡的巴士,她们坐在尾排,我透过车站的玻璃,目送到车开始离开,她们的离开也代表着我的身边也开始变得孤独,她走了,金兄也走了,现在勇她们也离开,我的心里热切的期盼着下一次的见面,还能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玲的小脸不时的回过头望着我,红着眼,我猜不出她在想着什么,我也不想去猜,我真希望她们能幸福!
两天后早上,
勇的手机打来电话,我想是他们已经到家了,我接了电话半开玩笑的说:“坐了28个钟,屁股坐肿了没有,勇哥,”
“你好,你是叫钟寻是吧”
这声音不是勇的声音,是个陌生的声音,我问道:“你是谁,勇的手机怎么在你的手里”
“我们是警察局的”
我惊讶的愣了下,心里开始有点不安,追问道:“勇犯了什么错吗?”
“没有,他出事了!”
我把眼睛睁得大大得,声音放低问:“什么事!”
“他坐的那辆大巴士昨晚在g省遵义境内意外滑下了山崖,有23人死亡,你的朋友也在其中”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简直不太相信他说的话,这是真的吗,我心里慌了起来,我想让我镇定一点,心想他或许不是警察,他或许是偷了我朋友的手机,或许是朋友在恶作剧!尽管想了那么多替代的理由,可我的心忐忑不安,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边,而且他还是我最要好的的朋友,人的生命就那么的脆弱嘛,前天还笑着和我告别......。
“现在他在那里,还有一个女孩子呢”
“是穿什么衣服的”
“粉红色运动装,长头发”
“她还活着,是5个幸存者之一,她被送去遵义重病房抢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
他又说道:“你是他最后通话的人,肯定是他的亲人或朋友吧,过来一趟,我把地址发给你,要快,三天后火化,我打电话要说的就那么多,嗯!请......算了,尽量快点过来,再见!”
几分钟后我收到了他发过来的地址......。
我手里拿着手机发了疯似的从宿舍跑了出去,早晨的空气非常清新,但现在对我来说,这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在重要,眼睛里的泪一直在滚动着,“我是男人,我不能哭,我是男人,我不能哭”,我心里默默的念着这句话,我拼命的奔跑在行人道上,穿梭在人群中,我不知道我要跑向何方,身边的路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这般狼狈的奔跑,我却顾不了那么多的萎缩,因为他们根本理解不了瞬间失去要好朋友的痛苦心情,他们只能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我觉得他们才像是一群傻子!
呼吸越来越急促,步伐越来越慢,我弯着腰,右手捂住运动剧烈带来疼痛的肚子,左手还在前后摆动着向前迈动,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好,我什么都想不出来,或许我以跑来逃离这恶梦般的事实,人都是这样,从小就开始学会跑,跑能甩掉烦恼、困难、危险等等,可这次越跑心里就越觉得难受,原来伤心是甩不掉的......。
次日下午
飞机缓缓降落在遵义机场,这是我昨天取了两个月的工资存款买了去遵义的来回机票,这是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没想到是因为朋友的葬礼而飞。
来到手机上的那个地址,那是中心医院的副属医院,是外科大楼的负一楼,楼看上去还满新,要从楼的后面下去才能到达负一层,还有车行道下去,可以开车进去。冷藏室怎么是在外科大楼下面?这有一个好处,只要上面手术失败或者抢救无效可以直接送下来,不用麻烦,这是我的个人猜测。进里面去后穿过很宽的冷藏室大门,勇的爸妈和几个亲人已经到了,他们正在把勇的遗体转移到冰棺里把他运回s省,我看到他们哭泣后僵硬的脸庞,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看到我,他的妈妈走过来说道:“勇从小就很听话,比较老实,不知道上天怎么要这样对待他,他还是个孩子,我们昨天下午就到了,我都哭得流不出泪了,我就这唯一一个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阿姨,勇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遇到这种事我也很难过,请你别太伤心,注意身体”!我抱住她的肩说道。
我侧着脸看着躺在冰棺里的勇,她妈妈给他擦干净了身体,他只有脑袋露在外面,雪白的脸,静静的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可惜他永久的闭上了!我愤视命运的不公平,勇是多么好的男孩子,他才走过了人生的19年,命运却让他永远停留在了19年,19岁代表什么?19岁代表着我们不在是懵懂的小男孩,理智的梦想开始运转,我们可以定位着自己的人生,真正的走在属于自己的轨迹上,而勇没能跟上,他的人生就结束了,永远停格在了19岁......!
送别了勇后,我去急救室看了玲,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床的右侧的柜台上,那太心跳检测仪正已均匀的曲线勾画着,她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医生说她还没有苏醒,已经脱离了危险,她的左边肋骨断了两根,做了手术,身上有多处皮外伤,最严重的是她的头被碰撞得很利害,等清醒了才能检查她的神经有没有受到影响。我坐在她旁边,我看着她苍白的脸,找不到一点点的血色,大大的眼睛和勇一样紧紧闭着,像是在想什么东西似的,嘴上带着透明的氧气罩,罩上那根管一直通向病床左侧的氧气瓶,通过她胸腔的低微起伏,可以看出她的呼吸很微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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