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苓默默地站在一旁看那两兄弟斗嘴,突然一个走神,她想起原主的记忆里好像完全没有这个萧建铭啊?!难道又是因为赵惠贞命运被改变的结果吗?
韩语苓心里狐疑不解,此时耳边又突然传来一阵苍老而和善的声音,她猛一抬头,只见马万武笑瞇瞇地对她说道:“恭喜姚少奶奶总算是否极泰来,以后就可以如妳所愿,平安喜乐地过一辈子,而且我想京城里那些风风雨雨的事,只有姚大少爷在的一天,相信他也不会叫那些琐事影响到妳的平静。”
“多谢马爷爷美言,夫君一直对我疼爱体贴,这京城里也确实真没几个姑娘家能像我有这般好运气呢。”韩语苓赶忙恭敬地向马万武福身道谢,这段时间下来,她明白到一件事儿,马万武想来已经看出她的不同,可是却没有在姚振荣面前挑拨是非,甚至还可能间接地替她说了不少好话,这样善心的老人家自然该更加恭敬的。
“可惜啊…人多有贪念,如果那些人都能像妳这般想得开就好了,偏偏总有些人明知不能贪求过多,却又偏偏以为自己能力了得,什么都想据为己有,孰不知这也是引祸上身的源由,老人家劝姚少奶奶一句,日后妳若遇上任何自知不能心软的事,最好能狠心一些,选择眼不见为净,省得替自己惹来什么祸事。”马万武看似满是笑意的眼底又飞快地划过一抹深思。
“咦?”韩语苓不知马万武早先也见过韩语蓉一面,所以对他话中的涵意有些不甚明了。
“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是说以后那些事和她没多大关系了?”元槐子回过头,不解地质疑一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偏偏那其中的一人与她又不能真正断绝关系,我当然要先提醒一句才好,要知道凡事总有个万一嘛。”马万武一脸的坦然,只是仍不曾说明缘由。
“你那些神乎神道的事,我一向不明白,不过知道你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三徒弟家的,妳马爷爷说的话,我也不管妳能明白多少,总之妳只管记牢一件事,将来如果有什么麻烦推托不掉的,妳全往我这个三徒弟身上推就是了,反正能从他嘴巴里蹦出来的都不会是小事情。”元槐子没好气地白了马万武一眼,又就着马万武的话对韩语苓慎重交代一遍。
“我知道啦,师父和马爷爷的话,我会每天反复默念几遍,绝不敢有片刻忘记的。”韩语苓一听到马万武提了‘不能断绝关系’这几个字,就猜想着马万武是不是算出什么大事,她又有原主的前世记忆,对韩语蓉藏在肚子里的那点野心早就心知肚明,但人家没有明说,她也不好多问,便暂且顺着两位长辈的话应了下来。
萧建铭听见两位长辈突然对韩语苓说了好些耳提面命的话,这才把目光投注过来,不再与姚振荣争论有关他们大师兄那点可能此生无解的小问题。
萧建铭走到元槐子身侧,笑盈盈地对韩语苓说道:“我对弟妹的大名也是耳闻甚久,贞儿与三师弟的关系一向是甚为亲近,从三师弟托她帮忙多照顾妳的那会儿开始,她便好几次在写给我的信里不断提到过妳的事,看起来是很喜欢妳这位表嫂,是以妳我今日虽说第一次相见,我竟觉得一时之间不觉得与弟妹有什么隔阂。”
“可不正是如此?赵姐姐一开始对与萧大少爷之间的事瞒得极紧,若非因缘凑巧,我真不知道赵姐姐心里其实有人的,初闻之时,心里还觉得…不过后来她倒是很常跟我说起萧大少爷的事情,甚至让我间接尝遍了南方的美味,甚至明了萧大少爷对赵姐姐的关心从来不亚于夫君对我的疼惜,所以我在赵姐姐可算替萧大少爷说过不少好话唷。”韩语苓笑着回道。
“我与贞儿两地分隔,确实多亏了弟妹的美言,不然她心里还不知道会如何多想,日后妳就和三师弟一样叫我二师兄吧,说起来除去贞儿从早年至今还这么叫我之外,现在便连这家伙也很少这么称呼我了。”萧建铭一边对韩语苓说着话,一边斜睨着姚振荣,姚振荣却是连点反应都懒得回给他。
姚振荣与韩语苓在这里陪着两位长辈和久未见面的萧建铭说了近半天的家常,几人的话题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萧建铭对两人说起过两日他将会先回建州一趟,也提及他与赵惠贞的婚事,三聘六礼已走到请期那一项,而迎娶的吉日也按先前说好的,定于十一月十八,只是京城离建州甚远,赵国公的意思是他已派人在建州再置一座小宅给赵惠贞备嫁之用,所以萧建铭必须先回建州准备其他的事情,还要请父母入城住一段时间,顺道替他们主持婚礼。
姚振荣算了算行程,这诚王迎娶韩家二小姐的吉日早已示下,正好在韩二小姐及笄后的一个月,也就是八月二十二日,不过因为习俗上有云,新婚三四个月内不宜出席其他人的喜事,所以即使是嫡亲妹子,韩语苓和他也不能前去,更何况只是娶个孺人罢了,又想着新婚之初就把媳妇拐着出远门,好像对父母和老太君那里也不好交代…如此思来想去,心里随即有了主意。
“我听舅舅舅母的意思,大约下个月会派人先护送嫁妆出发,到了建州也就八月中左右,至于大表妹的话,舅母总想着让她和家人多聚聚,所以怕是要到十月初才会前去,我与内人便等那时再陪同大表妹一起过去。”姚振荣对萧建铭说道。
“我知道了,到时候至少能在建州住上两三个月,你们俩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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