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楚吻着沐清风,温柔地抚慰他的舌头,又轻轻舔舐他干裂的嘴唇。“他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翘楚默默地记下了这笔账,抬眼看到沐清风略显憔悴的脸,心里又是一颤,不由得想着,若要记账他不好好照顾自己,那这笔账又有多少要记到她的头上来。
这么想着,翘楚联想到这几天做得糟糕事,愧疚感就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又将舌头探了进去,翘楚搂着他的肩膀,极尽温柔地补偿他。过了许久,直到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翘楚才把嘴唇移了开来。抬起眼,翘楚就见沐清风略显迷离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还想向她的方向凑,便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他的后颈,轻声道:“还要呀?低这么久的头,你脖子都不酸的么?”说着,她又抬了抬脸,贴着他吻了一下,最后抚慰了一下对方被她舔得湿润的嘴唇,就低下了头,去看他的胸膛。看着沐清风胸口的伤痕,翘楚抿抿嘴,本就低沉的心便更加阴郁了起来。
“怎么……除了那些伤,还有伤……”她说着,手指抚过沐清风心脏处的那道深深的刀口,用力咬了咬嘴唇,才又道:“看起来好深……你没事吧?”虽然是这么问着的,她却也知道,这种几乎就在心脏上又极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会没事。又想起乔安的那句“他就快要死了”,翘楚眼圈一红,刚平复下来的哭腔又涨了上来。
沐清风见了,忙伸手去拍她的背,顺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就见翘楚在意的正是自己胸口的那道刀伤。这一刀,若不是朱绯放水,他怕是真的要死在锦衣那里了。可是这些事和翘楚此时的哭腔比起来,就全都不算什么了。
翘楚带着哭腔,抽噎了两下,却还是努力地将眼泪憋了回去。一般来讲,她不愿意在沐清风面前哭,因为他太在意她的泪珠子了。轻轻地抚摸了下他胸口的刀创,翘楚凑上去亲了一下,轻声道:“看起来真的好深……”她说着,深吸口气,缓了缓胸口的心疼,又道:“好像还没长好呢……有药吗?”
“有。”沐清风忙答应着,便将怀里的小瓷瓶掏了出来,递到了翘楚的手心里。
翘楚认识这瓶子。那时候,沐清风不小心将她的手腕抓出了一个痕,他就掏出了这个瓶子,巴巴地想给她擦,却被她冷淡地拒绝了……到后来她接受,抱的也是极嫌弃的心思。
而这药……原来是给他治胸口的刀伤的……用来治那道很深的,也许会致命的刀伤。
那瓶子极小,翘楚拔开塞子,就见果不其然,里面的药膏也已经剩得很少了。想想也是,用来治这种致命外伤的药一定很珍贵,量不会太多,而他却浪费这种药来擦她泛红的手腕……
翘楚抿抿嘴,一个没忍住,又抬起手来,用力抽了下沐清风的头。沐清风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挨打,就低了低头,撒娇地蹭了蹭翘楚的鬓角,怕她生气。
他这么一来,翘楚就是有什么气也全都攒不住了……再说,其实,她与他有什么可生气的,她气的根本就是她自己,特别是关于那几天她对他的冷暴力,她根本没法形容自己有多后悔。
外强中干地白了沐清风一眼,翘楚轻叹口气,心疼地抱了他,而后揽着他的腰,就将他按到了小床上去。
自从醒过来,她都不敢回想这几天的事,不管想起来哪一件,她都要后悔愧疚又心疼得不行。之前,沐清风因为她才被受难于锦衣,差点丢了性命。然而,当他在生死之间挣扎的时候,她却一直和伤害了他的锦衣在一起,对锦衣关怀备至,享受锦衣给她的锦衣玉食,将锦衣误认为他……之前,未央说过,他性命垂危还要逞强起来找她。可是,他好容易养好了伤,闯进来找到了她,她却对他处处防范,将他的关切当成驴肝肺,睡觉时将他赶到了外面去,还卸了他的胳膊,用匕首划伤了他的脖子。就仗着他喜欢她,仗着他对自己百般纵容,她就这么一次次地伤他的心……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翘楚坐在床边,低头剜了药膏,仔细地抹在沐清风的胸口上,同时在心里一遍遍地盘算着自己该怎么道歉才能让他原谅,才算是抚慰了他被她伤了多次的心。然而,还没等她开口,沐清风却先出了声,道:“翘楚……对不起……”
“诶?”翘楚一愣,抬起头看他,就见他看着她,抿着嘴,显得极其愧疚。
“都是我的错……没保护好你,在刑房的时候,没能把你带出来,让你落到锦衣的手里,还失了记忆……”他说着,仿佛越发愧疚,就微微偏过头去,低着眼,不敢再看她,“而且,还不顾你的意愿,就把你带出来,让你受了不少惊吓……还自顾自地与你套近乎,让你讨厌……我真的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而后又抬了起来,道:“翘楚,对不起……”
原来,她对别的男人好是他的错,在他受伤时享乐是他的错,她对他排斥防范冷暴力是他的错,她屡次伤他的心,还划了他一刀,也是他的错。
翘楚愣了一会儿,低声道:“分明是我的错……”说着,她伸手摸着沐清风显得憔悴的脸,又将手滑了下去,去摸他脖子上的伤痕。当时,她为了逃走而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血。不过是几天前的事,那道伤痕还结着痂。
“你在意这个?这有什么。”沐清风见她摸自己脖子上的伤,这样说着,好像全然忘了自己受这伤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之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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