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看着王顺如恶虎般扑来,并不躲闪,嘴角了哼了一声,随即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话音刚落,就见东方渐将右手食指轻轻向外一弹,猛然见一道寒光从他的手中飞出,直奔王顺。
王顺正好举刀扑来,只见寒光一闪,整个人如同木鸡一样呆在了东方渐的面前。渐渐的,从王顺的额头上徐徐渗出了一滴鲜血。这血划过王顺的鼻梁,滴到了地上。
东方渐冷笑一声,绕过王顺的身后,从墙上取下了一物,此物细如银发,尖锐无比,正是东方渐的那一把用来从信封中取信的镊子。这镊子从东方渐手中弹出,从王顺的额头穿入,又从他的后脑穿出,深深地钉在了墙上。
“当啷!——”王顺的腰刀又一次掉在了地上,接着,王顺的整个身体逐渐发软,最后“嗵!——”的一声栽在地上,鲜血立即从穿透的细孔中涌出,将四周染红了一片。
东方渐看到王顺已死,便将镊子在王顺的衣角上蹭了蹭,随手收了起来,紧接着一转身,走出屋门,挺胸背手立在院落当中,徐徐向四周观看……
几缕晨曦染亮东方,破庙里的乡亲们一夜没睡,还在揣摩着东方渐,议论着这位东方先生八成是有去无回。老人也是左思右想,心中总是忐忑不安,见东方欲晓,便走到庙门口,向东方渐离去的方向眺望。
不一会儿,远方出现了一个人影,此人正满面喜悦地向破庙走来。老人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东方渐。
“唉呀,先生可回来了,我们大家都担心死了。”老人快步迎上。
东方渐回到庙中,向各位乡亲问候了一声,庙里的人都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昨夜的状况。东方渐微微一笑,将昨夜的事情一一说出,听得人们无不目瞪口呆。
说完,东方渐将衣襟一撩,露出了一个小包袱,笑着对大家说道:“我之所以让大家在这里等我,是见大家的衣服破旧,便想给大伙换身衣服,这不,我在王魁的那所大宅中划了划了,挑了些过得去的衣服给大家带来。”
“衣服?”说有人不禁一愣,“在……在什么地方?”
东方渐抖了抖小包袱:“在这里。”
“在包袱里?”众人看了看这包袱,不觉感到诧异,“这里面连两双袜子都难以盛下,这衣服……”
东方渐笑着解开包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接着将手往包袱里一伸,瞬间将一件件衣裤、大衣、长袍、棉衣、皮袄由打里面陆续掏了出来,犹如天神散花一般,每一件都是绫罗锦缎,精工细织,只看得这些乡亲们目不暇接,惊叹不已。
转瞬间,众人面前的衣服已经堆成了几堆,东方渐掏完了最后一件,便将手中的小包袱向旁边一丢,招呼着众人:“大家别愣着,看着合身的衣服只管拿走,这天寒地冻,大家身上的衣服恐难以御寒,这些都是那个王魁搜刮的民脂民膏,现在不拿更待何时?”
有几个乡亲围了上来挑起了衣服,可老人还是一脸的愁容。“怎么,您……”东方渐不由得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恩公,我们拿了这些衣服,可又能到哪里去呢?最终还是四海无家,到处漂泊……”
“哈哈哈……”没等老人说完,东方渐笑了,“老伯不用忧愁,我早已为大家安排好去处。大家只管一路向南,大概走个五六十里,有一处庄子,名叫瞻亭庄,庄主姓郭,是我的结拜弟兄,各位见到他,只说是我的引荐,他必定会给大家安排生计。”说着,东方渐取出他那把细如银发的镊子,递给老人,“这是我的贴身之物,您给那庄主,他一看便知。”
老人颤着双手接过镊子,将它仔细地揣到怀中,猛然在东方渐面前跪倒:“恩公大德,容我等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
“老人家客气。”东方渐搀起老人,说了一声“不必。”随后转身形就要离开。
可正当转身之时,老人忽然一抬头,大叫了一声:“恩公留步!”
东方渐转回身,看了看老人,轻声问道:“老人家又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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