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笔记本,听着那个小挝儿讲着故事,一边听一边记,只见这个小鬼又“嗞——”地嘬了一下茶壶的壶嘴,“续上!”紧接着,将茶壶放到了我的面前。
嘿!这小子,还想让我给他倒茶?哼,做梦吧,“我说小兄弟,这船上没有暖壶呀,嘿嘿,哥哥看你讲得口渴,早想给你倒个水啥的,可惜没有呀……”说着,假模是样地向左右看了看。
“暖壶在那里,水还是满的。”船家用手一指,当着小鬼的面儿给我来了个下不来台。
我暗骂着船家,一边笑着绰起暖壶,“嗨,瞧这事儿闹的,嘿嘿……”随后将茶壶倒满,“小兄弟,你倒是说说,那个容婶后来回来没有?”
可能小孩儿嫌茶壶里的水烫,没有伸手去拿水壶,而是伸了一个懒腰,望了望划在前面的游船,然后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何大哥,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故事是说不完的,所有的故事都是那么一段儿,好的故事要知道如何开头儿,更应该知道如何地结尾,这样才能让人值得回忆。就像我跟何大哥你,虽然下船之后你我就各奔东西了,但这一段的缘分也可能小弟我会记住一辈子,不知大哥你……?”
“靠!当然是一辈子,那还能有假?”我这个时候必须要流氓假仗义一下。
“好!何大哥,够意思!”
“呵呵,好了好了,喝茶喝茶。”我赶忙将茶壶递到小孩面前,将话题转开,恐怕这小子一时兴起,要和我拜把子,我要是摊上这么个小兄弟,嘿嘿,那可真够我一戗。
小孩儿并没有喝茶,而是仍旧把茶壶放在一边,看着前方的游船,慢慢地用手拂着身上的衣服。
“两位,快到地方了。”船家似乎突然从故事的回味中缓过神来,用手指着河岸说。只见河岸旁,一片片优雅的睡莲在随波荡漾。
“好了,何大哥,我到地方了,有些话咱们回头再说。”小孩儿掸了掸屁股,站起身来。
“回头再说?”我正在为这句话犯迷糊,就见小孩儿身子一飘,身体擦着河面上的睡莲,如同燕子一般飘到岸上,随后转身,朝我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消失在花红柳绿之中。
我和那个船家也看傻了,不知道他是如何上的岸,只见那片片睡莲在水面上下漂浮,一圈圈水波由此荡漾开去。
“这小孩子……”船家一边用两只眼睛扫视着河岸,似乎还在寻觅着那小孩儿的踪影,又一边凭着直觉摇着船,渐渐地靠在了河岸上。
我下了船,往前走了一段路,回头望去,船家已经离了岸边,周围只剩下一片寂静。“嗯?”我忽然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我,似乎这声音事从远处飘来的,我回头一看——没人呀!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啪”,我的后背被轻轻地拍了一下,“谁?”我猛地转过身,定睛一瞧,嗯?小挝儿!
只见这小子死皮赖脸地冲我一笑,又用袖子曾了一把鼻涕:“何大哥!”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
“我这不是跟着你吗,”小挝儿左右看看,“有些话不能在船上讲!”
“那刚才我听见有人喊我,难道是……”
“是我,是我!”小孩儿笑着说。
“不对,刚才我还听见喊我的声音很远,怎么眨眼的功夫你就会离我这么近?”
“何大哥,小把戏,小把戏,嘿嘿……”小孩儿晃着大脑袋,“咱们不谈别的了,还是谈一谈正事儿吧。”
“正事儿?”我心里犯嘀咕:小弟弟,你都混成这样了,居然还有正事儿?
只见小孩儿往后一退步,将衣服扣子一个一个揭开,紧接着猛地将衣服向外一敞。我靠,我以为这小子又要露“春光”,不过他那椒盐鸭架子般的身板儿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何大哥,你看!”
我用余光瞥了过去,突然,我被惊呆了。
就见小孩二儿的衣服里面满满腾腾地挂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钱包、手表、化妆品、钢笔,还有一支象牙嘴的烟斗。小孩儿冲我笑了笑:“何大哥,看我的收获还行吧?”
“收获?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我惊讶地问道。
“嘿嘿,从那条游船上来,嘻嘻……”
“游船?你怎么……”
“何大哥,你不必惊讶,实话告诉你吧,”小孩儿左脚一瞥,露出了几分得意,“其实早在对岸我就睬好了盘子,本想上了那条游船,动起手会方便一些,没成想这帮势力小人就是不让我上船,我正蹲在岸上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嘿嘿,没想到何大哥就过来帮了我一把……”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
“我刚才用的就是临空挟,怎么样!功夫还算纯正吧!”小孩儿摇着大脑袋,一脸的得意,“要不是你的那条船跟着前面的游船,我也下不了手,江湖规矩,见面分一半,何大哥,看我身上什么东西好,随便拿几件,别客气。”
我这才猛然想起来,想起来那小笼包子和东坡肉,想起……
小孩儿见我愣着,微微一笑,“你瞧我真不会办事,我知道大哥瞧不上这些东西,不过有一样东西千万别告诉我你不想要……嘻嘻……”
随着小孩儿的一脸鬼笑,就见他从后面的裤腰里抽出一样东西,在我眼前一晃。
我顿时觉得这东西有些面熟,仔细一看,是一个蒙着灰色蒙皮的钱包,上面散布着只有真皮才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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