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抓了抓头发,长叹一口气,他转身蹲了下来。
“我背你去保健室。”
黑桐没有逞强,从体育仓库的后门到保健室的路程可不短,单脚跳过去凭她的脚力半个小时都够呛。少女点了点头,环住了黑尾的脖子。
少年稍稍使劲,就把她背到背上,掂了两下确定背牢了。黑尾刚想调侃她两句时,耳边很近的距离传来了黑桐的声音。
那种不带尾音显得很干脆利落的说话方式,甚至莫名显得有点冷淡的语调,在他耳边说到:“谢谢你,黑尾。”
声带引起的震动蔓延进了耳膜里去,黑尾只觉得耳边一阵麻痒,带着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那阵波纹过去后,背后细细地泛起一层薄汗。
喉咙有点发紧,少年立刻沉默了,黑桐也不是话多的人,除了指路她没有再说别的。在快要到达保健室所在的大楼时,黑尾说到:“我记得有次暑假你偏要穿浴衣,鞋带断了,你也是崴了脚。”
半路接盘的黑桐不记得此时,只能保持沉默。
“我也是把你背到医院了。真是,从小我就是个多么亲切的人!”这人说着以前的故事,还不忘自吹自擂一下。
黑桐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黑尾从面相到个子,怎么看就怎么和“亲切”搭不上一毛钱关系。她拍了拍黑尾的肩膀,少年宽的肩膀很宽阔,隔着黑色t恤都能触摸得到衣料下的结实肌肉,好像很值得人依赖。
“需要给你发奖状吗?说起来上次抓到流氓,警察局有给你发锦旗吗?”
“有啊,现在还在我柜子里塞着呢。锦旗有什么用,不如来点实惠的,比如说奖金。”
“啊,当时我也这么说的。”
这时两人已来到保健室的门口,黑尾两只手都占满了,黑桐很自然地伸长手臂敲了敲保健室的门,途中下巴还不下心磕到了黑尾的脑袋,一个下巴疼,一个脑袋疼。
咚咚——
没人应。
她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里面没人。
一般保健室都遵循着有啥伤病脑痛去那里,保健老师通常不会在的定律。
黑尾伸出长腿把拉门给带开了,他先把黑桐放到一旁的空床上,一面说到:“我去找一下老师。”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想老师应该不在。”黑桐拉了拉他的衣摆让他别走,黑尾也确实没有走,只不过听了她的话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这可是和喜欢的女孩子一起,在黄昏时分无人的保健室啊……
然而绮丽的幻想还没来得及扩张它的领土,黑桐泼冷水王就端着她那张禁欲脸一本正经地指挥:“你到那边那个玻璃门的柜子里翻一翻,看还有没有镇痛喷雾,再拿点绷带过来,把脚踝缠紧我想应该能支撑到我去药店买膏药。”
黑尾:“……”
奇妙的落空感令黑尾觉得相当尴尬,他虚握着拳掩唇轻咳了一声。
他转过身去在药柜里仔细翻找。镇痛喷雾、创口贴、绷带之类的必需品因为学生总在使用,放着这些药品的柜子上没有上锁,分类也清晰,黑尾很快就把东西找齐了。
黑桐正要接过他手中的药品时,黑尾却把手稍稍挪开了一点。黑发少年另一只手趁机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到:“处理脚踝你要够着腰很不方便,我帮你弄吧。”
说着他便蹲下来,右腿屈着半跪到地上,姿势和单膝跪地有那么点相似。他轻手轻脚脱掉黑桐的鞋袜,为了不让她的脚踩到地上,黑尾让她踏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样子令黑桐没有安全感,她正要缩腿,黑尾略微使了点力气阻止她,并说到:“别动。地上不干净,而且这样也方便我包扎一点。”
银发少女咬了咬嘴唇,除了“谢谢”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别的好。
沙隆帕斯的味道瞬间在鼻尖扩散开来,冰凉的喷雾减轻了脚踝的疼痛,肿胀的灼热感也消退了不少。因为黑尾是运动类社团的,平时这类伤病处理的不少,很快他就把黑桐的脚给缠好了,还打了个不熟练的蝴蝶结。
为了不妨碍作业,黑桐的运动裤掀到膝盖以上,这样踩在黑尾膝盖上的腿完整地呈现到黑尾眼前。
与男性不一样的,线条优美柔和的,皮肤柔软莹白的,女孩子的小腿。
黑尾还没有放开她,少年的大手足以单手握住少女纤细的脚踝,不知道黑尾是不是在欣赏他刚刚包扎的那个蝴蝶结,几秒后少年忽地抬起头,棕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住少女火红的双眸。
然后他以极缓的速度俯下身子,轻轻地亲吻了少女的膝盖,那动作像是某个古老国度中世纪的骑士,誓死效忠年轻美丽的女主人一样。
直到感觉膝盖上一热,黑桐这才回过神来。她猛地缩回脚,这次毫无阻力地成功了,黑桐侧过身子整只腿都蜷缩到了床上,她垂下眼睫看自己脚踝、膝盖,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甚至像雨林里茂盛的树木一样,迅速地植根到肉眼看不到的里层。
黑桐瞬间觉得膝盖上的那片皮肤在烧,亦或是自己的脸在烧。
而这时,她听到黑尾的声音传来。
“那个时候,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哪个时候?
他的问题仿佛一阵风吹散了氤氲在黑桐脑袋里的雾气,少女开始思考了起来。
恐怕就是研磨口中的“拒绝”了吧。
这次黑尾既不给黑桐沉默的时间,也不给彼此任何耍狡猾的机会。即使这个时候黑桐更加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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