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接到《釜山行》的剧本了,它和《小姐》的档期是重合的。”
罗宏镇的《哭声》,朴赞郁的《小姐》,延相昊的《釜山行》,现今行内最受期待的三部作品都送到任贞雅眼前了,足以证明这位新晋的青龙影后是有多么的炙手可热。
“……可以说实话吗?”任贞雅轻声的问道,仿佛害怕自己会惹来朴赞郁的不悦。
朴赞郁做了一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小姐》胜在复杂性的角色,《釜山行》胜在新奇的概念。”任贞雅微微垂下头,犹疑不定的继续说,“……如果可以,我想两部都试试看,可我不能这么贪心,是吧?”
朴赞郁点了点头,《小姐》和《釜山行》的拍摄档期重合,任贞雅不可能同时拍两部电影,她只能作出取舍。
“所以我还在犹豫,因为我是一个很贪心的人,想把一切抓在手里,朴导。”
“可是贞雅不是一直都说想和我真正的合作一次吗?”发现朴赞郁高深莫测的表情,河正宇再一次主动跳出来调节氛围,“《小姐》有我,有震雄哥,难道还不足以打动你吗?”
任贞雅抛出一句模凌两可的话:“可是《釜山行》有孔侑前辈。”
在一旁静静思考的朴赞郁,闻言蓦地大笑出声,他问任贞雅:“那你觉得孔侑和河正宇,哪一个更帅?”
任贞雅仔仔细细的端详河正宇的五官,后者被她看得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只听她对朴赞郁道:“河正宇前辈与其说是帅,不如说是很有魅力,而孔侑前辈是标准的美男子。”
赵震雄不着痕迹的打圆场的说:“所以贞雅是现在年轻人挂在嘴边的颜控?”
“我只是喜欢和赏心悦目的人一起合作,比如说河正宇前辈,比如说孔侑前辈。”任贞雅俏皮的说,“其实赵震雄前辈在我眼里,也是很有魅力的演员。”
“果然是贪心的孩子。”朴赞郁感叹道。
趁着气氛正好,河正宇问道:“我最近去了一次,本来想看你有没有新的画作,可是那里的经理人说你近期不会再送画过去?”
任贞雅的笑容微凝,在瞬间有想过要如何回避这个问题,但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对方是她尊敬且信任的人。
是河正宇引导她走上演员之路,在任贞雅的心中,他等同于一盏指路明灯,自己在迷茫的时候,只要直视着那盏灯,她就能重新回到正路,为自己加油打气继续前行,河正宇于她而言,是精神的指引向导。尤其在与他产生交集后,任贞雅渐渐发现河正宇是表里如一的人,这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河正宇会是她一辈子的偶像。
她这一辈子里,除去家人,除去洪时英,河正宇可能会赢得她全心全意的信任,所以她不想要对他有所隐瞒。
任贞雅沉默片刻,轻声的说:“......我觉得我的画,很空洞。”
赵震雄问:“空洞?”
“那些画是没有意义的,是死去的作品。”任贞雅努力的想去形容她近期作画的感受,“你从画里面是看不到任何东西,那只是一层做作的表皮,而里面的灵魂是干涸的。”
“这个现象有多久了?”朴赞郁大概明白任贞雅想说什么。
“……半年。”
“考虑过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当初正是因为拍摄《追击者》带来的压力,河正宇开始自学画画,他明白那种找不到发泄渠道的空虚,就像头上悬着一把剑,处于随时会掉下来的状态。
任贞雅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原因。她一直尽量控制自己不往那个方向去想,但她的确是在与龙俊亨交往之后,逐渐停止了作画。
“你喜欢奥托.迪克斯吗?”
“那位德国新即物主义画家?”见河正宇点头,尽管不懂他提这个名字的用意,但任贞雅还是选择回答,“有一段时间很喜欢,临摹过他的肖像画作品,他讽刺纳粹主义的作品也很有意思,画风荒诞却又引人深思。”
“我接下来要在美国la要举办画展,当地的一个画廊同时也会展出奥托.迪克斯的一些作品。”
河正宇真诚的提议,他去过几次,他意外的发现任贞雅的画作很有意思,他至今还在试图理解这些作品的背后,隐约藏着番茄精最真实的一面,所以他不希望她停止这项爱好,“你拍摄完《哭声》后,我觉得你可以离开韩国去la散散心,当是为作品进行采风,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总是困在一个地方……”河正宇用手指一点太阳穴,“艺术家的创作力可是会被扼杀的。”
朴赞郁故作恼怒的问:“你要把我的演员赶跑?”
看着河正宇与朴赞郁的斗嘴,任贞雅淡笑不语,心里却在想:河正宇前辈说的有道理,或许出去走一走,会对自己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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