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慧觉得这个理由不足以完全取信,洪时英指不定只是吃不下了,也有可能是任贞雅见不得浪费食物,总之她半信半疑的继续接下来几天的地陪行程,她逐渐发现洪时英好像以很隐晦的方式在迁就任贞雅。
比如说像现在。
发现自己身处的地点,可以完美透视出呈对称性的建筑与十字路口,兴致勃勃的任贞雅马上掏出速写本和钢笔,同时不忘指挥洪时英:“你快站到建筑的正中间,大概15分钟到半个小时。”
洪时英闻言一愣,而后皱眉说:“你不是没有灵感吗?”
浑身上下透露出强烈的抵抗意志,他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愿意挪动一步。
看着任贞雅一下子蹲下,一下子站起,拿着钢笔来回比划,程慧发觉自己其实是俗人。如果让她站在人来人往的交界路口当模特儿,她也会像洪时英一样坚决拒绝到底,这实在太尴尬了。
“现在有感觉了。”任贞雅大概确定好比例,又再催促道:“快去。”
洪时英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站到交界处的正中间,肩膀无力的垮下,双手插在裤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程慧站在旁边,看着空白的纸页先是迅速描绘出一个人像,简略的几笔却能勾勒出洪时英的神/韵,具有高度一致性的朴素建筑,渐渐在任贞雅的笔下成形。明明只是用肉眼凭空测量,但出现在画纸上的作品仿佛拿尺子量过一般,让程慧莫名想起披头士乐队著名的马路照,两者的构图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好了。”
任贞雅欣喜的放下钢笔,轻轻的吹了吹纸面,希望钢笔的水痕能尽快干透。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想画画了,这种感觉来得很迅速,让人措手不及,可又抑制不住的兴奋。任贞雅不想去探究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她潜意识中明白这意味着她要面对自己逃避的某个现实。
洪时英走过来,俯身说:“我看看?”
看到画纸上精准的中央分割线,他不由得笑道:“你这强迫症也是没救了。”
小拇指轻轻在纸上一按,确定水印干透后,任贞雅把本子收好,转而拿出自己的微单递给洪时英,“你帮我拍一张。”
“……你不会自己买自拍棒吗?”洪时英接过微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任贞雅走到刚才洪时英站的位置,一点也不在乎的折腾起自己漂亮脸蛋儿,她挤眉弄眼的做出鬼脸。
洪时英一连按了好几次快门,他刚放下微单,便听到任贞雅说:“你要一起来拍吗?”
“不要。”洪时英干脆的拒绝。
“你确定要当幽灵旅客?”任贞雅朝洪时英伸出手,她的脸上看似不满,但更多像在撒娇,“阿姨交代让我多拍几张你的照片回去,过来啦。”
“我妈真是的……”洪时英将剩下的话尾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哝着。
程慧发现洪时英抱怨归抱怨,可是任贞雅要求的事情,他大抵还是会答应去做。
根据任贞雅给出的画廊地址,程慧开车将两人送到画廊附近,她停好车,陪着两人去售票处买好门票。根据这几天去过画廊的行程,程慧充分意识到任贞雅是可以在画廊呆上一整天的人,总之她是不懂艺术家的世界,她打算在画廊外面的咖啡厅等他们。
“贞雅?”
低沉的男性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响起。
程慧看到来人的当下,又下意识低头看向手里的门票,上面恰好印着画家本人的样子,恰好与现在朝他们走来的男人一模一样。
任贞雅也露出惊讶的神情:“前辈。”
这时,洪时英忽然抽走程慧手中的一张门票,塞到自己的口袋。
河正宇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任贞雅。
虽然他知道《哭声》是四月份杀青,也曾建议过她来la散心,不过他并不指望制造两人相遇的机会。他的画展为期两个月,除了开幕日,他偶尔也会来画展看看,只是这也能巧合遇上,真的只能说是天意。
河正宇禁不住露出微笑:“没想到你真的来la了。”
任贞雅的脸颊微微晕红,小幅度的低下头,“毕竟前辈要在la举行画展,我不想错过。”
注意到任贞雅身边的两个人,河正宇一边用眼神示意询问,一边说:“这两位是……?”
“我的朋友洪时英。”任贞雅先介绍了他,然后说:“我们这次旅行的地陪程慧小姐,她是中国人,但韩语说得可好了。”
河正宇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些什么,洪时英忽然出声。
“任贞雅,画展你一个人进去吧。”洪时英不失礼节的向河正宇行敬礼,只是这动作他做来有股懒洋洋的玩世不恭,“你知道我向来认为画展没意思,既然这里有河正宇xi,我不进去也行吧?”
任贞雅迟疑片刻,盯着洪时英问:“……你确定?”
洪时英敷衍的从鼻腔发出‘嗯’的一声。
等任贞雅和河正宇的声音消失在画廊的入口,洪时英转头问程慧:“这附近哪里能抽烟?”
程慧愣了一下,在做地陪的这一个星期里,她没见过洪时英抽烟,所以她以为对方不是烟民。现在他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让她相当讶异,不过程慧还是如实回答:“美国的公共场合禁烟,不过可以根据附近有没有禁烟标志判断,我记得这里附近的公园是可以抽烟的。”
把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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