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月奴双平复着内心的震惊,“这里怎么会出现得了鼠疫的人?有他一个,就说明附近还有不少,会死很多人的。”
“听王爷说,汉弋村爆发了鼠疫,这个人恐怕是从那里过来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奴双姑娘,快跟我走吧,这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事,咱们得赶紧回去通知王爷!”
月奴双不愿意走,“汉弋村在哪儿?这个人能跑到这里来,是不是说明汉弋村离京城不远?”
“骑马大概三日能到……奴双姑娘,现在的情况非同小可,咱们不能再逗留下去!”宫河见劝不动她,只有强行开拉了。
莫尘戾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拉拉扯扯的画面。
“你们在做什么?”
宫河赶紧松手,“王爷,您、您听我解释……”
月奴双看清马上一袭玄色衣袍、寒气逼人的莫尘戾,心神微颤。
明明同在一个府邸中,她却有一种好久未见的感觉。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多日未见。
宫河急得满头大汗,“王爷,咱们只是去上山采药的,你看,满满两筐子呢!本来一切顺利,下山的时候——唉!奴双姑娘,您往哪儿跑!”
趁着他废话连篇之际,月奴双摸了摸腰间的小蛊匣,转身就往马车跑。
“不能去那里!不能过去啊!王爷,马车里有个得了鼠疫的人!”
总算说到重点了。
莫尘戾神色一凛,猛抽一鞭子,□□宝马疾驰而去,再一鞭子缠住月奴双的纤腰,略一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卷到了马背上。
月奴双又气又急,“你干什么?”
“阻止你送死。”莫尘戾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送死,让我试试,也许我能救他,让我试试!”月奴双拼命挣扎。
莫尘戾充耳不闻,对宫河说:“我送她回去,你自己想办法。”
唉,没马的孩子像根草!
月奴双急得快哭出来,“放我下去!王爷,放我下去!”
他冷冷地讽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能救的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王爷,鼠疫很可怕的,会死很多人的,不能扔下他不管!”眼看着她们离马车越来越远,月奴双一颗心沉入谷底。
“我自会处理。”
“处理?如何处理?他还活着,他还有一口气,他还有救,让我试试,求求您,您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做了多少努力,求求您!”月奴双无力地捶着他的胸膛,不停地祈求着,眼中盈满晶莹的泪水。
莫尘戾瞪着她,眉头微皱,她居然哭了?!
即使把自己割得鲜血淋漓,痛得咬牙切齿也没落泪的人,为了一个得鼠疫的陌生人哭了?!
脑中闪过某些片段,转瞬即逝。
他扯住缰绳,“你想怎么试?”
月奴双见事情有转机,止住泪水,“不好说,让我再看一看他。”
“月奴双,我没有空陪你瞎折腾。”即哭即止,莫尘戾差点以为她也学会了卫碧芙那套做作的把戏。
“我知道,”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感激地瞅着他,“谢谢您。”
该死的表情。
他别扭地移开视线,掉转马头。
宫河跑着跑着看到两人又折返回来,“咦?王爷您迷路了吗?京城在那边!”
“闭嘴。”
两人飞快地与他擦肩而过。
宫河一想,坏了,难道王爷被月奴双姑娘魅惑,不不,是说服了?!
于是迈开两条腿儿,又跑了回去。
哎哎,你们这种有坐骑的能不能考虑一下十一路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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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起见,月奴双依旧只是隔着布帘观察老汉的情况。
看他身上的症状应该已经染上鼠疫两至三日,估计撑不过今晚就会死掉。
月奴双从小蛊匣中掏出个玉盅,打开一条小缝隙,嘴唇微启,飘出一串苗语。只见玉盅中爬出一条银色线虫,如针一般扎入老汉手中,霎时便无踪无际。
月奴双合上玉盅,不停地低诵苗语,心中十分忐忑。
马车内的老汉突然睁开眼睛,双目赤红,怪叫着冲向月奴双。
月奴双离得近,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发狂,眼见他的手就要抓到她,一记飞石正中老汉腹部,将他打了回去。
孰料月奴双一句感谢话没有,反过来说:“别再伤害他。”他已经够痛苦的了。
算他多管闲事!
莫尘戾脸色很不好看,“你就这样试?”
“别急,别急,再给我一点时间。”月奴双退后几步,稳了稳心神,继续操纵银蛊。
男子在马车内痛苦地哀嚎,疯了似的四处捶打抓扯。
马车剧烈摇晃,鸟兽惊动。
这样的状况没有持续太久,马车内忽然没了动静,她停止念咒,满眼的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宫河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用木棍挑开帘布,又用木棍戳了戳老汉,“他好像死了。”
月奴双不愿相信,想亲自查看,莫尘戾抓着她跳上马,“宫河,尸体和马车,烧了。”
她任由他摆布,目光呆呆的,“失败了。”
脑海中闪过一些可怕的画面,浮尸满地,哀嚎遍野,绝望的哭声悲天恸地。
她蜷在他的怀中,忍不住瑟缩。
“我杀了人。”
“你不救他也会死。”
“我失败了。”
“不关你的事,鼠疫本就无法医治。”
“我好没用……”
莫尘戾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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