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双仔细检查起草屋姑娘的伤势,“还好,伤口不深,就是有点长,你抱好她,我来处理。”说着,开始为她止血上药包扎。
莫尘戾:“……”
他大爷的,到底谁才是救她的人?!
宫河带领的大部队很快就会赶到这里,莫尘戾扫了一眼脚边几乎衣不蔽体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出来,拦腰抱起她就走。
“等一下,还没好……”
“闭嘴。”
月奴双不敢跟他说话,伸出脑袋朝草屋壮汉叮嘱道:“药在地上,早晚一换,她真的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好好待她,好好珍惜……”
“不说话会死?”
察觉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月奴双乖乖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可是,她没有在做梦吧?
她还活着吧?
他真的是王爷吗?
小脑袋往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听到熟悉而有力的心跳声,露出安心的笑容。
就是这样的声音呢。
下一瞬,月奴双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如此不知羞耻地靠在别人身上,她僵起身子,撑开些微距离,“王爷,我可以自己走。”
“走?”她的小动作他都感觉得到,大手在她腰背伤口处略一用力,就听到一声轻弱的抽气声。
又痒又痛,月奴双顿时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回去。
好吧,你赢了。
月奴双放弃抵抗,开始打量起自身的状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鞋袜早已不见,衣裙也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白嫩的双腿和手臂。她捂住臂膀,把身上仅剩的破布往腿边扯了扯,胸口的肉便露了出来,赶忙护住,往上拉拉破布,大腿外侧又一览无遗。
她瞪着身上的碎料,似乎想用眼神警告它乖乖合作。
莫尘戾嗤笑一声,“有什么好遮的,又不是没看过。”
这话就像往她身上丢了一把火,月奴双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别看……”
“你还知道羞啊?”莫尘戾一脸稀奇地盯着她,原来她是会脸红的,之前洗澡被他看到都没害过羞,这会儿倒像是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本王还以为你们苗疆民风开放,露点肉给人看是很正常的事呢。”
月奴双恼羞成怒,“不要脸!”
莫尘戾停下脚步,抱住她的手收得愈紧,眼神戏谑,“本王更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月奴双耳根都在烧,还死鸭子嘴硬,“你敢!”
“意思是要试试?”莫尘戾抓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凑近他,“那群野狗没做成的事,不如让本王来继续?”
他的气息扑呼在她的脸颊上,就像有只小虫子爬过心头,麻麻痒痒的,令她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低头躲开,“不要……”
“不要?”莫尘戾冷笑,“宁愿被野狗糟蹋,也不要本王是吗?”
话很难听,可他的语气更难听,月奴双惊疑地抬头,猛地撞到他的下巴,“唉哟”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透过指尖缝隙瞄上他的表情。
他在生气。
他在怪她以身犯险。
要是他再晚一点出现,或者不出现,她现在已经……
她根本没有想过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得救,而且是他救了她,再一次救了她。
直至此刻,月奴双才感到后怕。她刚才是不害怕的,因为知道已经没有希望,所以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可当她看到他,月光为他的身形笼上一层银辉,像是暗夜中的繁星,深渊中的明灯,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
宛如梦一样。
可她现在实实在在躺在他的怀里,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平缓的呼吸,有力的心跳,令她无比心安,所以忘记了刚才的黑暗、恐惧和绝望——那些是真实的。
现在也是真实的。
“对不起,你别生气,别生我的气。”
她揪住他的衣衫,轻轻拉了拉。
他对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毫无免疫力,不爽地移开视线,脸还绷着。
“王爷……”她的食指在他的胸前挠啊挠。
这个蠢女人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在勾引他?!
“闭嘴。”
吓她一跳。
“睡觉。”
月奴双奇怪地偷偷觑他,不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原谅她还是睡醒了再说,又不敢开口问,担心火上浇油,只得紧张兮兮地闭上眼,不时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万一王爷改变主意,有话要说,她也好及时应对。
这样想着想着,她就迷糊了。
她是真的累了,奔波紧张一夜,倏忽松缓下来,身体便开始不听使唤,意识还在呼喊她不要睡不要睡,思绪早已飘远。飘向遥远的南方,飘到记忆中的故乡,袅袅炊烟,浓浓饭香,母亲朝她招手轻唤,回家吃饭,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她行往家的方向……
为了让她好好休息,莫尘戾走得慢且稳,感受到她的呼吸逐渐和缓,知道她已真的睡去。微风轻拂,怀中的人儿身子蜷了蜷,发出一声梦呓:“想念(你)了……”
听到她的轻语,他低头看了看灰头土脸、额上还肿着一个包的傻姑娘,无奈而宠溺地笑了。
怎么气得起来啊,这个白痴。
月下西沉,天幕微亮。
愿能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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