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情花没有成熟,就在莫府王爷身上起了作用,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月奴双也不知道。
万无忧就是想到了这点,才会欣然放她走,美曰其名过好日子,实际上是要她观察试验品的情况,如无副作用,必定逼她量产。
那个只认钱的女人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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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很快停了下来,月奴双透过缎帘向外瞄,侧面是一座院大墙高的府邸,门前高悬的匾额上嵌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莫王府。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莫尘戾走到轿旁,声音温润,语气平和,“媳妇儿,我们到了。”
月奴双猛地一机灵,掀开轿帘,颤颤巍巍地走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王、王爷,小的再跟您确认一遍,您要找的人真的是我吗?”
莫尘戾笑眯眯的,朗月清风般的脸上满是诚恳,“就是你,没错的。”
“可是……我不是您媳妇儿啊,您这样喊不太好。”月奴双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只觉得手心手背都是汗。
“喔,是在下唐突,冒犯李姑娘了,”莫尘戾朝宫河招招手,“去挑个最近的良辰吉日,我要和李姑娘尽快完婚。”
宫河再次受到惊讶,“王爷,你确定?”
“确定。”莫尘戾淡定地说。
月奴双急了,“等等,您别冲动……”
“来人,把她关进地牢。”莫尘戾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宫河和月奴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是什么情况?!
夜空中,厚实的乌云遮住了明月,只在轮廓处散着一圈朦朦胧胧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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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啊。”宫河站在地牢外,惭愧地道着歉。
这位李狗蛋姑娘实在可怜,被王爷的马撞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后,又被王爷抓来关进了地牢,天知道他家王爷今儿个是抽了哪门子的风。
“没关系,”月奴双不在意地笑笑,到底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府,连地牢都比其他地方的牢狱高档多了,干净不说,还有床,今晚不怕睡不着了,“宫大哥,你家王爷一直是这么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吗?”
“不是啊,王爷素来待人宽厚平和,说来也邪门,今天撞到你之后就变得怪怪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好吧,她知道是怎么了。
或许这就是半成品情花蛊的副作用。
见月奴双愁容满面的样子,宫河于心难忍,从怀里掏出秘制金疮药递给她,“这药涂外伤很见效,不会留疤。”医馆的药不行,宫河想着她一个姑娘家,伤得不轻,将来留下疤痕总归不好,从府里取了药到医馆,月奴双已经走了,落下个腰牌,早知道会是这样,说什么也不该交给王爷。
月奴双伸手接过,感激地笑道:“谢谢你,宫大哥。”
宫河怔愣地看着她,那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确实谈不上美,可就是让人挪不开眼。
片刻后,他略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我已经给守卫的兄弟打过招呼,不会为难你,你先在这里委屈一下,我去劝劝王爷。”
“嗯,”月奴双环抱着膝盖,“麻烦你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
身处这幽深阴暗的地牢之中,月奴双反而平静下来。
一年前她漂泊至京城,喂蛊时窜出来一只白猫,猫儿吞了蛊虫,死了。这一幕被路过的万无忧撞见,非说猫是她的,要她赔。
于是签了一年的卖身契,在【万事阁】做事。
明面上打杂扫地浇花喂鱼,暗地里万无忧也指使过她下蛊害人。虽说害的都是可恶之人,但她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一天,总会来的。
莫王爷会把她关起来,一定猜到了什么。
这一年她始终过得忐忑不安,每害一个人,她就觉得有把无形的刀刃离她的脖子更近了几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其实蛊不单单能害人,也能救人,很多药医不好的病,蛊能治。
月奴双从小到大的梦想是做一个悬壶济世的蛊巫医,为了这个梦想,她只身一人离开苗疆,独自闯荡。
她还记得离开时,雄赳赳气昂昂对婆婆说的话:
志未酬,不归家。
只是,已与初衷背道而驰的她,还有命圆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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