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双低下头,手脚还是凉的,心却暖流融融。
原来被人关心是这么幸福的感觉。
这世上,除了娘亲会记挂她,便没有别人了。婆婆也会对她好,但那种好是严厉的,是冰冷的,是有目的的。后来独自一人在外漂泊,更不会有人把她放在心尖尖上,所以她做事很极端,命就一条,大不了就是死,根本没想过别人的感受,更没想过……关心她的人的感受,因为没有那样的人存在。
久而久之,也就忘了。
可现在不一样,他在她心里,所以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念、担心他。原来王爷也一样,试想这几次涉险的换成是他,她又当如何?
何况不用换,仅仅是见他冒雨上山抓人,她就已经提心吊胆,将心比心,为她担忧的他心里该有多么煎熬。
她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全然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啊。
月奴双往莫尘戾的身边凑了凑,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把头靠了上去,小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莫尘戾见她如此乖顺,整颗心都化了,拍拍她的手,露出温柔的笑容。
洞外雨声淅淅沥沥,洞内柴火融融,时不时发出几声脆响。
因为有了你,夜不再黑暗,风不再寒冷。
过了一会儿,月奴双问:“王爷,你冷不冷?”
他的衣服在她身上,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呢。
“不冷。”
“不行,你得说冷,”抱住他胳膊的手紧了紧,“不然我怎么名正言顺地抱着你呢。”
他愣了愣,微微莞尔,索性将她揽入怀中,“你直接说你冷不就行了。”
月奴双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能听到他比平常要快一点的心跳声,脸颊微烧,“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
“嗯?”
“我好希望此刻的时间能走得慢一点,如果不走,那就更好了。”这么多年,月奴双印象最深刻的体会就是——美好的时光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上一刻,她还捧着热气腾腾的馒头,下一刻就因为要躲避抓她的人,馒头掉了也来不及捡,逃到荒郊野外,摸着干瘪的肚皮枯坐到天明。老天从未善待过她,即使为她打开一扇窗,还没来得及欣赏明媚春光,便天色骤变,电闪雷鸣,雨打风吹。
见王爷没有说话,她不好意思起来,“很傻对不对?但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很踏实很满足,也很……幸福,我很害怕,等雨一停,天一亮,梦就醒了,什么都没了……”
莫尘戾低头凝视着怀中的人儿,灼灼火光在他的眼眸中跳跃,熠熠闪亮。他捧起她略略羞怯的脸,手指将她额前碎发拢至耳后,“傻瓜,你只会比现在还要幸福。”
话音刚落,他的吻落至她的唇上。
月奴双惊了惊,视线模糊,只觉得一大片阴影压下来,她下意识想出声,不料正好给了他机会,他含住她柔嫩的唇瓣,轻而易举地探入馨香小口中。
唇齿相碰,气息交缠。
这个亲亲怎么跟刚才那个不太一样呢?!
月奴双紧张得浑身直哆嗦,他的手略一用力,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小小的心悸动不已,她闭上眼睛,沉醉于他的亲昵之中,秀巧小舌竟还羞怯地舔了舔他。
这样的回应笨拙而又充满挑逗性,他的吻由开始的温柔缱绻变得有些贪婪和霸道。
月奴双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攻击”,身子软软的,任由他抱着,而他搂住她腰间的手劲越来越大,就像要将她生生嵌进自己的血肉里。
他上身赤*裸,而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此刻亲密相拥,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火热异常,他的吻张狂恣肆而又浓情蜜意,令她目眩神迷,头昏脑胀。
甚至来不及喘息,身体本能地贴紧他,但又微微颤抖。
他的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抚摸,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那炽热的温度,偏偏她最怕痒,忍不住娇笑了一声。
这声音勾人魂似的,令他情动不已,大手终是不耐,抚上她胸前的柔软。
“王爷……”
他顿了顿,低咒一声,松开手。
缠绵的亲吻戛然而止。
月奴双得到解放,娇喘连连,面颊绯红如霞。
只是她还没顾得上缓气,就察觉到面前的男人不太对劲。
她视线模糊,看不到莫王爷眼中炽烈的渴望,但他一手捂着胸口,闷声不吭,立即让她恍然大悟:遭啦!蛊虫醒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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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花蛊委实特异,第一剂秘制童子尿让它昏眠了大半个月,第二剂却几无效用,只是暂时迷醉,趁着方才情动,便骤然活跃起来。
月奴双欲哭无泪。
事情都是扎推上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下的情花蛊,滴血、秘制童子尿,显然都不行了,别的法子她还没有研究出来,怎么办?
怎么办?!
“王爷……难受吗?”月奴双覆上他捂在胸口的手,一股火热缭烧于掌心,令她猛然战栗。
还用问吗?
莫尘戾艰难推开她,“离我……远点……”
她的表情满是担忧,然而他却觉得楚楚动人,她的声音在他听来也娇滴滴的,勾得他心尖都在痒痒,细嫩的柔荑触感软滑,撩拨得他情焰旺盛。
月奴双虽看不清,也浑然不知他的感受,但联想到之前他病发时的情形,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她安抚地拍着他的心口,却不知这样做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莫尘戾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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