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双痛得无力反抗,软在他身上,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说,是谁派你来的,苗女。”
月奴双微微颤抖,他果然知道了,知道她是苗女,必然知道他中的是蛊。
手腕上的血顺着两人的手臂一路蜿蜒而下,莫尘戾体内的蛊虫嗅到养蛊人的鲜血气味,开始躁动不安,相对的,莫尘戾的心开始剧烈痒痛起来。
他的视线混沌模糊,对眼前的女人,有种异常强烈的渴望。
莫尘戾猛一发力,将月奴双反压到床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勾起了他原始的yù_wàng,内心怪异的渴望不停地膨胀:得到她,蹂*躏她,撕碎她!
月奴双凝视着他的眼睛,深邃的眼眸逐渐笼上一层血色,如同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地被情花蛊吞噬着。
今晚是月圆之夜。
蛊虫最不安分的月圆之夜。
他急促地喘着气,鼻息在她的颈间扑扇。
月奴双绝望地攥紧拳头,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却感觉手上的钳制松了。
他在挣扎?!
他在拼命反抗蛊虫的控制?!
月奴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无法想象一个人究竟得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忍受这样的痛苦。
她突然露出一个明媚而柔和的笑容,“王爷呵,我会救你。”
手中的小银刀刺进胸口,她抱住他,让他的胸膛紧紧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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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
不是昏暗,这里是哪儿?
“呼,终于醒了。”
熟悉的声音。
月奴双睁开眼就看到万无忧美艳如花的脸。
看来她还没死。
屋内的摆设古朴别致,华而不奢,显然不是阁主大人的风格,倒是墙上挂着的一柄精纹苗钩令月奴双倍感亲切。
她支撑着想要坐起来,一股乏力感顿时袭遍全身。
“流了那么多血,就别乱动了,”万无忧娇嗔道,“怎么说你好呢,让你来王府过好日子,你倒好,命差点没了。”
看来这里还是莫王府了。
房门被推开,一名侍女端着汤药走进来,见月奴双睁着眼睛,开心地说:“姑娘真的醒了?大夫说的可真准!”
“我万事阁的大夫本事能不大么,”京城谁不知道万事阁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其实力深不可测,就连当今圣上暗地里也申请过秘密委托,用的还是“朱二娃”的化名。万无忧笑着挥挥手,“你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侍女放下汤药,福身而退。
万无忧扶月奴双起来,端着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边。
月奴双顺从地喝下去。
呜呜呜,她真的没死吧?阁主大人亲自喂她药?!
趁她喝药的空隙,万无忧幽幽地开口:“奴双啊,你和王爷那啥了吗?”
“噗!”
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万无忧拿起手帕擦了擦落在华贵裙裳上的药渍,又无比体贴地擦了擦月奴双的嘴,“好好说,别兴奋。”
哪只眼睛看出来是兴奋的啊?!
月奴双喝上一口汤药,虚弱地回答:“没有。”
“怎么会呢?这情花蛊发起作来,可比十包春*药还厉害,莫尘戾不是被蛊折磨得很凶吗?你俩都那样了,还没成事?”
月奴双一愣,“什么叫‘那样了’?”
“莫府的侍女小八亲眼所见,你俩抱在床上,浑身赤*裸,现场一片狼藉,可想当时战况何其激烈。”
“噗!”
万无忧淡定地继续擦,“如果你不想这个版本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就老实交代。”
这个坏心眼的女人!
“没有,人都被病成那样了,哪还有力气折腾。”
万无忧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话有点道理,“那你深更半夜跑到他的房间里头做什么?”
“……救他。”
“都没看出来,你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呢?”万无忧娇笑一声,拉开月奴双的单衣,露出胸前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包扎过,仍旧透出鲜红的血迹,“用自己的命救?”
月奴双眨眨眼,“您是在关心我吗?”
“我只是担心你死了,欠我的钱谁还而已,”万无忧没好气地扔下药碗,“是他自己骑着马撞了你,又踩烂了咱们的花,救他,凭什么啊?”
“就算这一切没有发生,情花蛊还是会用在他身上,”月奴双认真地看着万无忧,乌溜溜的眸子如同闪耀的黑玛瑙,“阁主,过去您让我下蛊害人,我一一照做,是因为我知道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可是这一回不同,仅仅只是因为相府千金看莫王爷不爽,就下此毒手,我良心不安,我做不到。所以不管您同意不同意,我都会解除他身上的情花蛊。”
许是没料到这小妮子会如此郑重其事,万无忧张了张嘴,忽然揶揄地笑起来,“奴双啊,你该不会是对莫尘戾动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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