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用行动告诉她,这不会只是一场美好的梦境。
月奴双靠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垂泪,觉得自己近来软弱许多,很久没哭过,但在他的身边总是忍不住鼻酸。
营帐内,烛光幽幽,两人相拥,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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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时辰后,月奴双的右脚竟已神奇地消了肿,于内帐来回走动了一番,丝毫不觉疼痛,感激安启洛医术精妙之余,月奴双向莫王爷提出了搬出大帐的请求。
虽说苗族民风开放,婚恋自由,未成亲而私定终身之事也是有的,但这里毕竟是中原,且身处军营,来来往往无数双眼睛盯着,让月奴双着实不好意思。
更主要的是,只要王爷在身边,她便心绪不宁,动不动就面红耳赤,自己都觉得矫情,索性离他远些,也令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琢磨心事。
月奴双不知道的是,外面一众兵将官员早已当她是未来的王妃,又兼前些日子“仙女”传闻和她只身一人撼山拔树逼蛇出洞的壮举,俱是崇敬佩服得五体投地,无不认为只有这般神慧灵秀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丰神俊逸而又龙威燕颔的平南王。
莫尘戾也未反对,只命人在大帐旁又安置了一方小帐,供月奴双居养。他本是个不拘于礼的人,并不在意旁人如何言说,当然,也无人敢说什么,只是近来还有许多事情亟待查清处理,双儿在旁,他必要刻意回避,到底是不便的。
原来暴雨之夜,因了月奴双的协助,莫王爷的人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北夷人一网打尽。抓获的一百二十人中,有大半都被蜂拥而至的奇异爬虫吓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剩下的人经不起酷刑拷问,详细交代了投毒事实。
此外还搜获了大量盛装疫毒的器具,经过查验后,俱已焚毁。
鼠疫之源头虽已斩尽,然而仍有许多疑点尚未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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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有人求见王爷,月奴双趁机溜回到自己的小帐。虽说她还看不见,可她知道大帐外有侍卫,麻烦他送她一程,应该不难。
月奴双刚摸索到大帐外,忽然被人抓住双手,以为是王爷,吓得抖了一抖,转而发现握她的手并不大,也不算粗糙。
“二小姐!”手的主人先开口,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末了又有些哽咽。
月奴双十分意外,反握住她的手,笑道:“是银沁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王爷派人接我来的,”银沁愣愣地看着双目无神的月奴双,眼眶更红,之前只听说二小姐又昏迷了,需要照顾,可没人跟她说二小姐的眼睛啊!“二小姐,您……看不见吗?”
月奴双听出她语气中的难过和泪意,笑着拍拍她的手,“不碍事的,安大夫说过了,很快就会恢复呢。”
“可别骗我!”银沁说着就落下泪来,想了想不该如此,忙抬手抹去,“来,我先扶您去住的地方。”
“嗯。”月奴双放心地任由她搀扶着行走,好在小帐就在王爷的大帐旁边,几步路程,很快便到。
银沁一路念叨:“怎么会这样呢?二小姐,您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又晕倒了呢?眼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可知这些天银沁度日如年,生怕您遇到什么危险,结果您……早知如此,银沁就是拼死也不会让您跑出来的。”
月奴双听着她的嘀嘀咕咕,只觉得倍感亲切,又听她字字句句都透着担忧,心中不免愧疚和感动,“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这会儿不是好好的吗?放心,放心。”
“哎,也就只有您还能笑得出来,这样也能算做是好好的吗?”银沁哭笑不得,深知她家二小姐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从不把自个儿的事当回事。她暗暗叹气,扶月奴双走过帐内大木屏风,“药浴已经备好了,二小姐是现在泡吗?”
“好,麻烦你了。”月奴双本以为自己会孤零零“离开”王爷,没想到王爷如此贴心,把银沁找了来。虽说银沁是卫碧芙姐姐送给她的丫鬟,可于月奴双来说,她更像是一个知心知意的亲近伙伴。
此刻有她在身边,心里残留的一丝惶惑也悄然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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