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叫我李姑娘吧,”对于“二小姐”的称呼,月奴双也不习惯,“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他、他自裁了!”
“啥?!”一口气提至喉间。
“不是,是自残!”
月奴双稍稍顺了点气,“你稍等,我收拾一下,马上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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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快地出了城。
“宫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王爷不在王府内吗?”
“王爷昨天奉皇上的旨意巡查京畿,尚未回府,中午在农妇家吃了些乡间野菜,突然就发病了。”
这时候的乡间野菜?
“难道是野韭?”
“姑娘真厉害,这都能猜到。”宫河驾着马车,回头看了月奴双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野韭活血,只怕又引起体内蛊虫的躁动不安了。
犹豫了片刻,宫河红着脸问道:“李姑娘,您身上的伤还好吗?”
月奴双浅浅一笑,“无妨,没有伤到心脉。”
宫河放下心来。那一晚,他见屋内久久没有动静,担心之下推门而入,不想看到的竟是两人抱在一起倒在血泊之中,画面令人惊骇。宫河猜想,许是王爷发狂刺伤了她,心中对李狗蛋姑娘又多了几分愧疚。
“说来也奇怪,王爷的病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李姑娘,那一晚您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救的王爷?为何没有施针用药,王爷一觉醒来便已然无事?”
马车里的人久久没有回答。
府里上下都知道王爷喊李姑娘“媳妇儿”,两人关系匪浅,说她是用那种方法救了王爷,只有宫河不愿意相信。
月奴双迟疑了半响,决定告知他实情:“王爷没有得病,而是中了蛊,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的。”
“蛊?!”宫河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可恶,一定是他们干的!”
不,是我干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宫大哥也没有怀疑她,月奴双瞬间失了承认的勇气。
“李姑娘,您真是一位好人,王爷那样对您,您还不计前嫌地救他,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宫河虽是个粗人,也知道有恩必报,往后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只管吩咐。”王爷犯下的错,只要他来补偿了!
……更不敢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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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在一间村舍前停下,守卫的士兵见是宫河回来,都暗暗松了口气。
“王爷现在情况如何?”
一个士兵惭愧地说:“王爷力气太大,兄弟们实在招架不住,只有把他……打晕了。”
“干得不错。”宫河拍拍他的肩膀。
一众士兵:“……”
月奴双提着她的小蛊匣径直入屋,“宫大哥,有劳你在外守着。”
“明白。”王爷中蛊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传回苗疆必会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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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屋舍中,地上、墙上隐有新鲜的血迹。
月奴双微微叹气,走到床边。
莫尘戾的脸色异常潮红,呼吸紊乱,胸口不自然地起伏着。
看来人即使晕过去了,蛊虫依旧没有消停。
月奴双没有犹豫,取出小银刀割开手腕,将血滴在他的胸口上,当务之急,是先缓解他的痛苦。
鲜血瞬间便被吸食干净。
月奴双掏出手帕,轻柔地拭去他额上细密的汗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说的毫无底气。
这样的噬心之痛,不是一两句道歉可以抚平的。
月奴双的右手一直放在他的胸前,鲜血泊泊直流,令她感到头晕目眩。
上一次失血过多,昏迷了三天,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不知道这样的救人方式她还能撑几次……这样想着,她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觉得好累,好乏,也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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