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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雄赳赳气昂昂地说了自己回去,但是月奴双悲剧地发现自己迷、路、了!
来时坐的是马车,根本没认路,现在天色渐暗,周围除了林子,还是林子,根本辨不清方向。
亏她中午只吃了一碗莲子羹就埋头翻看医术,寻找去蛊的方法,那个没心没肺的人倒好,变着法羞辱她,是她撞的他的马吗?是她让他踩的她的花吗?
她当初就该钻出矮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死活与她何干?
脑海中闪过他极力忍耐痛苦、也没有轻薄她的模样,月奴双霎时有些心软,不得不承认,他算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了……
好端端一个王爷,被她的蛊迫害成那样,不信任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她本来以为他既然知道了她是苗女,也知道了蛊是她下的,她必死无疑,但他似乎没有对任何人说,也没有把她抓起来,仅仅只是疑心地问几句,她干嘛发那么大脾气啊?
委屈……
她为什么会觉得委屈呢?
在普通人眼里,带蛊的都是害人精,她以蛊救人,反被诬赖成凶手的事,过去还遇到得少吗?她不都一笑了之了吗?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的误解,她会感到委屈?
月奴双走着走着,忽然有些喘不过气,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晕眩得厉害,她不得不随手抓住一根竹子来支撑自己的身体。
从出府到现在,她一滴水没喝,一口东西没吃,又流了很多血,走了那么久的路,终是吃不消了,林子仿佛旋转了起来,她晃了晃脑袋,身子一软。
一双大手接住了她。
“李姑娘……”
是宫河的声音。
月奴双的眼里一片漆黑,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宫大哥,我暂时看不见了,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该死的,他不该一路只是跟着,宫河紧张地问:“怎么会看不见了?您别吓我。”
蛊巫医也是医,她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你放心,我很清醒,只是身体太虚弱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宫河再木讷也能感觉到她的无助和逞强,“那您闭上眼睛睡一会儿,醒来我们就到家了。”
月奴双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谢谢你,宫大哥。”
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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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王府书房内,烛光明亮。
侍从替莫尘戾上好药后,端着换下的巾帕和水盆退了出去。
莫尘戾拿起一本公文,漫不经心地问:“她怎么样了?”
“一直高烧着,御医说李姑娘失血之严重,对女子的身体损伤极大,即便三日内高烧能退,性命保下来,今后恐怕也……”宫河痛心得说不下去。
“什么?”
“很难生育。”
握着公文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对一个女子来说,不能生育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
“没有哪个女人会蠢到用这样的方式来达到目的!我是疯了还是傻到无药可救才会千方百计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王八蛋?!”
她气急败坏地这样对他说。
她手上、胸口上的伤痕,不停地浮现在他眼前。
莫尘戾定了定神,“去查查她的来历。”
什么李狗蛋,鬼才相信这是她的真名。
宫河惊讶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朝夕相处十几年的王爷冷血得可怕。
“愣着干嘛?还不下去。”
宫河有些生气,“要查您自己查,我不查。”
莫尘戾哭笑不得地瞪着他。
宫河索性将心中的不满一吐为快,“王爷,我不知道您和李姑娘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真的很无辜,也很善良,先是被咱们的马撞伤,接着又在牢里关了三天,其实那一晚属下擅作主张放了她走,可她听到您病了,二话不说就来救您,现在人家还发着高烧,生死难料,就算勉强活下来,也不能……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做到这份上,就算是块石头也该化了啊!”
“我要娶她。”
“我知道您在怀疑什么,但是人家能解蛊,不代表就是下蛊的人啊,再说要真是李姑娘下的蛊,又何必拼了命地救您——咦?王爷,您刚才说什么?”
“我要娶她。”
“王爷,又犯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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