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家的分开后,司楠和平儿一人拎了一个包袱,李妈妈则是左右肩各背一个包袱,手里又拎了一个。临走时付管家说陵水城的宅子有个老苍头看门,已经让人通知来码头接人了,司楠三人便一边走,一边寻年纪大的老头儿。司楠扫了码头一圈,也没见有像的人,“姨母,咱们这一路顺风顺水,比正常少走了一天,该不会今天没人来接我们吧?”
李妈妈正也这么想着,随即说道,“咱们有房契,上面有地址,等下去前面顾个马车过去吧。”司楠和平儿都点头,包袱太大了,她们俩小胳膊小腿的,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
又走了百十步,迎面马路上过来了一辆马车,从司楠三人身边跑过又转了头,最后停在三人身边。驾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方脸汉子。
司楠暗想不会是拉客的吧,她们正要雇车呢。那驾车的汉子又看了司楠三人一遍,对李妈妈道,“敢问嫂子可是从安陵城来?”
“不知大哥是?”李妈妈和司楠平儿交换了下视线,对方脸汉子问道。
“嫂子,小的爹是昌平坊猫儿胡同李家宅子看门的老汉。小的爹……他去年就已经去世了。他临走之前说李家迟早要来人的,让小的替他看下去。一个月前有人来说宅子已经易主了,说是这几天就会有一位小姐带着一位妈妈一个丫鬟过来。”
说到这那汉子脸色一红,搓了搓手接着说道,“这几天小的每天都早早过来等着,实在是,实在是昨天是小的爹的祭日,小的去看他回来的晚了……”
司楠没想到这家人都这么实在,老人去世了,还让儿子继续替自己看门。随着那房契只有看门老汉的卖身契,估计这方脸不是李家的下人,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替李家看了一年的门,现在一听吩咐还来接自己一行人。
司楠想了想,说道,“大叔,我就是你说的那位小姐。”又指了李妈妈和平儿,“不过这二位,我们已经认了亲,一位是我的姨母一位是我的表姐。大叔,不知道您贵姓,可是李府的人?”
“小姐您不用可客气,小的担不起您的尊称,小的免贵姓吴,叫吴来福。不是李府的下人。十几年前陵水城遭过一次蝗灾,那一年地里颗粒无收,小的爹为了不拖累小的,这才卖身去李府看门,后来境况好起来,爹他说在那宅子里挺好的,不愿意再回来,前年他的身子不大好了,小的就和媳妇孩子搬了过去照顾他。等下送夫人和小姐们过去,小的一家就会搬走的。”那汉子说完,好像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羞愧的脸更红了几分。
“来福叔,先不说这些,我们先回去吧。”司楠说完,率先把包袱扔上了马车,“我实在拿不动了……”
吴来福连忙接过李妈妈和平儿身上的包袱,司楠见他一手拎了两个表情却很轻松,知道这吴来福很是有一把子力气。
三人上了马车,吴来福将包袱都放进车厢,关上车厢门,跳上车辕,吆喝了一声,马车就安安稳稳的走了起来。
车厢里,司楠却和李妈妈悄声商量起来,“姨母,咱们初到陵水城,正是人生地不熟的时候,看门的老苍头又已经去世了。这个吴来福虽然不是李府的下人,却是陵水城本地人,他们一家如今都住在李家宅子里,咱们总是要雇些人手帮忙的,不如就留下他们,看吴来福是个忠厚的,总比再找人便宜些。”
李妈妈也觉得有道理,“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照吴来福的话,他们也是有地的,让他们不种地,不知道……”
“娘,地可以租出去收租子啊,咱们再给他们发月钱,宅子里的活可比地里的活轻松多了,他们指定愿意的。”平儿接口说道。
“对啊,就是姐姐说的道理,一定成的!”司楠肯定的说。
“那好,等会儿我来跟他们说。要是愿意最好,要是人家不愿意,就让他看看能不能介绍几个可靠的人来,现在咱们娘仨单独过日子,要操心的事儿多了。”李妈妈有些发愁,她什么时候也没有当家做主过,现在一家的生计都要靠她打理了,压力真大呀。
马车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停下来,司楠和平儿在车里早已经坐不住了,正一左一右没形象的歪在李妈妈身上。司楠凑到车厢前正准备开门,就见吴来福从外面开了门,笑着说道,“夫人,小姐,到了。”
司楠人小,扶着吴来福的手跳了下去,平儿也是有样学样,李妈妈却是正正经经踩了小凳子。
三人下了车,吴来福拴好马车,一边敲门一边喊到,“孩子他娘,快开门,夫人小姐到了。”
华音刚落门就开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子跑了出来,“爹,娘在厨房做饭呢,姐姐在给娘帮忙。哥哥出去找活儿了。”
吴来福拎了那小子的手对李妈妈和司楠平儿说道,“夫人小姐,这是我家二小子,莽莽撞撞的让你们见笑了。”
“无事,吴大哥,进去再说吧。”李妈妈牵了司楠的手,又喊了平儿一道往门里走去,“吴大哥,包袱就麻烦你了。”
“哎哎,我记着呢。”
一进门先是一道石屏,可能是多年没人打理,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了,隐约能看出来是一副日出东山图。绕过石屏是一个四五亩的院子,院子东边是一排六间厢房,看样子是给家丁小厮住的。西面是三大间,房顶一排溜的烟囱,其中两个正冒着烟,看样子三大间都是厨房。院子里只几棵石榴树桂花树,北面正中是一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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