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推开门,放慢步子拉着她上楼。掌心是干燥的,暖暖的,手指修长,力度适中地握着她的手。她忍不住抬头看他,美好的侧颜,挺直的背脊,平常走的很快,此刻就这样耐心地陪她上楼。他要了个包厢,耐心问她想要吃什么,不过完全忽视之。
“有肉么?”沈长风摇头,“你手上有伤,忌荤腥。”
“蛋羹?”继续提议。“不要吃鸡蛋海鲜之类的发物。”
“可我喜欢吃虾。”抗议道,牙疼的时候就想吃虾,好不容易补好牙了。
“嗯,”沈长风淡定地表示赞同,“吃鱼虾聪明。”可是仍旧没有要点虾的意思。陈忆安默……点菜的人最后都忍不住捂着嘴笑。沈长风点了些甜的和清淡的小菜,吃到一半,见那盘甜山药很受她宠幸,又加了一份。两人吃饭都很安静。沈长风平时工作太忙,总是吃的很快,但昨天注意到她吃饭有些慢,今天特意放慢速度,等着她,她吃的也比昨天多很多。
“饿了?你昨天没吃这么多。”最后,他还是先她一步吃完,说:“不着急,慢慢吃。”他拿起药,看着医嘱叮嘱她用药,声音低沉动听,贴心的举动最吸引人。温医生的字还是能看的,所以见她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也没点破。处理完伤口已经七点多了,根本就来不及改签机票。想起明天下午的会,她掏出手机,说:“沈医生,我打个电话。”沈长风点头,“我去结账。”
拨到笑笑那儿,笑笑吓到了,“南南,你不应该在飞机上么?飞机出事了?”一激动,连她小名都叫出来了,不过,这脑洞有点大。正常人不应该猜,是飞机晚点了么?
“我这儿有些事情,耽搁了。”她没敢告诉她自己受伤的事情,毕竟隔得有些远,说了也是让她白担心,更何况以笑笑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是帮别人挡了刀才受伤,她会先了解了自己再去了解了杨念,或者解护士,或者连沈长风也打一顿。“你去帮我看看明早哪趟航班能赶上下午的会吧。”可怜她的八百块钱了啊。
笑笑忙得不可开交,再三确认她没事之后才挂了电话。不一会,直接把时间和航班发给了她,估计也是知道她心疼八百块钱,已经替她付了钱。
沈长风推开门的时候,她还在跟山药战斗,戳,戳,戳,见到他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低下头,再抬头时,笑的一本正经贤良无害。“要不要再点一份?”他问,伸手又要去掏钱包。“不用。”她连忙起身阻拦,哪里有吃顿饭,点三次同一道菜的?更何况她没有多对它偏爱,只是牙疼之后还是习惯选那些比较软的,不用她费劲嚼的,好欺负的东西。“我吃饱了!走吧。”为了证明,她还用右手摸了摸肚子,真的鼓起来了。自己这是吃了多少。泪目。
她拎上包,沈长风顺手接过去,把药塞进去,很自然地拎着她的包,左手张开,伸向她。她犹豫一下,伸出右手,缓缓放进他手心里。他手指合上,握住她的手。楼梯有些陡,他小心地牵着她。
到了楼下,她皱眉,又要坐车?沈长风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说:“车先放在这里。咱们走回去,大概半个小时。能行么?”“好。”半个小时也比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好。她有些不自在地看向自己的手,见他插着兜,一脸的风轻云淡,所以,刚才就只是为了不让她摔下楼梯,没别的意思吧?她想到。不过自己还没笨到会摔下楼梯吧。她腹诽。又偷偷瞄了沈长风一眼。不对啊,怎么觉得,好像沈医生的脸有些红呢?
走了一会,远处一对儿情人走过来,像是电影刚散场,拿着吃剩的爆米花,她一边走一边盯着爆米花从自己的前方,到自己的身旁,再到身后,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转过头去,毛了,沈医生去哪儿了?人呢?这么快就没影了?不就对着爆米花垂涎了一会儿么,他也不等等自己?正跳脚呢,就见前方又有一个人拿着爆米花走过来。脚步甚是沉稳。
走到她面前,沈长风把爆米花递过去:“给你。”陈忆安实在有些为难,一只手,怎么吃?沈长风倒了下手,背上她的包,挺大的个子,穿的衣服也基本上是冷色系的,此刻却背着一,显得很滑稽。她很不厚道地笑了,说:“沈医生,你是哆啦a梦么?”怎么她想吃爆米花他就有。
他右手浅浅插兜,左手拿着桶,放到她手正好够得到的位置。脸好像又红了。陈忆安环视一圈,周围也没有红光能打到他脸上啊,除了红灯。可这个路口只有黄灯在闪啊。
她伸手拿了一颗,软软的挺甜,“你吃么?”她拿出一颗,踮脚,凑到他嘴边,沈长风低头,张嘴用牙咬住,吃了下去。气息扑到她手上,唇内侧湿润,不经意蹭过她的手指。
他明明右手空着!可毕竟是自己送到人家嘴边的,她也不好再多想,一个接一个满意地吃着。
吃了一会儿,还是累了,说是半个小时,可那是沈长风的步速,以她现在的体力,可真是够呛。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努力追着他的脚步,头也有些晕乎。突然被他猛地拽住胳膊拉了回去。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停在了路口,自己看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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