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方知少,语到休时方恨迟。
“这里很是清静”
闲庭一地的落花,廊阶之处片片雪白,微风清徐,阵阵梨花飘香。
“不如在此待上片刻?”
“好,就依你”
粗壮的枝条,回折盘绕,一朵洁白的梨花依在嫩绿上,像是踮着脚尖盘旋舞蹈,它尽情的舞着,旋转着,迷乱得层层叠叠,似乎枝杈间的光影也为它动容,透进它的花瓣,炫目的映着明亮,似乎低语的清风也为之折服,轻托它的裙摆,悠悠的飘在半空。它依然舞着,直到降在她的肩头,一袭月白的纱衣,长覆脚跟,它顺即滑下,齐腰的长发轻飘,它竟也迷恋了,落在青石板上久久的凝望。
一个黑衣少年踏步而来,望着那两个雪白的身影,诺诺向前。
“这是好些了?”,黑衣少年笑吟吟的问道。
雪白的身影顿了顿脚步,转身微笑着,说道:“劳烦秦公子牵挂,仪玉已是好些了。”
“那就好,不枉费我辛苦找来的药材,你还要多歇息才是”,本以为仪玉会一睡不醒,没想到如今却能下床走动了,秦逸然心下喜不自胜。
“有劳秦公子”
“掌门,你真的好些了?前几日不是仍有些疼痛难忍吗?”
“仪琳,你不必过于忧心,那疼痛已是轻些了”
仪琳望着仪玉霜白的薄唇,不禁湿了眼圈,仪玉一直在倔强的忍着,依她的伤势,是不该出来走动的。
秦逸然默默的看着两人,瞬间明白了一切,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仪琳,天有些转凉”,秦逸然望着仪琳,四目交汇,仪琳向秦逸然点了点头。
“掌门,不如我扶您回去歇息可好?”
仪玉面上一怔但随即莞尔一笑,轻声说道:“那就回吧”,又转头向秦逸然说道:“秦公子,仪玉告辞”。
秦逸然微笑着,目送二人进屋。
不多一时,仪琳又从房中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举手轻拭,却是止也止不住了。
秦逸然心生犹怜,急急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泪如雨下,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仪琳。。。”
仪琳抬眼一望,秦逸然正站在她的身前,只距一步之遥。
“秦逸然。。。我觉得掌门会撑不下去的。。。她真的会撑不住。。。”
仪琳带着哭腔,无助的看着秦逸然。
“我知道她一直在忍着痛,可我。。。”
秦逸然见仪琳如此,心里很是难过,他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无从言说。
“已经没有办法了是不是?”仪琳含着泪水看向秦逸然,她渴望能在秦逸然的眼中看到一丝丝的希望。
“我。。。还会想办法”,秦逸然紧了紧眉头,眼前的这个泪人,他真怕她会承受不住。
“呜呜呜呜。。。我不想她死。。。你知道吗?我不想她死。。。”
仪琳抱膝蹲在地上,她的心痛苦万分。
秦逸然低头注视着,眼前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掌门真的再也醒不了吗?”
仪琳望着秦逸然,期许着。
“已经有些时日了,她。。。该是醒了”
秦逸然并不知仪玉会怎样,此刻只是想给她一份信心。
“你上次给我的药,真的可以让掌门醒来吗?”
秦逸然心中一紧,那个药是他问掌丹长老竺寂讨来的,虽是有让人起死回生之效,但试药的几人在醒来后不久,就因无法承受药力的副作用,而纷纷死去。
“仪琳,你是想。。。”
“我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服用,你说过。。。代价会很大。。。是不是?”
“仪琳。。。每个人体质不尽相同。。。还是不要妄动为好”
秦逸然知道不该给仪琳负担,期望之前的痛苦往往比绝望更加让人难熬。
“可是掌门越来越虚弱了。。。我。。。很怕。。。”
“不会的,现在还不会”
“我。。。想试试,若是她因此死了,我就去陪她,我不能眼看着她,就这样。。。就这样死在这里!”
仪琳说的决绝,这让秦逸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倘若仪玉真的死了,仪琳或许真会去陪她!
“仪琳,事情还不是那么糟,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我不知如何是好,掌门待我如亲姐妹,我怎么忍心。。。眼见如此”
“好吧,若是你决定了,就用药吧,我会教你心法,以内力护着她的心脉,只是你。。。”
仪琳的脸上一下变得缓和许多,高兴的说道:“真的吗?这样她是不是就能活下来!”
“恩”
思绪被哭声打断,望着眼前的仪琳,秦逸然也屈膝蹲在了她的对侧,她的眼角还沾着未尽的晶莹,只是眼帘闭合之瞬,泪珠还是不争气的滚落滑下,他不禁伸出一只手指,拂去。
“臭小子!把你的脏手拿开!”
不知何时身边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子,秦逸然被硬生生拉了起来。
“喂!你到底是谁呀!仪琳也是你可以碰的吗?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恒山派的弟子都是尊佛的,这你不知道吗!”
男子喋喋不休,秦逸然心下诧异,“哪里来的莽撞之人?”
“喂!我说你哑巴了?还是觉得我说的不对?”
男子怒目瞪着秦逸然,大有撕碎了他的心情,牙骨咯咯作响,只觉得秦逸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加让他怒不可遏!
秦逸然打量他半天,还是觉得此人未曾见过,想来他定然不是延华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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