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带你过去”
慧心走到了令狐冲的前面,向着他一招手。
两个人穿过了小道,很快就到了一个石洞前。
“就是这儿了,你要进去看看吗?”
慧心扬起头,望着令狐冲严肃的脸,一路上他没说什么话,想必心情也很糟糕了。
令狐冲走了进去,刚一踏入就是彻骨的冰寒,这感觉好像坠入冰湖一般,每一寸寒冷都在侵蚀着自己的肌肤,哈出的白气似乎一瞬间就能凝结成冰柱。令狐冲脑袋里一片空白,双腿不自主的一步一步走着,就像几次跳入冰湖一样,不知道要去找什么只是向更深处更深处游着,也许湖底会有他要的答案,也许这里更冰冷的地方也有他想知道的什么!
“已经没路了!”
身后的慧心喊住了依然往前走着的令狐冲。
令狐冲脚下一滞,停在了那里,四周依然是寒冷的冰砖,一方半人高的冰面搭在几级冰阶上,冰面透着寒光,比其他的冰砖要平整的多。
“师父就是要我坐在它旁边念经的”
慧心指了指那冰台,心有余悸的继续说道:“有一次,我感到好奇就想爬到上面看看,明明是更适合打坐的地方,为什么师父只要我坐在它的旁边呢?我很轻松就坐在了上面,的确是比下面更舒服,我很开心的念着佛经。。。但当我张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就围了一圈人,只记得师父大骂我说:‘幸好你师兄给你送饭发现了你,不然你的小命早就没了!’我被骂得稀里糊涂的,四下一问才知道,师兄发现我的时候,我已是没了气息,躺在冰台上一动不动的,抱回屋里耗了掌门近一半的真气才将我救回!”
令狐冲伸出手轻轻的拂过冰面,那冰寒顺着指尖弥漫而来,像一株藤蔓依附着,从手掌向心脏生长开来,点缀着冰寒的小花刺入骨骼的深处,令狐冲不禁皱了皱眉。原来它竟然如此寒冷。
“当年掌门把东方不败囚禁于此,应该就是这儿了吧”
慧心望着冰台,想起师兄们曾说过的一些事。
“那次我险幸捡回一条命,听到一个师兄责骂我说;‘这冰台百年来只有一个人能坐在那儿熬过了近三个月的时光,你有何能耐竟然学起了人家’今天听到掌门所说的,我想这个人就是东方不败吧?”
令狐冲的心里趟过一股暖暖的感激,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深意,方证本想将她困于此处以感化佛心却无意中让东方白耐受了严寒,以至于之后落入冰湖让东方白能够活下来,更是救了之后落入冰湖的自己。。。
令狐冲眼角凝着一滴泪,无限的感慨,幸好你活了下来!
幽幽的山道,蜿蜒向前,念苏一路走着,心里挂着几分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的悲伤,总以为自己与令狐冲会是刀剑相向的见面,却是这样的平静随意,甚至陌生的连一句招呼也没有,这是她意料中所没想到的,方证说起的那段往事,让令狐冲似是震撼和愧疚的往事,一字一句也将她拉了回去!真相终于揭开了,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一些话,当时何尝不是死了的心境,岳不群的一句“他死了!”真的像是剜了自己的心一样的痛!
林间的一只黑豹,在陷入最后的绝境之时,也会仰天发出长啸!震碎了豹胆也不愿有人拿到。而我被人生生剜去了心,失了心的痛,天地昏暗,万物苍凉,那时我的眼里没有了一切,飞沙走石席卷着黑暗,我看不到万物,看不到希望,更看不到你!若你还是躺在辇车里,我还是俯在你的身侧,一叶之水还没有流尽,那夜我愿意永远留在你身旁!我最珍惜的莫不是与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
忽而飞来一只彩蝶,在令狐冲的眼前翩然起舞。令狐冲望着它,淡然微笑,冰寒之处仅有的一只生灵,似是温暖的希望,就像我还能遇见你一样。纷飞的梨花,刻在肩头的泪滴,我还能拥抱那一刻的你已是足够!令狐冲想起上次见面的情形,心情好了很多。
曼妙轻盈的彩蝶,挥着翅膀滑过冰面,像是轻吻热爱的土壤,轻飞着又降在了令狐冲的肩头,他扭头去看,那彩蝶又顽皮地飞向了半空,盘旋了一圈向更远处飞去。
令狐冲被什么牵引着,一步一步向着来时路走去。
“令狐。。。大侠”
慧心看着令狐冲像是失了心智一般,叹了口气,也跟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念苏的身体颤了颤,冰寒的气息一点一点从那个地方而来,念苏再熟悉不过。
洞口忽而飞来一只冰蝶,正是那只陪伴自己的冰蝶,念苏鼻腔里酸酸的,眼里无限的柔情,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去接,冰蝶落在念苏的指节上,慢慢扇动翅翼,像是拥抱许久未见的朋友,轻柔而动,含情脉脉。
“想不到。。。你还在?”
念苏轻声念着,语气中尽是哀叹。
冰蝶似是听得到念苏的哀叹,从指节飞起又落下,念苏望着冰蝶,心绪再也无法抑制,心口的痛像决了堤的洪水涌向身体的每一处,水眸星光,念苏的眼角滴下一线泪水。
过了一刻,她又恢复了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面色沉静如海,她摘下面罩轻呼气息,吹向冰蝶,冰蝶远飞而去,念苏随之抬眼望去,却正对上令狐冲含情的目光。
念苏霎时一惊!
“你。。。你是谁?怎么知道这里?”
慧心赶了过来,却没想到洞外还站着一个人,瞧他的衣装像是前几天来这儿的延华派,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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