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明知仪琳有危险!我怎么能袖手旁观!这几日待在恒山,内心万般煎熬,大有一走了之的心情!”
田伯光颤抖着身体,现在的每一刻对他而言都是折磨,的确,仪玉所说句句在理,也许仪琳根本就不在延华!可是不去看一眼,又怎么甘心!
“仪琳。。。仪琳是为了你才下山的!你这般莽闯莽撞,叫仪琳又如何安心!”
田伯光怔了怔,仪琳是为了我才下山的!这、这怎么会?
仪玉看到田伯光心绪很乱,叹了叹气,冲他轻声说道:“回房吧,好好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才好去找仪琳”
田伯光点了点头,失魂了般的走了出去。
“田师兄。。。”
田伯光刚走出门,一转头便看到仪馨站在门口。
仪馨见到田伯光霎时一惊,原来那个**倜傥的田伯光不复光景,眼前的人,满面愁容,浑浊的眼球呆呆望着,颧骨凸出,下巴消瘦,几缕乱发飘荡着,全然没了活人的精神气!
“师兄。。。仪琳师姐定会安然无恙的。。。你不要太担心了。。。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啊”
仪馨说着,竟觉得心里无比的难过,一痕泪水却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田伯光听着仪馨的话,仰起了头,眼里一直蕴着的泪水这时才大滴大滴的流着,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胸口温热着,这里似乎溢满了苦涩的泪滴,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胸膛一起一伏夹杂着未出声的怒吼和无力的挫败,他,握紧了拳头,颤抖着。
天边卷起一层光洁,即将来临的光明似乎有照亮一切的能量,可在他的心里,夜空里才有他想看到的,天际的寥寥孤星,在他的心头一直闪耀,而现在光明将要吞噬一切,那一颗已经坠落了,而这一颗像是要离开自己了。
“仪琳。。。”
田伯光沉重的呢喃着。
仪馨看在眼里,心像是揪在半空里,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这样无声无息的痛早已爬满了全身,为什么不愤怒的大喊出来呢!
田伯光静静的站着,直到天际通白。
仪馨慢慢的走过去,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田伯光却转了过来。
“仪馨。。。我们走吧,一会儿掌门醒了,定会在前厅召唤我们”
“噢”
仪馨傻傻的点了点头。
田伯光望着前方,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大步向前迈去。
仪馨跟着田伯光的身后也向前走去,嘴角也露出了微笑,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原地,师兄好像是想通了,呵呵。
辰时。
众人已整列正襟,静候仪玉前来。
“拜见掌门”
仪和搀扶着仪玉步入厅堂,众弟子看到仪玉到来皆向她作揖。
“咳咳咳,近来我未参与派中事务,多仰赖各位守护恒山派周全,在此仪玉深表感谢!”
“掌门。。。掌门”
众弟子眼里尽是泪花,能看到仪玉完好的站在眼前就已是莫大的幸运了,怎么会要仪玉的感谢呢?
“掌门说的这是哪里话,守护恒山派自是众弟子的责任,这点辛劳何足挂齿!”
仪和也是满眼的泪水,她想起田伯光所说的,从延华回来的只有仪玉一人,仪琳却是生死不明,比起那些死去的同门,我们能做的真的是微不足道啊。
“好!众弟子能够齐心合力也是一桩幸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仪和将你刚才同我讲的告知大家”
“是,众弟子可知昨日是恒山派的大日子,武林各派汇聚灵鹫寺,商讨恒山派的掌门遴选事宜。。。”
“怎么会?我们的掌门不是还好好在这儿!”
“恒山派的掌门为何要由他人来决定,我们恒山派却不在席位!”
“恒山派还未覆灭!真当我们全部死了吗!”
一时间众弟子义愤填膺,此事对恒山派真是莫大的羞辱!
“众弟子听令!我将前往灵鹫寺参加恒山派掌门遴选,田伯光、仪馨,你们随我一同前往,其余弟子留下听候仪和派遣!”
仪玉突然发号施令,众人惊得一愣。
“掌门,还是再带一些弟子同去为好,您的身体。。。”
仪和感到仪玉这般决定是有些欠妥了。
“不必太多人,料想也不会怎样,咳咳咳,你定要守护好恒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恒山派已是风雨飘摇之际,不速之客会不请自来的!”
仪玉深深看了一眼仪和,的确,这几日江湖已是蠢蠢欲动,恒山派或是嘴边肥肉了。
“是,谨遵掌门谕令”
仪和不再劝阻,与众弟子一起退出了前厅。
田伯光也跟着退了出去,想不到仪馨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田师兄。。。我。。。我好像喜欢上田师兄了”
仪馨低着头小声呢喃着,却让田伯光登时一惊。
“仪馨,你。。。你说什么?”
田伯光惊得睁大了眼睛,他想不到仪馨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我觉得。。。自己。。。喜欢你了”
仪馨说的更是小声。
田伯光看了看眼前的仪馨,分明还是个孩子嘛,遂定了定心神向她问道:“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那日师兄你同掌门一起回来,我本是很高兴的要去见你,可你却将自己锁在房里,一次都未见到。。。直到今日一见,我的心里却像是搁了刀子一般的难受。。。而现在你终于想通了,我也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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