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华殷才走出刑侦厅的大门,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看了眼归属地,是本地的号码,会是谁呢?这么一大早就给自己打电话。
她狐疑地接通了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简短有力的声音。
“是我,陆知南。”
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华殷心里嘀咕着,嘴上依然客气着说:“原来是陆先生,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陆知南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起来就像他的人一样,华殷隔着手机都仿佛能看见他那张冷脸了,只听见他说:“你现在是要去林子濠那里吗?我和你一起去。”
“诶,等等,你说什么?”华殷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结果陆知南在电话里又重复了一遍。
“我和你一起去林子濠那里。”
“陆先生,这样不太好吧。”华殷委婉地拒绝道,
她去林子濠那里,可以算得上是公事,但带上陆知南一起去,这算怎么回事啊!他又不是刑侦厅的人。
陆知南像是没有听懂她的婉拒,自顾自地说道:“就这样,我在路口等你。”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嘟嘟嘟的忙音从听筒传来,华殷懊恼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攥了攥捏在手里的车钥匙,犹豫了一两秒,然后一把塞进了包里,乖乖地出门左转,步行到了第一个路口。
黑色的路虎安静地停靠在路边。陆知南今天穿了件薄款的黑色羽绒服,围了一条白色针织围巾,双手揣兜里,整个人倚在车边,浑身上下透露着“我很冷”的气息。
直到看到他,华殷才猛地反应过来一个问题,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
她心里藏不住话,就直接问了出来:“你从哪儿搞来的我的号码?”
依他上次动用黑客手段获取黄利德的航班信息一事来看,华殷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再次用了某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么一想,她的语气顿时恶劣起来:“窃取他人隐私可是犯法的哦。”
陆知南很少见地白了她一眼,走到她身侧替她打开了车门。
“放心吧,我没兴趣知道你的隐私。号码是问姚远要的,他知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找林子濠。”他说着停顿了一下,“不过看样子,他好像没有告诉你。”
姚远昨天晚上临时接到通知,暂时被外派到某地参加什么任务。具体内容他也没说,接到通知后就神色匆匆地收拾东西出发了,也就知会了华殷一声,吩咐她和队里其他人继续调查这个案子。即便他心里还记着陆知南这件事,走的时候应该也忘记和华殷说了。
华殷对他的解释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陆知南也不要求她相信,系上安全带,踩下油门,路虎车绝尘而去。
以往见到他,身边都还有姚远陪着,倒也不觉得尴尬,现在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华殷怎么想怎么别扭。
说到底,陆知南只是姚远的朋友,他们两个的关系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陌生人。
害怕自己的尴尬癌发作,华殷只好没话找话聊地和陆知南搭话。
“陆先生,你好像和我们队长关系挺好的,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吗?”
即便是没话找话聊也要讲究技巧,她实在找不到可以切入的话题,想来想去只有姚远算是两个人之间的纽带,就干脆从他入手了。
果然陆知南也顺着接话了。
“不是,两年前才认识的。”
以他沉默内敛的性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一个人成为好友,姚远自身的自来熟属性功不可没。
他看了一眼反光镜内华殷的表情,见她犹豫沉思的模样,眼眸微垂,眨了眨,很快反应过来,补充道:“最初也是因为一起案子认识的,后来打篮球遇见过几次,慢慢就熟了。”
“打篮球?”华殷上下扫了他一眼,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单薄的身形,斯斯文文的,除了个子,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处像是热衷于体育运动的样子。
“难道不像吗?我大学还担任过篮球队的主力。”
“是不太像……”
华殷忍不住又去看他的小腹,猜想他是不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没准脱了衣服还有八块腹肌呢。
她的眼神太过灼热,想不发现也难。陆知南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耳尖却微微泛起了红色。
……
车子在酒吧门前停了下来。
这家名为“夜魅”的酒吧几乎可以说是“夜色”的翻版,除了占地平方,从摆设到装潢,都是参照夜色来的。此时酒吧正开着,门口挂着“营业中”的牌子。店里只有寥寥两三人,林子濠就坐在柜台后翻着账目。
陆知南和华殷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恰好他也抬起了头,四目相对。
林子濠微微一愣,很快就放下账单,从柜台后绕了出来。
“是刑侦厅的方小姐吧?真对不住,我昨天生意上有点问题,没能待在店里。”他的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让你白跑了一趟。”
昨天来的是方文眉,他没见过她人,只听店员提起过,便以为还是同一个人。
华殷有些尴尬地打断了他,“不好意思,昨天来的不是我,我姓华。”
“噢噢,华小姐。”林子濠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我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关于沈眉珺的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请你配合一下。”华殷开门见山地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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