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道。”陆知南打断了她的话,睁开眼问道,“能让我再看一眼现场吗?”
华殷有点为难,后院现在正在勘察现场,陆知南虽说不是嫌疑人,但让他过去似乎不太合理。可他既是死者的朋友,自身也是个侦探,让他去说不定能发现些线索,也不好硬拦着。
怎么办?让他去还是不去?
陆知南看出了她的犹豫,问道:“不方便?”
华殷回过神来说:“你跟我来。”
……
众人都在各忙各的,对于陆知南的到来也仅仅是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预想中的反对,华殷不由松了口气,把人带到了姚远面前。
“你要插手?”姚远扬了扬眉,对他的决定一点也不意外,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
陆知南一直盯着窗户上的莲花缠枝纹,听见姚远的问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原因呢?”
“她是我朋友。”陆知南终于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我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行行行,你要调查就调查吧。容我提醒你一声啊,你自己还有一定的嫌疑没洗清呢。你跟我出来。”姚远抓着他的胳膊,不顾他的反抗,愣是把人拽到了院子里。华殷迟疑了一两秒也跟了上去。
“我有什么嫌疑?”陆知南整整衣袖,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好整以暇地看着姚远。
他一米八的个子,站在将近一米九的姚远边上,矮了足足有小半个头,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人。
“你……”姚远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把自己的笔记本一抛,指着华殷说,“你来说,告诉他,他有什么问题!”
华殷手忙脚乱地接住本子,翻了两页,上面是陆知南的笔录,她瞄一眼姚远,又瞄一眼陆知南,犹犹豫豫地问:“队长,让我念?”
“你念。”
队长的话不能不听啊。
华殷便老老实实地按上面写的念道:“请问你为什么来找被害人?回答是多年没见……来叙旧。”
这回答实在有点扯,华殷反复看了几遍,确信自己没有因为一时眼花而看错。这个回答被加了下划线,做笔录的人还在边上特地做了标注,提示该目击证人可能有问题,回答有所隐瞒。
难道队长会说他有嫌疑了。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我有问题,你们快来调查我啊。
华殷心下感慨。
“听见没有?这就是你的回答?你把我们的人当傻子呢这是。”姚远冷笑一声。
还叙旧呢,叙个鬼啊,他可不相信陆知南是会为了叙旧跑半座城的人。
相比姚远的愤怒,陆知南则要淡定很多,“这倒没有。”
“那你实话告诉我,你来这到底干嘛来了。”
“私事。”陆知南说。
“私事你个鬼,你再不老实回答,信不信老子等会押你回刑侦厅?”姚远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他相信以陆知南的为人肯定不会做出杀人这样的事,但你不给自己把嫌疑洗清,非得半遮半掩地让人觉得你有问题,这不是毛病是什么。
“真要说?”
“说。”
“那行吧。”陆知南点点头,挑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下来,说,“这件事要从我上周接到个委托,让我调查一宗婚外情开始。”
“这和你来这有关联?”姚远问。
华殷脑子转得快些,一下子联想到了之前女员工说的沈眉珺和有妇之夫有染的事,问道:“婚外情的对象是被害人,是吗?”
“是。”陆知南看了她一眼,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随即又否定道,“但不是唐萍说的那个男人。”
“什么?”华殷和姚远异口同声地问道。
“唐萍说的那个男人姓黄,是个外地富商,做建材生意发家的。我调查的那个男人姓张,本地人。两人都有妻子儿女,和沈眉珺的关系也的确不单纯。”陆知南竖起两根手指道,“所以说,不是一个有妇之夫,而是,两个。”
姚远睁大了眼,“两个?”
“对。”
“等等等等,你先别说话,我现在有点乱,让我先理理。”姚远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自己在原地踱起了步。
“你是说,被害人,也就是沈眉珺,一边吊着富商给人当情妇一边又勾搭上了另一个有妇之夫,来了个脚踏两条船?”
“你这么说也没错。”
姚远接着说:“两个情夫,恰好又是两处伤……怎么看怎么奇怪。”
“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就是两个人,而且既然被害人是被包养在先,那么她的两个情夫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联络,如果说是联合杀人,似乎也不太可能。”华殷补充道。
姚远看向陆知南,那家伙一只手支着下巴撑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划着手机屏幕。那是一个黑色的界面,一条条消息在他手下飞速滑过,他盯着屏幕,眼睛眨也不眨,却始终没有一条能入眼。
“阿南,你怎么看?”他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行为。
陆知南也正好在这时停下了动作,指尖停留在某条消息的上方。听见姚远的话,他微微偏过了脑袋,“看什么?”
“如果你是问我还有什么隐瞒的话,没有了。本来这是我朋友的隐私,我不应该到处说的,现在我已经说了,还有什么事吗?”
姚远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不是问你……认不认识沈眉珺的那两个情夫嘛。”
“如果是姓黄的那个我只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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