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花听了,大怒,作势就要来扯姚碧云,她虽然是个粗妇,但也有些小心机,这屋里都是些男的,不好意思和一个女的动手,既然这样,她就来。
对方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姐,要论打架,定然不及她。
她满怀恶意想要扯姚碧云的头发,哪知对方坐在椅子上连动都不没动一下,直接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胳膊的抓住,并顺势一扭。
“妈呀,杀人啦!”陈金花嚎啕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了我妹妹陈林冲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姚碧云。
里正也劝:“姚姑娘,先将成柱媳妇放了吧,有事儿我们再慢慢商量。”
姚碧云听了,松了手,陈金花脱了身,觉得不甘心,竟然伸出脚来踢,姚碧云操起桌上的还未喝的热茶,淋了她满脸。
“呜呜,我的脸,疼死我了!”陈金花想要在地上打滚,被自己的大哥陈林拉起来了。
“你再欺负我妹,哪怕你是个女的,我也得揍你一顿!”陈林威胁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妹妹,分明是她先动手,我不得已才出手防卫的。她打不赢也就算了,怎么着,你也想来试试不成?”
陈林被姚碧云这话噎住了,一旁的陈柄生开口了,“阿林,扶你妹妹坐下,这样闹能闹出什么?”
见自己的父亲开了口,陈林只得应了。
陈柄生见这会儿都安静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姚姑娘,你刚来我们村不久,有些事情并不清楚。”
“这张成柱的父母死得早,除了给这小子留下一栋破烂的老屋,什么都没有。我家姑娘年轻不懂事,倒贴都要嫁,他才有了这么些田产。现在,我姑娘不愿意和她过了,这些东西自然要收回来。”
“今日这分配,看着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并不能因为张成柱看着可怜,就得把我们的东西白白送给他,这世上可没这个理儿。”
姚碧云听了,看向张成柱,“你岳父说的可对?你若是要我帮忙,就将你和你岳父家的这笔账都说清楚了。”
其实姚碧云的意思是,出头可以,若是张成柱太过懦弱,完全寄希望在她身上,那么,就算知道他被岳家人欺凌,姚碧云也不想再管。
张成柱见都说到这个份上,也顾不得考虑许多,这一仗若是败了,自己和女儿活不活得成都是问题,所以,一向老实巴交的他开始一笔笔算起账来了。
“既然岳父大人这么说,那我就一笔笔算吧。我爹娘去世时,确实只留给我一栋老屋,其余什么都没有。”
“那时我才十四五,见没有地可以种,我就和邻村几个小伙子一起,跑到澄县的渡口当搬运工。我在那里干了五年,攒下了一些银子,在村里买了5亩地。”
“后面,我又出去干了两年,见年纪大了,这才回乡来,准备说亲。我条件不好,但也不是娶不到人。本来我想定邻村的姑娘,是岳丈托媒人来说,你有意将金花配给我。”说到这里,张成柱有些激动。
“我当时觉得,自己太穷,配不上,是你们自己不介意。说同一个村里,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好帮衬。你们说得这样好,我哪有不应的。”
“我娶金花,也是给了聘金的,除了我爹娘传给我一对金镯子,还给了5两银子连同一套银首饰。金花过门的时候,除了两个箱笼、几样家具、一些糕点食盒,别的什么都没有。聘礼的多少,是有人见证的,娶亲的时候,金花带来多少东西,当时,喝喜酒的都见过。”
“这婚后,我依然去澄县跑工卸货,也赚了些,后来身体吃不消了,才回来侍弄田地,先是租了别人的水田,后租了姚姑娘的田。除了自己的事儿,兄弟家干不完的活,也是我去帮手的。”
“我父母去得早,就想有个家,所以平日里你们和金花怎么使唤我,我都愿意,无非是苦点累点。但是,金花自己不愿意过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强留我也留不下。这分家产吧,你们要分我也愿意,可这样,是将我往死路上逼。”
“新屋砌好没两年,所有的钱都花在那屋上了,现在新屋你要,5亩旱田你也要,我和大丫手里一丝活钱儿都没有,不是要饿死。”
说到这里,张成柱眼眶红了。
姚碧云听了,觉得这陈柄生一家可够无耻的,但是陈金花听了,却闹将起来。
“张成柱,我咋才知道你这么心黑呢?你出门在外,家里里里外外的活你顾上不上,还不是我和我娘家人帮衬。你砌新屋,我娘家人没出力,那会儿饭食都是在我娘家弄的,你怎么不说。”
陈柄生哼了一声,说道:“你后来去码头跑工,没我找熟人介绍,你能找上那么好的事儿,能赚那么多。”
陈柄生不说还好,一说张成柱就爆发了,他指着陈柄生,气得差点说不上话,“你还有脸说,你给我介绍的活儿,确实比我以前找的轻快,但你怎么不说,你趁着和工头相熟,每个月偷偷扣了我一成的工钱呢。”
“你瞎说什么,我怎么拿你的钱?”陈柄生怒了。
“这是有一日工头同我们大伙儿喝酒,自己亲口说的,当时好多人都在场呢。他们都劝我找你要回来,我是想着金花嫁给我不容易,这才憋着没说。”
张成柱这话一出来,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
姚碧云见事情已经差不多说清楚了,再度开了口:“既然这样,那我之前说的条件就要再改一改了。按现行的律法,夫妻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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