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云听了,略微思索下,笑道:“既然这样,你愿意跟就跟着吧!”
春桃见姚碧云爽快地答应了,激动地跪下磕了个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伺候好小姐的。”
此时,柳氏房里却是一片压抑。
“一群蠢货,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当初若是看管严密点,那丫头早就饿死了,哪有后来这一出!亏我花了这么多功夫布置,却一点好处也没得到!”柳姨娘气得摔了一个珐琅花瓶。
“夫人消消气,”柳氏的大丫头连翘出声安慰,一面使眼色叫人把碎片收拾了,“虽然这次没有达到目的,不过也差不离了。大小姐已经去了妙音观,这人从此就是个废子了。大夫人的管家权不是被老太太收回了么,老太太身体不好,到时候这活肯定还得落到夫人头上来。而且,大夫人这回豁出脸皮闹,老爷也恼了她,这对夫人更有利。”
柳氏听了,脸色好了几分,“你说得也在理,不过不能连根拔起,心里总是不痛快。那丫头平日里看着温吞乖顺,怎料到醒过来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伶牙俐齿,难缠得很。”
“再怎么难缠,那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听说那妙因观艰苦得很,平日里诵经不说,还要担水种地呢。”
柳氏听到这,突然笑了起来,“你这话倒提醒了我,这妙音观的主持,我倒见过一回。你差人去一趟北门的姑子庙,看是否有妙音观的僧尼在那打尖,有的话就请来说说话,也省得徐妈妈四处奔忙。”
“奴婢这就去安排,”连翘赶紧应了,又想起了一件事,犹豫问道,“那关在偏房的秀才和翠云怎么办?”
“那秀才老爷会处理,翠云吗,这事情已经结了,把人赶出府就是了。”
“万一翠云……”连翘有些担忧。
柳氏瞟了她一眼,笑道:“怕什么,我就是要她活着出府呢,至于出府后是生是死,还不是任我拿捏!”
当日下午,徐妈妈便派人传了信,说是妙音观的慧贞师太已经在客栈候着了,明日一早就过来接人。
姚碧云听了,叫了春桃去收拾行装,自己则准备清点下原身留下的银钱。
然而还未等她清理完,纪氏得了消息,带着墨竹赶过来了。
“母亲怎么来了,这里乱得很,先容我收拾下。”姚碧云歉意地笑了笑。
“此刻也不用这么讲究了,我听说你明日就要走,我们母女俩说说话吧!”
姚碧云看着一脸倦容的纪氏,感情略微复杂。她来此不过短短两日,纪氏对她来说就是熟悉的陌生人,虽然“母亲母亲”地叫,不过是因势就导。
而纪氏却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去了,为了救她,惹得婆婆不喜,丈夫迁怒,还差点失掉嫡妻之位,这样的做法,让一向不喜欢欠人恩情的姚碧云有些受不住。
“你莫要担忧,此去先行住下,等过些日子,我再给你求个情,再接你回来。”
姚碧云心知纪氏所说是虚妄,也不点破,只点头应是。
纪氏招了招手,一旁的墨竹把随手的小包递了过来。
“这是娘为你准备的,里面有药材和部品,山上苦寒,缺医少药,你自个须时刻注意身体。”
“谢谢母亲,孩儿记住了。”
纪氏点点头,看见姚碧云放在桌上的雕花木匣,问道:“这是你平日里的零钱吧,都是些什么?总计有多少?”
姚碧云打开匣子,说道:“金锞子有二十来个,还有一些月例银子,另有五张银票,总计约七八百两吧。”
“这些小钱你都带着,路上打点用,”纪氏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锦袋,交给姚碧云,“这里面有一千两银票,你收好,不要给别人看见,关键可用来救急。”
姚碧云接过,还未开口,便听纪氏指着从卧房出来的春桃问,“这丫头有些面生,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是外院的丫头,我被关时,是她给我送吃的,这次去妙音观,我打算带她同去。”
春桃见到纪氏,忙过来行了礼。
纪氏听姚碧云这么说,印象已是好了几分,又细细问了几句,看着是个聪明忠心的,当即便应下了。
“我原本还担心要派谁跟你去,你自个挑好了,我倒是放心了。她的卖身契我待会遣人送来,你记得收好。”
纪氏安排妥当,看了看娇养着的女儿,想着女儿声誉被毁,未来姻缘难测,还要去妙音观修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接回身边,强压下去的悲恸又涌上心头。
姚碧云见纪氏又要哭,连忙出声安慰:“母亲不必担心。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后,我所思所想已不同从前,必不会让人欺了去。”
“是呀,夫人,小姐自醒来后,真的厉害了不少,这次小姐能从老太太那边顺利脱身,就是明证了。”
纪氏听墨竹这么说,想起女儿上午句句犀利,把屋里一干人说得哑口无言,心下略微安稳了些。她本来对女儿的突然转变有些奇怪,一想到这孩子忘了很多事情,加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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