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市一中的教室充满欢声笑语,下课时间谁也没有注意到课桌里正在孜孜不倦振动着的手机,直到一只纤细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手机,
“干嘛?”
“你。”
“找我什么事?”
“有事。”
“到底什么事?”
“乐事。”
“徐莫!你他妈有病!”
我叫周果,也是手机主人,明知道姓徐的那小子有病还接他电话的我,真是脑残手贱嘴巴贱。那厮自从在我为高考抛头颅洒热血悬梁刺股时对我表白被拒之后开始就再也没有停止过对我的骚扰。具体体现为当我在校时有事没事打给我,电话主要集中在早自习或者上午一二节课,因为每晚我会把手机声音打开第二天早上或许没来得及静音,有时老师在上课时我手机突然“o!......”我深刻地怀疑这混蛋是故意的。
徐莫和我说熟也不算熟,又不能说完全不熟。我和他来自同一小区,所以算从小认识,在某些方面接触得比较多(看到后文就知道了),他的家庭背景好像很复杂,我只知道他们家挺有钱的,具体干什么的就不清楚了,虽然我现在依然强烈怀疑他们家是搞黑社会的,在我的就学期间听到过多个版本,有人说他家里开公司的,有人说他家是从事非法活动的,有人说他爸爸是副市长,还有人说他家是挖煤的……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说:他们家很有钱,只是有有钱得比较体面和不那么体面之分,当然从,某些版本可以体会到某些人显然对他别有用心。话说回来,距离高考只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徐莫有天突然来找我,我对他的到来有点惊讶,高中我在一中他在六中,我在小区进进出出也没碰到过他,所以我们基本上没见过面,有点奇怪,更让我惊讶的是他一开口就要我做他女朋友,我当然拒绝。这件事邪门不说,我把高考看得顶重要,更加不能答应。我果断以学习为理由拒绝了他,却没想到他反过来用学习来威胁我,自打我拒绝他之后,就没有安安心心学习过一天,我觉得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徐莫那厮逼疯。
“果果,又是徐莫电话?”—苏芒,我学习小组同组同学兼室友兼初中同学兼死党,她说这话绝对是用的同情的语气。
“嗯。”我无精打采。
苏芒劝我:“果果,你就答应他呗,不然这样下去你高考绝对惨败。”
“再说吧。”心中抱怨:我快被他烦死了。
我继续沉浸在茫茫学海中。我们学校学的学习方式是以学习小组为单位,6-7人一组,每组选出一名成员担任组长,每个小组取自己组的组名,主要活动是小组讨论学习问题然后去讲台上讲解导学案上老师分配的题目,当然,以上是官方解释。在本组—二氧化硫先锋队的成员看来,学习小组意味着,一本杂志6人看,一包辣条6人分,一个话题6人八,所有题目一人做,是的,这个人就是我周果。我还没正式介绍我的组员,苏芒就不用说了,接下来分别是吴刚、杨智、刘鹏、张涛。是的,除了我和苏芒,都是汉子。没办法,理科班男女比例原本就有点不平衡,我们班稍微严重。怎么形容他们呢,一个词,学渣。吴刚的强项是物理,其他科的成绩都不用介绍;杨智就没有一门好的,但是他最不擅长最让人头痛的是背书,一句文言文他得分三次断断续续背出,然后想要连起来背又不记得,让人崩溃的系数可想而知;刘鹏数学还行,其他不予评论;张涛什么都不好,沉迷于网络的少年;苏芒每天就是交作业、睡觉、看视频、吃东西。我周果作为组长,成绩在全班排名是中偏上游,在我们组排名自然是第一。当我在讲台上执行本组任务时,老师在办公室接热水,我们组组员在四处勾搭,教室里讨论题目的声音、嬉笑的声音、讲小话的声音、吃东西的声音……声声入耳。
我刚坐下,身旁苏芒凑过来问:“你到底会不会和徐莫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张涛立马问道:“徐莫?六中的徐莫?”
“怎么,你认识他?”苏芒有点小激动,我又没来得及回答。
刘涛看了看我,然后说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但是他人真的挺不错的。”
我不想讲话。不就是想说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上你嘛,傻子都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苏芒又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刘涛笑了笑说:“也不算很熟,就是有一次在市里的网吧和他一起组过队打怪,他技术真不错,就认识了一下。”
敢情您之前说的“不错”就是这个“不错”!不错个屁,我想。
在我的冷清和他们的热闹持续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盼来了打铃声。
放学后准备等苏芒一起坐公交,远远看到花坛边站着的那个人影,我立马掉头走人。“周果!”狂奔30秒不到,我就被那混蛋拖出校门了。
他把我塞进一辆无比骚包的车里,我急着说:“徐莫,我还要上课呢!”
他淡定答道:“今天星期五,你们学校周末不补课。”估计连自己学校一周上几次课每天什么时候上课都不知道的人竟然还知道别人学校周末补不补课。
“果子,做我女朋友吧。”他边说话边发动引擎。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他笑道:“果子,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这样下去,你也讨不了好。”
我被他气得一时无话,只呆呆地盯着边上的后视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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