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豆使劲拍了他一把:“岳江,反正你草药学得好,怕死就去种植园给人种灵煌姜去,对吧姜太公?”
岳江的偏过头来,嘴里零零碎碎地讲着:“算了……要走就走吧。”
手拿一根哨棒的冷石斤说道:“队长别浪费时间了。”这根哨棒的前身是他的铁锤的木柄。
“周至,开路把,马丹这次不老天爷王八蛋。”我听见肖员这句话,立马将刀挥到了半空。
今天前进的速度是昨天难以想象的——虽然只走了半天,但却比昨天一天多走了两倍的路程,这充分地证明了一群穷光蛋是多么的可怕……
但真的来得及么?我一刀比一刀更猛烈地砍着硫酸树,至少先做了再说吧!
…………
皎洁的月光照了下来,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似乎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次真是彻底疯狂了一把啊……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黑暗的到来。
“卖花生瓜子辟谷丹嘞!草莓味,特制的草莓味辟谷丹嘞!”
“别吵吵,睡了!”若是平时,我肯定欣喜辟谷丹居然还有其他口味的;但此时离入睡只差临门一脚的我,恨不得把外边那家伙连着他的东西一齐扔去喂野兽。
“要卖去其他地方卖去,吵个屁!”
……
同一间房的人,不论是同队的还是不同队的,纷纷向外表示抗议,那家伙一嘴难长几根舌头,推着小车落荒而逃了。
过了一会儿,房中恢复了平静,我很快再次回到了半睡不睡、迷迷糊糊的状态,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太阳落山之后……
太阳已经半个身子落下天空时,我的心脏忍不住也向下猛地一坠。
“尽量快点搭起帐篷吧,这里是边缘地带,应该……不会有太多野兽的。”肖员的头耷拉了下来,决心就在此止步,之前众人所鼓起的气势也随着太阳的落山而衰竭了。
“嗯,我尽快清理空地。”我有声无气地应着,之前被压抑住的疲惫仿佛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但为了活下去,还是用力地对着面前的硫酸树砍着。
那棵树倒了,我准备去砍下一棵树。
“队长!房子!!!房子!!!啊哈哈哈哈!”薛设烟嘶声竭力地大叫大笑着,该不会是疯了吧?!等等,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有个驿站……
我定睛一看,随即感叹真是时来运转!那栋房子约在二百米外,若是建得小点都会被无数的硫酸树枝完全遮挡住,纵然是我砍倒了离我们面前最近的这棵树也无济于事。
假如薛设烟没有在黄昏的余晖下发现那一栋被遮挡得七七八八的房子,恐怕明天继续前行时能被气死,不幸死了的话能被气活。
“我就说我长得帅,这对眼睛质量过关,天不绝我啊哈哈!”薛设烟还在笑着,李豆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顺时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但他自己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冷石斤抱着硕大的肚皮哈哈大笑,肖员笑得连弓都拿不稳了,汪播用手扶着硫酸树干以免把自己笑趴下,我也把刀插在地上放开了嗓子:“薛设烟你都乱来的……最后还是靠了我的手气,砍了那棵该死的树啊!哈哈哈……”
这种绝处逢生,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感觉,没体验过的人是不知道是有多么爽快的,哪怕撸上一百回也没有这一刹那的狂喜那么爽快。
最后还是冷石斤先恢复冷静:“队长,这里还不安全,我们还是快点赶往那栋房子睡个好觉先!”
“冷石斤说得也是,天亮了再尿床就不好看了……”肖员慢慢停止了笑声,嘀嘀咕咕地说道。
此时我们才想起自己所处的地方仍是有可能钻出些要命的王八蛋,赶忙照常开路,可是还是合不拢嘴。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岳江把脸都憋红了,几次想说话又没发出声,见我们已经往前继续开路了,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现在去……太危险了。既然,都已经……看到了,那么……明天再去,也不迟嘛!”
我回头瞪了岳江一眼,其余人也纷纷向岳江投来斥责的目光,岳江低下头,识趣地不再说话。
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已经往前推进了一百米,我仿佛已经看到舒适的床正在向我招手,还伴随着一股清凉的晚风……
我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往头顶上“吹”过的风砍了一刀,从空中掉下了一具树魁的尸体。
马丹!
虽然我们为了减少受伤和提高效率,忍痛把自己的武器改造成了适应着破地方的环境,确实卓有良效。但一路急行到这里,不说伤口上的事,光看透支的体力和所剩无几的真气,或许能勉强对付面前这群树魁,但在这夜色遮盖之下的无数野兽会轻而易举地淹没我们。
焦躁和胆小是害死人的两兄弟——在树魁刺耳的怪叫声和同伴的叫骂声中,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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