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读书有了兴趣,午后的阳光总是很暖,院里很安静,房间里有老爸轻微的鼾声,我捧着绿皮小说读着。
熟悉的《卡农》钢琴曲,电话响了。
“喂,小七舅”
是外甥,其实只小我几岁,小的时候辈分问题让我有那么一点怪怪的感觉,长大了也就习惯了。
“哦,毛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个把月了,一直在家。嗯~小七舅,我家的网好像有台式机上不了网”
“哦哟,这两个东西在打架抢网络啊?哪个属猫哪个属狗?”
我用手指敲敲桌子,笑了笑。
“呵呵,嗯呐帮我看一下是什么问题啦。”在老家的话里面‘嗯呐’相当于‘您’。
“哦,把网线接笔记本不用无线看能上网没”
“笔记本能上”
隔了一会听筒才传来他声音。
“你把线换回去修复一下台式机的网络连接试试,它是猫还是狗?”
“在哪修复?它肯定是猫啦,被狗欺负的上不好网了。哈哈。”
“呵呵,右击网上邻居-属性里面有”
“修复了还是不行,以前都蛮好么,就昨天突然不行了。”
又隔了一会他才回复。有连接硬件驱动应该没问题,一直蛮好突然才不行的很有可能是染上病毒。
“那你先把台式机杀下毒试试,还不行就把系统重做算了。”
家用电脑,大概逃不出病毒这种东西的祸害,对付这种电脑,就用懒人绝招,杀毒不行就重做系统。
放下电话,捧起绿皮小说,继续我的思想之旅,别浪费大好的午后阳光。
——
‘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呀~’
年底了,都没什么大工程可做,一点零碎的小事做完就回宿舍。
施工队就两室一厅,队长和他爱人住了一间,还有那么些人都得堆在另一间房和阳台上,房间太小三个高低铺睡四个人,我是唯一的上铺。阳台就大得多了,还带拐弯的,进去放两铺位,一个是段王爷的,一个是陈师傅的,陈师傅回家过年,这下终于轮到我睡下铺了。床铺的头上拐过去还一大排位置堆了些材料,顶上有晾衣杆,大伙的衣服就晾在那上面。12月了,阳台上就一层玻璃,晚上冷是冷点,可空气好,冷点总比在小房间被他们熏成腊肠好。
我在床上捂着腿,架着电脑桌,寻摸一些铃声,这个挺好玩的。
“咦~小七哥,这是什么歌啊?”
李队侄儿在外面看电视,听到这声音觉得有趣便跑进来问我。
“铃声,要不要?”
我抬眼看他搓着手,穿着大半个月工资换来的呢大衣走过来,肩膀一抖一抖的个性十足。
“拷给我拷给我。”
他又搓了一下手,左伸进口袋掏出手机递给我。
“穿这么帅不敢上街了吧?”
接过手机,插上数据线,我抬头冲他笑了笑。
“嗯~只嗯呐哟,有什么不敢上街呢,我就是免得街上的小姑娘流鼻血。”
他稍稍蹲了一下弹起来,右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身体摇了摇笑嘻嘻的。
“呵呵,流鼻血不要紧,只要不交通混乱一般没人管。”
拷完铃声,我递回手机给他。20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只嗯呐哟。咯是什么?嗯呐还看书啊?”
他接过手机,指着我床头摆的书。
“是一本励志的书,有空你也看看。”
我拿过书,示意他翻翻。
“只嗯呐哟。我只是关心嗯呐,我不看呢,有时候还不如去打会游戏。”
他摆摆手,看着手机走了出去。
电脑上是一个铃声网页,关掉显示出来是我的**,上面有一张图片,是她刚买的几本新书,我也不知是否受到她的感染,开始看书了,虽然读得很慢,但是行李箱里面那本已经读完的励志书告诉我,这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挪动鼠标,把记录调到‘末日’之前,一句‘干杯’是我与她在她的‘香槟之夜’的第一次接触。在这之前,我一直跟评分享着她的快乐,我有时候会学她把努力说成‘劳力’;英文不好的我会把‘angel’拼成‘angle’,幸好半夜在梦里有人叫醒我改了过来;我还会把‘早唞’打成‘早抖’,其实只是我的输入法打不出‘唞’字,一直持续着这种似有似无的交流,直到这一句‘干杯’我们才有了真正的接触。自从有了这一次真实的亲密接触,我免不了又多了一些幻想。
我看看书,再看看面前的电脑,起身去关了门,隔断一点声音,静静的看会书,看看一个独臂女孩的励志故事。
12月,一个普通的月份,在我的身上也只是发生了两件事,被拒绝和‘老人’,这两件事带给任何人的都只能是悲伤,我也逃不过这坎去。可我是幸运的,我织上了**,我关注了一股强大的快乐,每一次跟评都是一个问候,每一个错别字都是一次交流,还有一些朦胧的支持与鼓励,有了这一切的接触,我强烈的被这一股快乐感染着,这快乐一次又一次抚平了我心里的伤痕,比时间更有效率,我甚至开始幻想这是否是老天的恩赐,赐与我的幸福。
‘原来一个人的情感空间真的那么小,小到只可以容纳一支情感,不论这份情感是悲伤还是甜蜜!新的进来,旧的就会推回到记忆里去!’
其实这份快乐早就占据了我的情感空间,只是我一个小小的工人不敢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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