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空虚,似把刀锋渐渐穿过心窝”
beyond的无尽空虚,从音箱飞出来。
嘀嘀嘀~
老表发视频过来了。
建立连接……
“你回来哒?”
老表在视频里看到我家的背景有点惊讶,回来比较匆忙,时间也短,没和他打个招呼。
“嗯。”
“几时回来的?”
“昨天下午。”
“哦,过来玩啦,我的屋装好了,好多人。”
说完老表把视频转过去,房子买了有些年头了一直没装修,这两年挣了些钱,好好装修了一下,他的破笔记本,低配,聊个视频经常卡住,今天还好居然还能看,虽然视频挺昏的,但是还能看得到新粉的墙、新窗帘、新桌椅。
“你屋里刚装修好就不怕阴气太重了啊?”
我看到一桌麻将,全是女人就笑他。
“唉没得办法啦,我们家族就这号人多。”
“你过不过来玩咧?都在这。”
“今天不过来了,过两天星期六星期天来。”
男人手里没钱心里就没底,没钱去了也没事干,我还打算去添件冬衣呢。绩效还没发,卡上三位数的存款过去了肯定得让他们笑话死。
“啊,哪个?东哥回来了?”
表妹刚晃下桌子,听到声音凑过来看。(‘晃下桌子’是麻将的一种玩法,这种打法叫‘晃晃’,超过4个人的麻将,胡牌了就下桌子换人上,只许自摸糊牌。)
“芯芯,快来看,看咧是哪个?”
一个圆嘟嘟的小脑袋凑了过来,还有两小辫儿扎在两边。
“哪个啊,是舅舅啊。”
表妹的女儿,圆嘟嘟的脑袋歪在那边,笑嘻嘻的粉可爱。
“大美女芯芯啊,想舅舅没?”
“妈妈,快看是舅舅。”
……小朋友的注意力永远在自己的脑子里。
“几时再过去?”
老表把视频转回来问我。
我这份工是他给我介绍的,去之前叮嘱我一定要做到年底,不能做一半跑了,前几年,我在家族里包括在我们镇上都是臭名在外,好多份工几个月就闪人了,现在过了而立之年,总算是干了回人事,扎扎实实把一份颠沛流离的工作做到了年底。
“不去了,说是技术活,其实就是干施工的,工资太低,颠沛得很老是到处跑,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面往旅馆。”
本来就出门在外打工,还要一直出外地住旅馆,而且基本上是没有周未的施工再施工,收入又那么少,我可真不想这辈子就这样了。
“哪有蛮好的事做啦。”
“明年打算怎么办?”老表问我。
“只要肯做事在外面到处都有工作,是好是坏慢慢来吧,明年我也不知道,反正不能像以前那样老呆在家里了。”
……是啊,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
那天以后,一切变得好安静,她好像突然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无论我如何‘周密’的计划,再也碰不到她了。
不知觉过了三天,满肚子的歉意,无处可逃,可是她需要道歉吗?我不知道,我想大概没有人需要这样的男生道歉吧。
眼看国庆要到了,国际货场的仓库老板们纷纷闭门放假,老板们的仓库不开门我们的工程也做不成了,各位师傅们也都懒散了,于是刘师傅干脆停了工程,做点细活,整理下仓库,备个案做点轻松的事,也准备放假了。
28日早上9点半了,一行人坐车去货场,比以往足足晚了2个钟。
“舒服啊,个杂要放假了,十一长假。”
师傅挺兴奋的,坐在花坛边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抖着脚,不知道是不是冷的。
“哪有蛮长的假放啦,都要做事的,最多给你三天了不起了。”
陈师傅坐在师傅旁边,也夹着烟,望着师傅不乐观,毕竟做工的确实没什么假期可言,农民伯伯看天吃饭,我们则是看工地吃饭,工地能做就起早贪黑的做,不能做也闲不着,总有细细磨磨的小事情找来做,劳一天就是一天的工钱,不劳就什么都没有。
“老子要回j市去,老子的电脑叫他们帮忙带过来了,老子也回去玩电脑去。”
7月底有一班人偷懒,找了些藉口就回老家避暑,来的时候顺便帮小安把笔记本带了过来,我们一直在y市做工程,他也没时间回去拿。小安在j市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了个单间,里边没电视,平时没事就拿手机看小说,现在电脑拿过来了多少有点得意的高兴,终于有东西打发时间了,可我心里面多的是一点埋怨,十一都不放什么时候放?
“反正看,估计货场很多人都要关门放假,我们也‘搭点巴’(搭顺风车的意思),公司是说十一放,也没说放几天,这边项目部的人应该是星期天走,反正还没宣布放的时候我们就把这边整理下算了。”
刘师傅被夹在中间坐着,见大家讨论得热烈,就捎了点‘内部消息’出来。
“咧他们一放肯定就是7天啦,回去打牌哦。”
“我们今天走了算了,反正在这也没事了,d市的那帮人昨天就喊我过去打牌。”
师傅把烟头往花坛里面一丢,拍拍大腿,再把手一挥,就像是准备走人的样子。他有一点听风就是雨,听到现在没事又确定放假就准备‘撤腿’。d市那边有一班人蹲点做工程,他们不厚道,看离y市近就隔三差五打电话撩拨师傅过去打牌,从来也不找别人,要命的是这次师傅自己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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