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凤凰在湖上盘旋一周后降落在冰峰脚下的一处石滩上,这些石头大部份是大地震时从冰峰上掉下来的,冰雪溶化后高出了水面。石面上凹凸不平,是当年冰雪留下的斑斑痕迹。
小败跳下冰凤,弯腰试了试湖水温度,冰冷刺骨。自吞下冰凤凰血后,小败虽然表面安然,但身体里却无时无刻不感觉燥热难耐,胸口总像是被一团火炙烤,这纯净凛冽的湖水正好可以消减这份火热。捧起一捧入口,冰冷的湖水让小败顿感舒爽,于是再捧一捧喂给跟在身边的盘儿,盘儿虽没有自己吃食的多,但看那红扑扑的脸,也一定感受着火烤吧。冰娥们也相继跳下冰凰,携了水给昏迷的依然灌下去。
水喝下去了,依然却没有多少起色,一张脸仍然涨成降红色。小败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思考了一下儿,脱下外长衫和靴子跳入水中,招呼几只冰娥,把依然放入他的怀里,解开冰丝茧,托起她的头,让她全身都渍入水中。滚烫的皮肤在水里渐渐冷却,奄奄一息的依然呼吸开始变得有力了,人也躁动起来。小败紧紧地箍住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顺畅。
天空越来越亮了,湖上的薄雾很快地消散,冰凤冰凰明显不耐起来,再看那几只小冰娥也低头锁眉,直往冰峰下的暗影里躲。涅紫盘若有所思地盯着它们,心想它们常年生活在深深的冰宫里,一定还不太适应外面的环境,在依然清醒之前,有必要先找个藏身的地方让大家休息一下。
心中有了计较,盘儿打量起周围,面积不大的静湖被高耸的冰峰环绕,夜晚的狂风吹不进多少,气温不冷不热作为休整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了。冰峰上半部份还是冰雪,下半部份则全部溶化,留下很多大大小小的洞。身后这座峰下面,接近水面的地方,就有一个比较大的洞穴。
涅紫盘踩着高高低低的乱石走过去,钻入洞穴,里面空间还算大,两侧是长长套连的洞。头顶上全是冰蚀的孔穴,有水滴不断地从上面滴落下来。地上靠里侧横着几块干燥的大石,可以用来休息。而湖这一边,两块冰蚀了心的石板并联在一起,一半浸在湖水中,形成相连的两个半米多深的浅水池,如果把依然放到这里面,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盘儿从洞里出来,招呼着小败和冰娥们把依然抬上来。小败全身湿透,出水后被湖上的凉风打在身上,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盘儿赶紧走上前,细心地帮他挤干衣服上的水,指了指身后的洞穴道:“我找到一个天然的水池,把依然放到里面去,大家也休息一下。”
小败点点头,几个人把依然抬进了洞,放入那个天然水池中。依然个子较高,帮她把两条腿收拢好,搭在两池的连接处,让她保持一种自然地半卧半坐的姿势,头舒展地仰枕在石沿上保持呼吸顺畅。收拾停当后,小败仔细查看起依然的状况,全身虽然还是火烫,但皮肤颜色已经转淡,呼吸也平稳很多,之前的烦躁减轻了。显然这个冷水浸泡法还是有些效果,但终究能不能救活她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怎么样?能好吗?”盘儿一手提着雌雄双剑,一手提着小败的长衫和靴子,指点着两只冰凤凰进洞,正看到小败俯身在依然身边帮她擦掉头脸上的水。
“不好说,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小败直起腰来,嘱咐三只小冰娥,要她们轮流看护。
冰凤凰们犹自飞到一侧的联洞里找了块大条石卧下休息。初离开地下冰宫的兴奋很快就被疲劳取代了,毕竟在冰丝洞冰丝茧里呆得时间太久,乍一出来,各方面都需要适应。
盘儿走过来,把长衫和靴子递给小败,小败脸上的火色退了不少,湿透的衣服只这一会功夫就被身火烤得半干:“感觉好些了?”
“没,心里还是一把火。”小败有些愤愤地道。
“我也是。”盘儿手摸着双剑上凝干的血迹,抬起两只明亮的大眼。
小败忽一恍神,弯腰迅速套上靴子,拉起盘儿的手道:“跟我来。”往洞外跑去。
两人嬉笑着跑到石滩上,追逐打闹,冰山上凉爽的空气让人心情愉悦。盘儿比划着两把剑,很快就被小败夺去一把,两人煞有介事地对打起来。只见剑光闪烁,彩衣飘转,笑声飞扬。
不多时,盘儿被小败逼到石滩一角,只见盘儿侧身一个落剑击水,飞起的水花一下子打湿了小败的衣衫,小败也不示弱,飞扑上前,把盘儿压入水中,冷冽的湖水对于内心火热的人来说,却是刚刚好,两人在水中嬉戏起来。
当两人玩累了从水里出来爬上石滩时,太阳已经升到半山腰,明媚的阳光照在湖上,流光熠熠。
把剑放在石岩上,两人忙不迭地把湿透的衣服挤干,抬头相视一笑。
小败走上前,伸手帮盘儿整理零乱的头发,忽然就托起盘儿的下巴吻了上去。一阵心慌后,甜蜜幸福的感觉顿时充斥心房,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太阳越升越高,斑驳的光线照入洞中带来阵阵暖意。暗影里,冰娥和冰凤凰都蜷缩着睡着了。
水中的依然一直很安静,看不出要醒转的意思,一只小冰娥守在她身边。
小败、盘儿手拉手回到洞中,跳过几块条石走到最里面,铺开外长衫,两人依偎着坐好,几天来的奔波,让人神形疲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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