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几个伙计都没人去阻拦,却把常剑鹰拉住,“别去追了,出去你会吃大亏的。”原来这人是当地泼皮王五,会点三脚猫功夫,平日里靠欺哄吓诈为生,多数人都不敢招惹他。
“阿弥陀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施主宅心仁厚却心智未全,须多吃些苦头才行,过两天我再来找你。”疯和尚吃了常剑鹰的东西,却不嘴软,反而风言风语拿常剑鹰打趣,常剑鹰忙着收拾烂摊子,也没功夫和他计较。
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但都是皮外伤,常剑鹰还得继续干活,打烂了那么多桌椅碗盏,损失自然都记在了常剑鹰头上,现在欠老板的钱越来越多。只有尽早把债还完,再挣点盘缠,才有可能走到成都府,找到外婆和唐叔。
晚上常剑鹰还是睡在大堂的长凳上,只是一想到自己练了这么多天功夫,好像没有一点效果,连个地痞都打不过,练起功来也就没有之前那么用心了。
又过了一天,天还没亮,一阵铃声打破了小镇的宁静,常剑鹰一骨碌从凳子上爬起来,收拾好桌椅被褥,打开客栈大门,刚好老板也急匆匆跑过来,还一边跑一边扣着衣扣。
只见门外一位中年道长带着五位僵尸,鱼贯进入店中,这道长头戴月牙冠,身着交领宽袖道袍,胸前长须飘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老板在前点头哈腰带路,常剑鹰自去厨房准备洗漱用具和热水。待一切准备妥当,送进柴房时,见道长的五个矮徒弟早已遁入屋中,道长和其徒弟对常剑鹰都还客气,临走时还给常剑鹰几文铜钱答谢,常剑鹰一转身看到墙边上靠着的五具僵尸,吓得慌忙退出柴房,跑回厨房。
几个伙计也将饭菜送了过去,回来对杨伯说:“这个道长比上次那个厉害,长得更像神仙,而且一个人赶五个僵尸。”常剑鹰也觉得这位道长不像上次那位道长那么可怕。
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午饭时有三位客人喝了不少酒,嫌一道菜味道不好,在大堂里大发雷霆,几个伙计小心翼翼地赔不是也不起作用,老板走过去对三人说,客栈里有位道长昨晚赶尸辛苦了,现在正在休息,最好不要打扰他们。那三人一听说后,酒都吓醒了大半,乖乖结了饭钱悄悄离开。
看到这一切,常剑鹰心想:这赶尸道长虽然是邪门歪道,却人人畏惧,且不说其武功如何,单就这赶尸、遁地的功夫,比自己见过的任何武功都厉害,要是能投其门下,就不会再受人欺负,就算再苦再累,那也心甘。
到了傍晚,其他房客都洗漱睡下了,道长们也起了床,常剑鹰送来洗漱用具,却迟迟不愿离开。道长看常剑鹰好像有心事,就问道:“小娃娃,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常剑鹰扑通一下跪下,“求道长收我为徒。”
道长吃了一惊,随即问道:“为什么要学赶尸呢?很辛苦哦。”
“我不怕吃苦,我就是不想被人欺负。”常剑鹰跪着向前挪了挪,用急切的眼光望着道长。
道长的五个徒弟在一旁窃窃私语,其中一人嘴角上长着一颗大痣,向常剑鹰挤挤眼,发出低低的嗤嗤笑声,道长目光向旁一扫,几个徒弟马上噤若寒蝉,不敢再哼一声。
“那你家住何处?父母亲同意吗?”道长和颜悦色问道。
“我家本在京城,现在我是个孤儿,流浪到此地。”常剑鹰逃出京城后,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世。
一听说常剑鹰是孤儿,又不是本地人,那道长眼睛一亮,“小娃娃,你要有诚心,两更时分在镇西乱坟岗见面。”
送走了道长,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更,常剑鹰悄悄打开客栈大门,蹑手蹑脚溜了出去,除了手中提盏灯笼,常剑鹰什么行李都没有。早早来到乱坟岗,周围黑漆漆一片,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阴风惨惨,灯笼的灯光忽明忽暗,更增添了几分恐怖气氛。
一阵阴风吹来,一下吹灭了灯笼的灯光。朦胧月光下,一回头,看见道长及五个徒弟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常剑鹰马上倒头就拜。
“带见面礼了吗?”一个徒弟问道。
“我不知道要见面礼,求师傅收下我。”
“门派规矩,拜师都需要见面礼。”另一个徒弟说道。
“我、我什么都没有。”常剑鹰着急起来。
“那你到这里来有没有告诉别人啊?”道长突然问道。
“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悄悄过来的。”常剑鹰急切地说。
“哈哈,小娃娃,你已经带来了见面礼。”那道长声音突然变得恐怖起来。
“师傅,这小娃娃白里透红,可俊了。”“真是送上门的好礼啊。”几个徒弟附和道。
看见六人淫笑着向自己围了过来,常剑鹰感觉大事不妙,拔腿就跑,刚一起身,就被钩倒,几个人如狼似虎将其按住,开始动手扒衣服裤子。常剑鹰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只有大喊救命。
“嘿嘿,小子,这荒郊野外深更半夜,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
突然那道长停止了动手,五个徒弟也都跟着停了下来,六个人好像在竖着耳朵听什么,一转眼,就全部没了踪影。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似乎有人弹舌头的嗒嗒声,四周阴森恐怖,但根本看不见人影。常剑鹰胡乱把衣服拉上,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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