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期一句话顶回去,“还不是被你设置的这个狗屁铃声吓的。”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呐。”颜茶语带好奇,“做什么亏心事儿了?”
“边儿去。”池乔期翻翻眼睛,“有事儿说,没事儿挂了。”
“那个那个,有事儿。”颜茶微微急迫过后轻轻的停顿了下,“你最近有要紧事儿没,没有的话过来这边陪我两天呗。”
“我去干嘛。”池乔期托着腮开始分神看网页,“你不是常教育我说要努力呆在房间里画图?出去会浪费掉画图的时间呢。”
颜茶轻哼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话。”
池乔期估计颜茶要磨叽好一会儿,于是慢悠悠的点开一个常逛的网站。
一个版面看完,颜茶还在反反复复的说。池乔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再点开另一个版块。
是娱乐版,信息更新的很及时,所以自然也会有关于简氏的新闻。
果然,点开后,头版的位置,是简言左略被遮挡的侧脸照片。
点进去,是一小段类似于现场记者报道的视频。
下午的时候听了一会儿音乐,所以音响是开着的。页面缓冲完,自动开始播放。
颜茶在那边,自然听到。
像是突然静寂般,池乔期和颜茶都没有说话。
视频的报道很短,大概一分半钟。颜茶在最后几秒,很清晰的叫她,“jo?”
池乔期移动鼠标,把所有的页面一起关掉,“我在。”
“你或许可以尝试着理解他。”颜茶说,“他跟自家叔叔自相残杀到这份上,借助外力,是最简洁的途径。”
比如,联姻。
池乔期没有应声。
“你一定会想,都是自家人,输了又能怎么样呢,即使到不了主位,混个副职干干也是挺好的不是么。”颜茶深吸一口气,把话流利的讲完,“相信我,事情绝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这种类似于皇位的争夺,从不是失败了就是单纯的失败那么简单,作为曾经的对手和在即位后最有竞争力的人,是一定会被打压到没有翻身可能的境地。”
池乔期仍旧静默着,没有回答。
“你不要以为血缘关系是最大的保护。事实上,恰恰相反。”颜茶的声音冷静,“兵刃相向,刺刀见红。谁慢一步,都是以生命为代价。比起输的一塌涂地最终可能身首异处,我倒蛮赞成他这样借助捷径赢得胜利的方法。”
说完这番话,顿一顿,终究将话彻底挑明,“他追寻简氏的过程,就是你逐渐失去他的过程。你一直都知道,只要他属于简氏一天,他就不会是你一个人的。”
池乔期沉默许久,终于出声,“我明白。”
听到池乔期出声,颜茶终于放心。
她是个伤了心就一定会躲起来不出声的人,而只要她尚能与人交流,就说明她还好。
“那你什么时候来我这边?”颜茶故作轻松,“我感觉自己快被抛弃了。”
伴随着认真的思考,池乔期的手指无意识的沿着桌子的纹路一点点的滑过,最终定在一点,“大约一周吧,叶老师让我帮他拜访一个朋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前女友?”颜茶反问。
听到池乔期肯定的回答后,颜茶的声音几乎一声高过一声,“就是那个传说中为了叶老师的前途放弃了他们爱情的那个前女友?”
“嗯。”池乔期答道,“叶老师听别人说她一直过得不算很好,想让我过去看看,如果是真的,总能托到关系帮她。”
“这种事干嘛他不自己过来。”颜茶轻哼一声,“怕ina吃醋?”
“应该不是吧。”池乔期说,“如果叶老师亲自过去,大概会给人家造成困扰吧。”
“也对。”颜茶愉悦的认可了池乔期的说法,“说定了啊,你帮叶老师完成他的心愿,就赶紧过来我这边帮我。”
“好。”池乔期答应着。
也终于把自己的日程排满。
更给自己一个,终于离去的理由。
叶策的这个忙,池乔期发自内心的说,是心甘情愿接受的。
一来,她的确想见见那个传说中如此大爱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二来,她也的确觉得,叶策该给她一个交代。
这样,对他,对她,都好。
挂掉电话,池乔期才发觉,刚刚蒸的四个蛋黄包,还有三个半在碟子里。
一个电话的间隙,已经完全丧失了热气。
池乔期盯住它们看了一会儿,最终仍是一口口的吃下去。
既然定了日程,有些事情,在这之前,确实有必要处理完毕。
包括,很多。
池家阁楼上的灯亮了一夜。
在天刚刚有些亮起来的时候,终于熄灭。
楼下,简言左摁掉肖随打来的第不知多少个电话,发动车子,终于离开。
这样的无言,或许就是他对她,最好的解释。
从墨尔本回来前,叶策曾经写给池乔期一张抄有那个姑娘地址的纸条。
池乔期很少见叶策写汉字,乍看起来,确实,嗯,能够一眼就从字里看出职业。
地址是黑龙江省的一个小城。
精确到某个乡,某个村,然后到户。看第一眼,就能感觉到一种超级偏远的气息。
池乔期备好了一切防寒的衣物,甚至在自己的旅行箱里,塞了两瓶50°的白酒。
然后,壮士出征般,踏上了去往东北的飞机。
简言左在池乔期出发前打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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