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关回院落,简絮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回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和简席的对话。她有些怨怪起自己的执拗和一根筋,想起前世也是这般和父母因为婚事而对着干不知道妥协,在这一世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断送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她宁愿独自待在高树上,看围城内的风景,高处不胜寒又如何。现代的自由婚姻都不曾让她动心,何况古代包办婚姻?
“怪不得你妹妹会犯下这样的事!你如此专制又不通人情,若我换做你妹妹定然也会迈出这样的一步!你扪心自问若你没有逼迫你妹妹,她又怎么会抛下你这个哥哥与他人私奔而完全不让你知道!要我说,她的死全部都是你造成的!她的人生她的一切全都因你而毁!”正是因为她对简席声嘶力竭的指控,才再次被他扔了回来。恐怕再没希望出去了……也不知为何会变得这样胆大?
言犹在耳。她甚至能清楚的忆起简席在听完这段话难看的脸色,想到简席因愤怒而充血的眼睛是如何瞪着她,简絮心脏就突突直跳。她也不知道怎的竟然会如此冲动的骂他,好像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她可以确认,当时简席定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掐死她。
正如她所想的那般,简席的确恨不得掐死她。简絮当日那番话再次戳中了他心中的痛处。正如她指责的那样,在他妹妹没有出事之前他的确逼迫过她嫁给某世家大族的公子。
或许真的如简絮所说,如果不是他如此不通情理,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难道真的要放她走?
久思无果,趁夜,简席转到简絮所住的院子前。王、赵两位嬷嬷一时没看清楚是谁,等离得近了才豁然看清楚来人,竟然是简席。
“开锁。”他淡淡吩咐道。两位嬷嬷惊诧归惊诧,还是掏出钥匙将院门打开了,赵嬷嬷还想先进去通报一声杯简席阻止了。他一个人默默的走到简絮的屋子前,站在窗下一动不动的看着窗户上投下的影子。屋子里琵琶声铮踪,是他没听过的曲子。
他妹妹并不会弹琵琶。而那把琵琶是他们母亲留下来的。
他站在窗下灯光中,凝视月光下泛白的地。物是人非事事休,旧魂他出留。而眼前这个人呢?
暮然间听到开门声,简席抬头,显然不知道他会出现在此,简絮满脸惊愕。
“只是随处走走……走到这了,就想着进来看看。”简席略略道。
坐在屋子里。简絮心神不定的拢了拢头发为他倒茶,不时的瞥眼偷看正坐在一旁的简席。有些紧张,又怕自己想太多,又会失望。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将手上端着的茶碗,轻轻的放置在简席面前的茶几上,两人相对而坐。
炭盆无声的燃烧着,她垂眸凝视覆盖在白色灰烬下颜色艳丽的火炭,暗自猜测他来着的目的。
“你会弹琵琶,可是她不会。”长时间的静默来了这么一句,简絮心想,因为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呀!只是她无法回答,唯有沉默。
“将近三个月……你……在这里是如何度过的?”他突然问道,眼睛看向别处。
问这做什么?难道他是觉得无聊来找自己聊天?
“就这么过呗!”简絮想了想,觉得这话太不礼貌,紧接着又补充了些,但他似乎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些,听过以后是长久的沉默。
“你是哪里人?”他又问道,“这么久,我从来没问过你的名字,你来自哪里。”
“我也叫简絮。”她对面露惊讶的简席扯出一个微笑,“至于哪里……你永远也无法想象的一个地方,和这里不一样,也没什么可说的。”
对于一个他人不能亲眼见证的世界,再是描述也是苍白无力的吧!简絮抿了一口茶心想。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语无伦次的,瞧他浑身上下也没有先前那股子狠戾暴躁的气势,好像个漏了起的气球似的,瘪了。
“假如我放你出去,你打算如何?“
简絮还喝着茶,听到简席这么问激动的一咽,茶水呛到鼻子眼里去了,顿时酸的不行,鼻涕眼泪齐流。说实话她一直在考虑如何出去,却从没考虑过出去以后做什么。
“咳咳……”她捂着手绢咳嗽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一张脸连眼睛都通红通红的,“你是要放我出去吗?”
这便是他今晚来这真正想问的。
在平静的外表下简席内心是矛盾的。他希望对面这个女子能留下来代替曾经的简絮,如果她答应,他会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疼爱,甚至比以前更加好,以补偿自己造下的罪孽。他有的是手段叫她屈服,叫她听他的话,只是那样做或许他会再一次将她“扼杀”。他狠不下心亦没这个勇气,仅那一次已经叫他知道了什么是绝望。
他紧紧捏着茶碗,又一再问道,“如果我放你出去你又打算如何?”
“可以开个铺子做些小生意?”简絮对他内心的挣扎全然不知,想了想答道。在她的想法中这都是很简单的,书上写的电视里演的不都是这么回事。
“你现在尚未婚嫁,抛头露面成何体统!”简席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显然不赞成。
“那——”听说古代未出阁的女子的确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简絮犯了难,“我只有弹琵琶这一项手艺,不如我去乐馆谋生?”
“荒唐!倡优乐伎之属列同九流,你想自甘堕落降为贱籍吗!”一句话彻底把简絮嘴巴堵得严实。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些,以为一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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