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理枝送走沈鹤之后,回到了屋内,王婆婆在屋内坐着,见王理枝回来了,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说道:“理枝啊,这么多年难为你了。”
“娘,我是您儿媳妇,莫说这种话了。”
“我儿子都离开这么多年了,是生是死,都没个消息回来,这么几年,其实我早就说让你再谋个亲事,我一个人,稀里糊涂一辈子,这日子啊也不远了,等我这老太婆哪天死了,看看再找哪家对你好的,再嫁过去吧!”
“娘!你每天念叨这事儿,别再说了,我嫁到咱们王家,一辈子就是王家的人,况且……我这条件,谁还会要我?”王理枝眼神有些刻意避开王婆婆,自己站街卖花的事唯独瞒着自己的婆婆,这么久也没人念叨出来,邻里的都明白,王理枝站街卖花是为了自己的婆婆,虽然都有隔阂,但从未说道给王婆婆听,王理枝对内是说在染坊做夜工,每天白天回家,因为是没有编制,钱不多,但也足够生活了。
王婆婆笑着说:“好了,那我今天就不唠叨了,等会儿啊杀只鸡,给那位沈大夫给送去,虽然沈大夫治好了娘的病,没收钱,我们也得感谢人家。”
“嗯,好,依娘的。”王理枝回应道。
沈鹤回去之后,回到了刘武生府上,得知张笛杉设宴招待他,他本是不想去的,可狗儿吵着想吃点儿肉,再加上彩娟跟着自己也很久没好好吃一顿了,于是答应了张笛杉的要求,席间,张笛杉又是敬酒,又是各方面讨好他,想让沈鹤留在赣州府担任医官,可沈鹤依旧不同意,那张笛杉也是明理之人,既然做不了自己的下属,也没有撕破脸皮,而是尽量拉拢沈鹤,沈鹤也答应了他的义结金兰,此时告一段落。
吃完之后,沈鹤一行人跟刘武生回到了刘府上,刚到门口,只见一个女子坐在台阶上,手里端着一个碗,定睛一看,居然是那王理枝,沈鹤疑惑,上前说道:“王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沈大夫,您终于回来了,这是我娘让我给您煲的鸡汤,我们家没什么钱,娘就让我煲了这鸡汤谢谢您。”说着,把鸡汤端到沈鹤面前。
“哟呵呵,这救命之恩一碗鸡汤就报答了?”刘武生似笑非笑地说。
这句话一说,王理枝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心觉救命之恩是不能靠一碗鸡汤就能抵消的,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那里。
沈鹤看了看王理枝,说道:“够了够了,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用不了报答什么的。”说着,瞪眼横了刘武生一眼。
刘武生假装没有看到沈鹤瞪了一眼,而是拉着王理枝到一边,说了些什么,王理枝一直看着地面,连连点头,最后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一样,把鸡汤递给沈鹤之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沈鹤端着鸡汤,看着刘武生讪笑地看着自己,捉摸不清他想搞什么鬼。
“沈公子,那女子到底是谁啊?上午在府衙的时候就觉得面善。”说话的是彩娟。
“那女的是花街外围站街卖花的**,说不定是彩娟姑娘你什么时候逛街到花街的时候见过她的呢!”没等沈鹤回答,刘武生抢先说道。
彩娟想了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在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在花街外面有个女子拦着沈公子,好像那女子正是王姑娘。”
“她不是有婆家了吗?怎么还站街卖花呢?”狗儿疑惑地说道。
刘武生说道:“小子,这你就不知道了,五年前,她相公去了外地经商,直到现在都没点音讯,所有人都说他死在外面了,她一个女人家的,什么都不会,加上爹娘重病,都快饿死了,她仗着自己有些姿色,才站街卖花
,赚点钱过过日子。”
狗儿听了,脸上满是嫌弃,不由地说道:“明着寡妇立牌坊,暗地里还是个**。”
一听这话,刘武生哈哈大笑,反倒是沈鹤,狠狠地打了狗儿脑袋,吼道:“狗儿!你怎么说话的?”
狗儿这下被沈鹤吓到了,即便是彩娟,也没见过沈鹤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狗儿确实吓到了,惊在那里一句话不说,沈鹤怒瞪狗儿一眼之后,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随后,狗儿委屈地流下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刘武生这下知道自己闯祸了,等沈鹤进去之后,拉着狗儿赶紧回去了。
狗儿跟刘武生来到后院,在石凳上坐下,刘武生命人拿来两坛酒,刚吃完饭,这又与狗儿开始喝酒吃肉了。
“狗儿,我问你个事儿。”刘武生拍开酒的封泥,给狗儿倒上一碗,说道。
“你说!”狗儿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好酒!”
“嘿嘿,”刘武生说道:“你可知那沈大夫来自何处啊?口音好似河北一带,可他却说不是河北人,而且这医术也相当高明,不知从何学来。”
狗儿抹去嘴角的酒,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来自哪里,这事他也没说,更别说他的医术了,实话说,在你去我们镇上之前,我也是才认识沈大夫。”
“那你知道他有没有成亲?还有,那彩娟姑娘该不会是他妻子吧?”
狗儿脸上有些泛红,盯着刘武生,笑道:“你是看上我家师娘了吧?我师娘那可是一个大美人,你就别打歪心思了!”
刘武生听狗儿一语道破,一下子急了,赶紧解释道:“你瞎胡说,我怎么会看上彩娟姑娘,我早就知道彩娟姑娘是沈大夫的妻子。”
“得了吧!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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