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猴子成精,倒是颇为伶牙俐齿,我不和你争辩。我们回到问题的关键来,纵然你说得再好,你再有这个资格坐上这个位子,但是我们并不认可,而只要你在武力上又不能胜过我,你说的这一切也不过是空花泡影,实现不了,你觉得是这样吗?那样的话,你倒需要下界去再修几劫,却来争吵不迟。”
悟空想,这老头倒是个爽快人,他将金箍棒扛到肩上,说:“那我们就比斗一番如何。不过念你说话干脆,不像其他狗屁神仙一样虚伪。……只要你认输便罢,我绝不伤害你的性命。”
佛祖说:“你这猴子不知天高地厚。我不和你斗狠,只要你能飞出我的手心,我便满足你的愿望,让玉帝搬离天宫,到我西天灵山居住,如何?”
“却不知道你做不做得主。”
悟空回头看了看玉帝。玉帝一脸痛苦与尴尬。
“做得,做得。”如来说。
佛祖说完,将左手伸了出来,一个硕大的肉团,仿佛荷叶般大小。
悟空突然脑海中翻江倒海,无数幻影不断呈现。他像是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境界中,也不知道那里才是真实的世界。这如来的法力真是不容小觑,悟空在他的强大的气场之下,开始便得心烦意乱。
悟空意识到一切都将在此终结,但是他却不能不面对,虽然明知道自己敌不过,但他没有办法。
这就是命运,命运在你最无奈最揪心的那一刻,却必须让你做出抉择,而这抉择也只能是选择走向毁灭。
如来道:“为什么不上来?你难道怕了吗?”
悟空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如来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悟空竟没有想过,赌注的条件只是自己胜利了如何,却没有自己失败了怎样?难道他能担保自己就一定能翻得出如来的手掌心?
悟空跳上了如来的手掌,仿佛立即踏入了一个虚空的太虚幻境之中,他腾起云雾,奋力往前飞,一个筋斗,两个筋斗,一连几十个筋斗,也不知道到底飞了多远,而眼前景物极尽虚幻,他仿佛回到了三百年前的花果山,那时山水朦胧,空气清新。而如今那地方早已经化着一团焦土。
他看到了五根撑天的柱子,他用金箍棒捅了捅,柱子轻轻地摇晃着。
悟空用金箍棒在上面写上了一行字“齐天大圣到此一游”,然后撒了一泡尿,迅速飞了回去。
他指着如来说:“我赢了,你应该兑现自己的承诺。”
如来并没有说话,悟空猛然回头,发现字就在如来的中指上面……
当佛祖的手上翻过来压向自己的时候,悟空感到所有的一切恍如一场梦。
没有了杀戮,没有了血腥,没有了仇恨,没有了抗争,没有了欺骗,没有了爱与怨,没有了自由……
他仿佛回到了昔日的水帘洞,漫天的猴子笑容满面,迎面的空气自由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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