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生气的样子我不是很常见,但也是有的,比如,今天。
“十月,为师可曾嘱咐过你,让你不要出门?”师父很介意昨日的事。从我在岐山开始,北秋最冷的月份我是不能出门的,我就算再想看雪景师父也不肯。
“我只是在门外坐了一会儿。”我想着并没有什么大事,师父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上火的,有可能师父本来就是个着急上火的人。
师父皱了皱眉,“你今日休想与我争辩,去你师祖灵堂里跪着!”
我最不喜欢的还有一位师祖爷爷,每次犯错师父总会抬他出来。
“师父!”
“去!”
我总是拗不过师父的,祖师的灵堂很是无趣,除了一个灵位牌子再无其他,然而,在我无聊至极的时候门外却有人在吹曲子,要知道岐山这种鸟都不敢拉屎的地方,听曲子别说有多难了,我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孟均,因为师父明显的五音不全嘛!我透过门缝看见孟均用叶子在吹曲子,莫名得,我竟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孟均,你吹的什么?听得人想哭。”我透过门缝小声地问着他。
孟均回头有点诧异地看着我,“你竟听得懂这曲子里的悲伤,你原来可是东苍的人?”
“我从小在北秋长大,没去过东苍。”我觉得不过瘾便坐在门缝前和他聊,“那你会这首曲子,就是东苍的人吗?”
孟均也笑了笑:“我也并非东苍之人。”
我从小到大除了岐山哪里也没有去过,倒是孟均,似乎哪里都曾去过,他不像是北秋人,因为北秋话他说的一点也不标准,我没问他是哪里人,也没问他是做什么的。
到了夜晚,我看见师父还是来气,想早点回了房间休息,却一进门便看见了师父,他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见了我,他却欲言又止。
“师父,你是来悔过的吗?”我有点故意的问道。
师傅走过来,将披风搭在我身上,“十月,这是为师在回山的时候在山下为你挑的。”
不知什么原,我竟然在师父为我披上披风的瞬间鼻头竟然不自觉地酸了起来。
“师父,对不起……”,
师父为我整理好衣襟,点了点头并不接我的道歉,“十月,你只要记着为师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我低下头,尽量不让师父看见我泛红的眼圈。
师父转过身去,又叹了口气,“早点睡吧!”
我第天一早就打算去师父那里,我到了师父那里之后,我竟发现孟均也在那里。
“孟均,你怎么在这?”孟均低着头不理我。
师父背着手不理我。只是对着孟均说:“如今你的伤势已经稳定住,我便不再留你,找个天气好的日子下山去吧!”
孟均低着头,眼神里的一点点失落正好被我捕捉。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孟均走,我只知道,孟均现在出去是没有活命的可能的。
“为什么?”我问师父,“你明知道现在下岐山是没有活路的!”
师父转过头,眼神里带着惊讶,又有一分不解,“你懂什么!“
“师父,你等他将病养好了又怎么样呢?”
“十月,为师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师父。”
“师父,你留下他吧,如今岐山早已被雪封住,寻常人哪里走得下去?”孟均人用他的眼睛望着我,那时我便觉得孟均长了一双让世人看了都会觉得亏欠的眼睛。
师父叹了口气,“你若执意如此,我便如你所愿,只是……十月,你以后是会后悔的。”
那时我并不知道师父为何这样说,我回头时,看见孟均眼里的希望好像又一次被我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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