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他为什么我师父会死,但是一张嘴,嘴里就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孟均仍用那一双使人觉得亏欠的眼睛看着我,那时,我觉得那双眼睛深深地刺伤了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把杯子扔向孟均的,我只觉得那一扔也无法让我
忘记我师父的死,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杯子砸在孟均的额头,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我想要张开嘴大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面师父给我做了我最喜欢吃的阳春面,从山下给我带了糖葫芦。
还记起一年春天,那时我的身子骨比现在好了不知多少倍,我在岐山上玩,被蛇咬了,岐山多毒蛇,吓得我跑到师父那里去哭,师父看了笑得都找不到北了,他说那蛇没毒。我才放心下来。
我在岐山的第十四年,师父几乎认得了岐山所有的草药,有一次,我跑到岐山上玩,回来之后身上竟然奇痒无比,师父看着眼里尽是心疼,过了几天,师父拿了个药丸让我吃下,我果真就不痒了。我问师父怎么知道解药的,师父也不说,后来我才知道,师父为了给我解毒食了一种毒草,那种毒草虽说可以解我的毒,但对于师父这种正常人来说吃了之后必定会有事的。
果不其然,有一次下雨的时候,我见师父还没回来,就出去找师父,竟不想师父在小木屋里痛苦地挣扎,身上皮肤长满了疱疹。师父见我在外面,便气愤极了,“谁让你来这的?”
我看了吓得直哭,“师父,你没事吧?”
师父一见我哭便软了声音,“师父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一听,哭得更加大声了,我知道,肯定是那颗药丸。
后来的每到下雨天,师父都会出门到小屋里去。
后来,我遇见了孟均,然后,我看见师父倒在我的面前。我吓坏了,我扶起师父,我看着孟均,他内疚地看着我,我说:“孟均,你到底是什么人?”然后我被一阵光惊醒。有嘈杂的声音在我耳边讲着话,他们讲着和孟均一样的话,听了只会让我想起师父临死前的表情。
我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全是来来往往的人,我叫了一声师父,却不想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面前那女子见我醒了竟有一丝惊喜,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跑开了。
我躺在大红色的帐子里,外面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全是凌乱的脚步声。每个人说的话都很怪,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大概我明白了,孟均的北秋话说的那样的不标准,他定不是北秋的人了。我躺在这里试图从嘴里发出半点声音,但是不知道是我的耳朵有问题还是真的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房间里除了死寂之外,什么都没有。
躺了一会之后,发现嗓子燥热的厉害,我起身到桌边喝水,我拿上杯子那一瞬间,房门口出现的是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孟均。
我跑过去抓住孟均的衣襟,用脚踢他,他也不回应,只是那样站着。
“十月,你能听我解释吗?”他抓住我。
我不能发出声音,只是流泪。
孟均走到桌前面给我倒了杯水,想让我喝下去,我却再没有精力和他耗下去,我倚在门框哭泣,看着孟均,他也不理头上的血流在脸上,“十月,你能先听听我的解释吗?”
他坐在桌旁,眼神里有一种悲戚的色彩。“十月,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他又自言自语地回答道:“这里是北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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